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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筝筝是妹妹,难道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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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碌以嫖资榨干了长安侯府,伏筝筝则负责用假药榨干伏家……

    重生后的伏鸾有时候也在想,“会不会他二人才真的算得上是‘夫唱妇随’‘天生一对’呢?”

    可元碌在赛马前在她耳边的私语,却又否定了这种想法。

    或者说,她的离间之计,在她离开东宫那天起,已然开始发酵了……

    “咳咳、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四哥的话,将伏鸾拉回现实。

    “没、没什么。四哥的身体最近怎么样了?”伏鸾胡乱应着。

    “吃了伏苓的药,咳嗽倒是少些了,也比往常精神些,能出去走走了。咳咳……”伏泽答道。

    伏鸾拍了拍哥哥的背,又亲自侍奉他喝了药。

    “三哥说你今日在赛马大会上出尽风头,还封了县君。不过那九皇子……”提起小氿,伏泽皱了皱眉。

    伏鸾手上动作微微停下,须臾之间又恢复如常,“怎么,连哥哥们都觉得;

    “我用这魁首换小氿的自由,是浪费了吗?”

    伏泽摇头道:“倒不是这么说。只是从前他遭难,你作壁上观、另择夫婿;

    “害他丢了太子之位不说,还咳咳、和妾侍们遭受牢狱之苦。

    “听说有的妾侍身怀六甲、一尸两命……

    “而后你以太子妃之身与太子和离、咳咳、出了东宫,这已经是世间罕见、闻所未闻……”

    伏泽似是说到激动处,咳嗽不止;

    伏鸾手忙脚乱,欲喊伏苓过来,却被伏泽一把拉住,“我没事,还撑得住……”

    伏鸾只好垂着手、站立在哥哥身旁,继续听他训话:

    “咳咳、你如今杀了个‘回马枪’,又要将九皇子从牢笼救出来……

    “这让世人如何评价长安侯府和伏家?咳咳、又如何说你?

    “九皇子当下就算感激你,可当午夜梦回;

    “他想起从前受的苦,咳、妾侍们再撒撒娇、吹吹枕头风,他会如何想你?

    “每当那位一尸两命的妾侍的生辰死忌到了,他如何不怨你?

    “还有,筝筝的事……她虽和咱们隔母,可到底是妹妹……”

    伏鸾因着伏泽的身体抱恙,又想着前世未能救得了他、欠他一条命;

    所以他提起小氿的事,她便一忍再忍,没有回嘴;

    可听他提起伏筝筝,她便觉得无需再忍。

    伏鸾冷着脸说道:“筝筝是妹妹,难道我不是?

    “四哥身体不好,做妹妹的不便打扰。

    “至于筝筝……她到底是女儿家,交给我来照顾再合适不过;

    “就不劳哥哥操心了。否则,有些话外人议论起来,好说不好听啊!”

    伏泽见妹妹脸色不好看,忙安慰道:“我不过白嘱咐几句,你……”

    可伏鸾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伏苓给他把脉。

    “哼,你心疼她,当心哪天死在她手里都不知道!”伏鸾越想越气,一路踢着石子;

    连带着今日夺魁、封县君的愉悦都一消而散。

    “谁又惹我们姑奶奶——啊,现在要叫‘元氏县君’了——生气了?”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伏鸾刚要发作,揪住那人的手,听到声音才发现是伏渊。

    “怎么,大哥也要来教训我这做妹妹的不成?”伏鸾哼道。

    “做哥哥的,疼妹妹还来不及,我怎舍得教训你?”伏渊笑着说道,而后正色道:

    “先前你让我查的事已有结果,人已经带来了。你要现在审问吗?“

    伏鸾闻言,方才的恼火一扫而空。

    是啊,她要复仇、要将太子之位还给小氿,还要保住伏家……

    好多事等着她去做,哪有时间自怨自艾、为一个生病的哥哥的话而生气呢?

    “自然是现在就审。”伏家千金冷笑道。

    伏渊两度击掌,心腹便将一男子带了上来,原来是长安侯府的马奴。

    “小的参见姑奶奶、大少爷……不知主子们叫小的前来有何事?”马奴下跪行礼,斟酌着用词。

    花萝似笑非笑地说道:“姑奶奶的巴图,一向是你照顾的,是吗?”

    “是的是的,对小的们来说,主子的马自然也是主子;

    “奴才每天把巴图伺候的啊……”自家姑奶奶在赛马大会上夺魁争脸的事,奴才们自然也是知道的;

    这马奴见伏鸾的贴身大丫鬟提及巴图,以为是他养马有功,姑奶奶和大少爷要赏赐他呢!

    他哪知道,他暗地里的所作所为,早已被伏鸾知晓?

    “少啰嗦!问你什么就答什么,没问到的别攀扯!”花萝喝道。

    伏鸾皮笑肉不笑地问道:“说吧,你每天是怎么照顾巴图的?

    “说得好,自然重重有赏!”

    这马奴被花萝一阵抢白,脸皮涨得通红,只当这赏赐要泡汤了;

    可听见伏鸾开口,又欢喜起来,邀功似的将自己从早到晚伺候“马主子”的流程说了一遍。

    他斜眼瞥了花萝一眼,仿佛在说,“哼,主子到底是主子。你不过跟我一样是奴才罢了,狗仗人势……”

    伏鸾边喝茶、边仔细听着,时不时还穿插一些问题,相当捧场;连桃酥来汇报伏筝筝的情况,都被她打发回去了。

    “那巴图生病的时候,也是你给它看病吗?”伏鸾柔声问道。

    马奴得意道:“嗨,这当然不是!奴才不过是个养马的;

    “哪有看病的本事?生病了自然得请专门给畜生——啊不是——是专门给马治病的大夫来给医治。”

    “哦?那……是哪个大夫教的你,用毒蘑菇的水煮了巴图的马鞍;

    “害得巴图骤然发癫、差点把本姑娘给摔死?”伏鸾冷笑道。

    “啊?这……”马奴脸上的笑容陡然凝固,他四处张望;

    伏鸾自不必说,连带着伏渊、花萝、带他来的随从以及众多仆人们,要么铁青着一张脸;

    要么似笑非笑,似乎是等着看他的笑话。

    伏鸾第一日与伏渊练习骑术时,一向温顺的巴图突然狂奔并且把她从马背上甩下来,伏鸾就觉得不对劲;

    不过她当时不愿打草惊蛇,故而未声张,只是换了匹马继续练着;私底下却让伏苓给巴图通体检查了一遍。

    “想不到吧?我不仅能治人,也能治马。”夜色中有一女子踏着月光款款走来,正是伏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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