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罪不可恕

    “这里是庄严的法庭，不是你们嚼舌根聊家常的地方，安静！”

    台下的人没什么表示，乖乖坐在位置上旁听

    “他们这是……自我意识被压制了！”

    望舒说着，皱眉看着e

    她肯定不是人类……但什么技术能将人类改造成这样……

    可是那个不是已经被销毁了吗……怎么可能还有

    e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但气势与之前判若两人

    t不动声色，再次开启直播

    在线人数飙升，但弹幕出奇的安静

    “这才是法庭庭审时该有的样子，安静做好观众，切勿嬉笑讨论”

    e看着青泽的眼神多了一丝轻蔑与讥讽

    青泽发觉眼前人绝非先前的e，不管是语气还是给人的气场

    “被告人青泽，可否认罪？”

    “我何罪之有？我是在履行正义！清理余孽，并将你们黑暗腐败的一面展现给全体人类！”

    “法庭上请勿喧闹”

    e说着，动动手指，数条锁链将青泽捆紧，动弹不得

    “个人的正义从不是集体的正义，亦不是这个社会的正义！”

    “如果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法律将不复存在，秩序将不复存在，社会将不复存在，一切又会回归到混乱中！”

    “如果这就是你的正义，很遗憾，希望你能迷途知返”

    “对于你妹妹的事，我很抱歉。但这并不是你犯罪的理由，更不是你肆意妄为破坏社会秩序挑衅律法的理由”

    “血债血偿！这都是他们应得的！”

    “法律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你今天杀了他，那以后呢？他的家人会来报复你，你的家人又会报复回去，会陷入无休止的恶性循环”

    青泽突然癫狂的大笑起来，泪水顺着脸上的疤痕流下

    “我早就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不是吗？他们都死了……我也要和他们重逢了……终于解脱了吧……”

    e没告诉过他，他其实还有一位被忘却的“亲人”

    但她早已被亲人抛弃

    “多讥讽啊……慈善协会会长？这名号听起来简直荒唐可笑”

    青泽当年也是一个意气风发，风华正茂的少年，最终还是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认罪……”

    “我会上报整个案件，并彻查所有在任成员，阻止这类悲剧再次发生”

    “用余生向从未怜爱人类的神明忏悔吧”

    “我宣判，被告人青泽，死刑”

    锁链刹那间收紧，殷红的鲜血顺着链条流下。颈部溅出血花，青泽的头歪倒在一边，在锁链脱力的瞬间身躯断作几截掉在地上

    e淡淡看着被血染红的地板，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大人，为什么要就地处决青泽？”

    望舒对法庭上的权威提出质疑

    “不论是贵国的律法还是法庭流程，都没有就地处决的内容，您这样做有失身份”

    e转头看向望舒，望舒毫不畏惧地对上那双蓝紫色的冷漠

    “您要为他申冤吗？”

    “不，大人”

    望舒没有为这种人辩论的习惯，他罪有应得。望舒此刻只想验证她的猜想

    眼前的人不是e本人，或者说他们可能从未见过真正的e

    “这么多年来，您是按照那本冷漠的法典审判，还是您的价值观呢？”

    e的眼神飘忽一瞬，内心闪过一丝不解

    “无论哪个，和这场审判有直接关联吗？”

    “不止和这场审判有关，和这几年来的每一场案件都有关”

    “您真的是她吗？”

    望舒没有说出口，这句话在二人的脑海中同时响起

    “是，也不是”

    “那我们见过真正的她吗？还是说这些年来一直是您？”

    “多数是她，但棘手的情况下，会是我”

    “你很聪明，但是你身上背负着罪孽，你旁边的那位也是，这个你们知道吗？”

    “自然，大人”

    “还有问题吗？”

    “最后一个问题：您所审判的人，当真都是罪孽深重的人吗？您真的做到公正了吗？”

    对话戛然而止

    在外人眼中，她们只是对视了几秒

    望舒心中有了答案，但不确定

    e顺势解除了对大家的控制

    “你们……没事了？”

    “我们怎么了？”

    翊夏有些听不懂邯皖的意思

    “没事……”

    “麻烦几位等一下，有东西要给你们”

    t说着拿出两个天平图案的徽章

    “澪枫，赫尘，我在此代表a大人恭喜二位成为awv的一员”

    那是awv的图标，天平下正是一弯红月，主体由黑曜石和银做成，天平两端分别为月半食时明亮与暗影的两部分

    仔细看，awv的字母隐藏在图标中，恰到好处；红月中的点点金纹犹如裂缝

    “最近辛苦几位了，再次感谢几位对本次事件的特别贡献，奖金我稍后会打在几位的账户上。我先带e回去休息，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