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加油,独孤姑娘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绝对有哪里出问题了。”
老独孤眉头紧锁,他顺着众人的兴奋目光,低头看向自己裸露的小脚。
岂料,低头不见脚尖,便是人间绝色。
“老夫的胸脯为何如此浮夸?”
老独孤一怔,再联系自己额头扭曲着的人花,似乎猜到了什么。
他微颤着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胸口。
“软…软的。”
“妖人,你…你对老夫做了什么手脚?”老独孤手足无措地跺了跺脚,朝台下的李清河大声喝道:
“快把老夫变回去!”
她急得眼角泛红,饱满的胸脯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晃动,满是愤恼之色。只是可惜,配上这副倾国之色,看上去倒是更显得娇蛮。
“这独孤姑娘入戏真深啊,居然还在演。不过,这登台方式确实巧具匠心。”
“不止如此,这裸露的肌肤白得晃眼睛,还有这似露非露的勾人打扮,一定是有高人指点。我原本以为这次的花魁,秋姑娘已经稳操胜券了,想不到这活色生香楼还藏了这等极品。”
“兄台所言甚是,妙极妙极呀,秋姑娘在她面前也会黯然失色。”
“哼,说到底,这般露骨的以色娱人还不是露了下乘,哪比得上秋姑娘的舞姿?”
“什么龟男?我们来花楼花钱不就是来看色的吗?你觉得以色娱人不够爽,那是因为她色的不够,若是有孤独姑娘的这般姿色,她只要在台上站着,我就愿意给她送花票。”
失控的耳识将台下的污言秽语一个劲送入老独孤的耳中。
她不胜其烦地捂住自己的耳朵,皱眉往台下的李清河跑去。
“你到底对老夫做了什么?”慌了神的老独孤,饱含怒气地对李清河刺出一记手刀。
“嘿,你这小男娘怎么这么大火气?”李清河压不住嘴角的笑意,随手挡下了这绵软无力的攻击。
“恭喜你,花神的诅咒很成功,你已经是个十成十的娘们了。”
“花神?”老独孤瞪大了杏眼,抬头看向李清河,愕然道:“真有此人?真有这种莫名其妙的诅咒?”
“我这个人受不得激,刚才不是你说我在吓你吗?那我只好把花塞你嘴里,让你见识见识喽。事已至此,你也见到了,我可没骗你。”李清河无奈地耸了耸肩,继续笑道:
“况且,你觉得我这种‘涉世未深’,眼中满是清澈愚蠢的小伙子能够什么坏心思呢?”
“我只觉得你小子满肚子都是坏水。”老独孤眯眼打量着李清河,犹豫道:“可以和解吗?若不是你刚刚拦住我,你我本就没有交手的必要。你替我解开诅咒,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抱歉,我做不到。”李清河摇了摇头,叹息道:“那可是地上最强生物,范马勇次郎的的诅咒,我也无能为力呀。
不过倒也好办,这个诅咒的目的就是帮人发觉自己心中的雌,我估摸着你赢下这次江南第一花魁的名号,成为最雌的雌性,诅咒自然会解开。”
老独孤气得额头青筋一显,她抬手拽住李清河的衣襟,呵斥道:“你让老夫我一个爷们去低下身段,卖弄姿色,跟一群女人比试一些下三滥的东西?呸,恶心!那老夫我还不如自刎算了!”
“独孤姑娘息怒啊。”李清河笑着,从身后摸出一个铜镜,举着老独孤的面前。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有多惊人,拿下这个花魁的名头还不是轻轻松松?”
“你小子,哪来的铜……”老独孤正欲接着喝骂,她随意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竟也一个愣神。
妖艳,甚至称得上妖媚的面孔,老独孤敢发誓说,这是她作为男人,这辈子见过最动人的女子。
那是一种轰轰烈烈,肆无忌惮的美,若不是她习剑多年,身上自带一种冷厉傲然的气质与其中和,怕是随意一个眼神都可以勾人心魄。
“妖,太妖了。”老独孤不禁喃喃道。
“妖就对了,这可是自带眼线等一系列妆容美颜滤镜的样貌,拿捏一群庸脂俗粉还不是手到擒来?”李清河挑了挑眉,拍了拍老独孤裸露的肩膀,鼓励道:
“加油吧,独孤姑娘,去整顿一下花魁职场,给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好好上一课。”
“你小子这张嘴是真的损。”老独孤闻言拳头不受控制地攥紧。
她深吸一口气,冷声道:“差点被你小子绕过去。不可能有这么无聊的诅咒,若你所言非虚,那这般可以颠倒阴阳的诡异诅咒,改头换貌只是副作用。”
老独孤指了指自己额头一片完好无损,一片扭曲成麻花的花瓣纹路,继续说道:
“丹田仍在,地花完好无损。但是这般改头换貌,等同于换了一副新的躯体,于是,这种没有淬炼过的肉身,会导致我已经凝得的人花变得扭曲,无法使用。这诅咒明明就是人花之毒!”
“诶?猴哥这么牛吗?”老独孤这一番说辞,搞得李清河都愣住了。
“你口中的花神一定是凝得三花的前辈。只有能使用人心愿力的天花才有这种诡异的能力。”老独孤越说越激动,眼中也开始浮现出狂热,她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紧攥着李清河的衣袖,说道:
“快告诉我,这位前辈在哪儿?是如何避开天命罗网凝得天花的?”
“独孤姑娘,独孤……老登!你快撒手!”李清河看着紧贴上来的老独孤,发觉扯不开衣袖。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一脚踹向老独孤的腹部。
众目睽睽之下,一名花容月貌的女子连续撞断三张桌案,落入观众席。
“给脸不要脸是吧,跨性别buff在我这里不好使。把我惹急了我照揍不误。”
李清河一想到刚才实际上是一名老头在纠缠着自己,心里就一阵恶寒。
观众席的众人一阵骚动,开始对李清河指指点点,
“这人怎么这般粗鲁?”
“对女子下手,实在是恶劣,有愧大丈夫之名。”
“白长这一身人模狗样,实在是心狠的紧。”
李清河左耳进右耳出,也没在意,他随手顺起桌上的一壶酒,笑道:“我打老登,行,我打独孤姑娘,不行,还真是双标啊。不过,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临姚,我们走吧。”
“好嘞,公子。”慕容临姚小跑上前揽住李清河的胳膊,“公子,我们就这样走了?”
“不然呢?留下来看扣扣空间吗?我一想到一群人在鬼鬼祟祟偷摸一个老头,我就犯恶心。”李清河轻笑一声,一脚踹开大门,直接扬长而去。
“大爷,等等我啊。”赵茂屁颠屁颠地跟上了二人。
“跟一个小厮这般亲密,原来是有龙阳之好啊,怪不得这么狠心。”
“那他来这花楼还真是瞎子读信。”
“人家不是被这花楼请来表演的吗?说不定刚才那一脚也是计划好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怜惜独孤姑娘,多买些花票。”
“你这一说,倒也有可能,那独孤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独孤姑娘没受伤吧?让我把把脉。”
“都让开,让我看看,我八代从医。让我先摸!”
“你刚才不是说你家开肉铺的吗?”
……
“真吵。”老独孤感觉四周吵闹的紧,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一睁眼,便与不知多少双眼睛对视。
“你们…把手放在老夫身上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