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扫黄行动
重案组呢就是那种忙起来昏天暗地,但是没案子时也是闲得蛋疼,这不几人杖着自家组长因为手受伤被强制放假在家更是放飞自我了,周三土双脚搭在办公桌上,手上拿着个手机嘴里骂骂咧咧的和别人拼命‘厮杀’着,文悦呢,在某宝和某会上遨游得不亦乐乎,还时不时和旁边啃着鸡爪追着欧巴的李乐讨论两句,诸葛杰逛完法医室回来,就看到两个女人正一人拿着一片薯片激动的对着电脑瞎嚷嚷什么‘好配,真的好配,亲下去啊,按头小分队倒是上来’诸葛杰一时好奇,走过去瞄了一眼,正在播放某魂,美人教授魂魄离体身体躺在床在,不要脸的处长正凑近闻呢,眼看嘴唇就要挨上了,可就是挨不上,直男诸葛杰又开始冒傻了,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个女人道:“两个男人又不是一男一女你俩瞎激动什么呢,你们是不是没看懂,这个男人是因为对方身上幽畜的气味才凑近看看”,毫无疑问,收获了两个白眼和一句“你这么蠢,你家夏法医知道吗”。
诸葛杰难得有些羞涩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嘿嘿道:“还不是我家的,不过,我会努力的!”
刚抽着游戏的空挡和一美女电话聊骚完了的周三土瞥了瞥诸葛杰一眼,眼神很是复杂,仿佛有着千言万语,最后都化作心理的一声轻叹“虽然情商低了一点,但是至少还有机会,至少还活着”
钢铁直男诸葛杰依旧不望众负的没看懂大家眼里□□裸的嫌弃,很热情的说道:“雨彤说下班后去看看头儿,他手不方便,我们自己买鞋菜过去吧,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众人表示同意。
文悦:“还是我家雨彤细心”
诸葛杰——刚才不是说我家的吗,什么时候成你家了
为了去买菜,几个毫无节操的又翘了班,当大家大包小包的来到组长家时才到下班的点。
门被打开,露出了一脸嫌弃的林大侦探的脸,虽然那张脸很赏心悦目,但那表情还真是很欠揍,抬手看了看表,扫了一眼几人手里的袋子,“你们这是翘班翘到领导头上了,胆够肥的。”
“咳咳,头儿呢?”关键时刻还是文悦有种,一把推开挡着门的人,踏了进去。
“洗澡”有些恶狠狠的声音响起。
“额那个我们来煮饭”文悦挠了挠自己的后脖颈,感觉自己似乎知道为什么开门时脸那么黑了,不过
“你会吗?”
摇头,理不直气也壮道:“不会,他会”文悦说着一把拉过周三土。
因为沈肖也很会做饭,林暮对于周垚会做饭也就没有说什么欠扁的话,只是帮着东西收拾到冰箱里。
洗菜的洗菜,切菜的切菜,炒菜的炒菜倒是配合默契,当等着夏雨彤一起过来的诸葛杰到时,进来就看到厨房里三人边闹边分工明确的忙碌着,沈肖坐在电视前看着一部荒野求生的纪录片,林暮则在一旁翘着二郎腿也看着电视,看到两人进来,毫不客气道“来了,帮忙摆一下碗筷,应该快好了”
诸葛杰:“你怎么不动”
林暮瞄了瞄沙发上的人:“我得负责监工,免得他瞎动,手一直不好,我还得一直伺候”
“雨彤,你们坐,我去把红酒拿出来醒醒”沈肖实在坐不住了,站了起来顺带踹了某人一脚。
一顿饭吃得温馨而热闹,就在大家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准备坐到沙发上先葛优躺挺会尸时,诸葛杰的电话响起,拿出一看项局,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半分钟后,“大家有饭后运动了,扫黄组请求帮忙,项局让我们过去”。
林暮喜闻乐见吹了声口哨大爷似的,“去忙吧,走之前把桌子收拾了,垃圾带出去。”
众人:“”
半个小时候后,林暮黑着脸站在沈肖身边,盯着扫黄组的组长。
扫黄组的组长叫汪直,和历史上某东厂头头同名,还偏偏是扫黄组组长,为这事儿没少暗地里被调笑,也不知道分工的领导是怎么想的,好在,汪组长本人心大,在最初的膈应后也就坦然了,此刻,人到中年有些发福的脸正对着重案组的组长傻笑,但安排工作时毫不马虎,本着不用白不用,能者多劳的原则,把重案组众人都放在了关键的几个档口。
众人一脸便秘相的看了看这微胖的狐狸,快速散到了自己的档口。
扫黄行动对于刑警来说,说无聊也无聊说有趣也有趣,主要就看你怎么“想”了,你懂的
没多久就陆陆续续从几个窝点里走出来一排排双手抱头的男男女女,这些人当中有人不以为然,有人骂骂咧咧,也有人尽量遮着自己的脸,害怕被围观群众拍到或者被熟人看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百无聊赖的某人此刻正饶有兴趣的做着点评,“哎,你说这些人怎么想的,zuo爱这种亲密的事情在自家床上他不香嘛,面对一个不爱的人怎么能进得去呢,你看看那女的前凸后翘一样不占,有什么意思嗯,也就倒数第三个漂亮点,不过也没你漂亮,看来漂不漂亮都是对比出来的,就像唐伯虎点秋香里面那个桥段,你看过唐”
一直没听到句反应,连骂他两句都没有,林暮有些奇怪转头看向身旁掉着胳膊的人,只见那人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不,那眼神更像是通过自己看到了别的什么,他一直形容不出来,本能的感觉有些不爽,伸手在人眼前晃了晃“回神”!
沈肖回神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为了缓解尴尬丢下一句“不要拿我和女人做对比”就离开了,只是步履有些仓惶自己刚才为什么竟然出现一种场景重现的感觉,虽然脸不一样,但感觉真的好像,自己这是魔怔了吗?
就在两人各自神思时,另外一个档口,诸葛杰看到一个马仔仓惶从二楼一个窗户跳了下来,嘴角微微一笑堵了上去,正伸手抓去,对方却迅速从背后抽出一个针筒出来,一条细小的口子出现在诸葛杰的掌心,他毫不退让,一把握住对方手腕一个用力针筒掉到地上,再往背后一扭在对方的哀嚎中戴上手铐押了出去。
这次扫黄行动在重案组的协助下,快速而成功,汪直在再次道谢时,心理默默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下次再一定要趁重案组没有案子时再开展大规模的扫黄行动,太省事了,哈哈哈
两道视线射过来,汪直抖了抖——难度有点大,呜呜呜
因为头一天的帮忙,局长特意给了他们一天假,所以第二天上午还在和周公约会的诸葛杰被电话吵醒时,有些狂乱,但一看来电是夏雨彤,立马就清醒了过来,轻了轻嗓子,铁汉柔情的叫了声“雨彤”。
对方却有些慌乱和急切的报了市医院的名字,让他马上过去,诸葛杰以为是她或者她的家人生病了,立马起身睡衣都没有换直接披了个外套,抓了车钥匙就出门了。
半个小时后他就凌乱了,因为拿针筒的刺他的那个小子竟然有艾滋,鬼知道那个针筒是否刚被用来注射过毒品什么的
在夏雨彤的陪同下,他抽了血做了一系列检查,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任凭谁得知自己极有可能被感染了艾滋都是蒙蔽的,哪怕是与恶毒的罪犯打交道的刑警。
直到回到家里,诸葛杰才回过神来,一路要不是夏雨彤在,他可能脚都是软的。他抬头看到刚厨房里忙碌的人——这要是在这破事儿之前多好啊
一会后,夏雨彤把火关小,转身在饮水机那接了杯烧好的水,拿着药品倒出几粒药走了过来,诸葛杰赶紧伸手去接,但中途却又撤了回来,让她放在桌子上就好。
夏雨彤看了他一眼并直接伸了过来,牵起他的手将药放在他手心,“艾滋的传播途径有三个性传播、母婴传播、血液传播,一般的握手、拥抱、交谈、共同用餐等并不会传染,而且我仔细验过那个针筒,只有针尖一点有皮肤的纤维组织,应该还没来得及用,只是为了保险起见,让你做检查,没事的,放松心情还没吃饭吧,一会喝点粥在休息。”
诸葛杰一把拉住转身准备去厨房看火的人,一用力将人拉入怀里,他还是有些怕,不敢太用力,只是轻轻抱了抱便放开了,“我我还是有点哎,能不能在结果没出来之前不告诉我父母,免得他们担心。”
夏雨彤看出来他眼里的害怕和焦虑,拍了拍他握着自己的手,“别想那么多,吃了东东好好睡一觉我不走。”
也许是药里面有安神的成分,也许是肚子饱了,也许是那熟悉的香水味让人心安,诸葛杰竟然奇迹般的睡着了,而且睡了很久,直到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才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竟生出一种活着真好的感觉,手指轻轻动了动,发现手心很温暖,原来他一直握着夏雨彤的手,只见此刻幼年一见倾心,成年再见倾情的女人正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床边,头枕在床沿上,头发倾泻的铺在床沿上,月光透进来,显得宁静而安然,诸葛杰觉得自己哪怕就算此刻便是人生的终结也不那么可怕了,就是不放心她一个人,生病了没人照顾怎么办,冷了没人披衣怎么办,饿了没人做饭怎么办
诸葛杰看着看着眼睛就有了些潮湿——老天爷,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能够一直守在她身边,哪怕只是只是一直静静守候也是好的。
他悄然起身,弯腰慢慢将人抱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伸手轻轻抚摸对方的媚眼,不舍的看了好一会才转身离开,将房门带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借着窗外的亮光倒了一杯水喝了半杯,抽出一根烟走到阳台上抽了起来,这么多年大家都说他是钢铁直男注定要注孤生殊不知只是因为自己心底早已有了一人,可惜开始连自己都未曾擦觉,直到两人成了同事再次遇见,早已埋葬的那颗种子迅速生根发芽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却办法立于阳光之下为她遮风挡雨现在有机会了,却不知还有没有那个命
屋外的男人寂寞的一根一根抽着香烟,屋内的女人在房门关上那一刻就睁开了双眼,对方的感情就算再迟钝的人也感觉出来了,何况本就敏感的女人,以前因为自己的婚姻从未深想,现在自己虽然恢复了自由之身,但是婚姻的阴影还在,而且自己挺满意现在的单身生活的并不想改变,可对这样一个一直静静守在身边的人冷言冷语真的做不到,什么都不做让你继续深陷似乎也不对,轻轻叹了口气,认命似的起身拿了件外套打开了房门,这人的健康才是眼下最重要的。
夏雨彤这几年都没怎么休假,累计到现在一数还真不少,之前虽然已经休了两周调整自己的状态但还剩下不少,诸葛杰那小子的心思怎能逃过老狐狸的眼睛,所以索性就批了夏法医一周的假,让她也休息休息顺便照料一二那人,免得身体没事精神垮了,队里的人也都很是识趣的只是电话问候,有首歌怎么来着‘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的时间多一点的空间’噔噔噔噔蹬
所以这一周诸葛杰过得那是相当的愉悦啊,两人一起去超市购物,给房间做大扫除消毒,做菜吃饭看书或者出去骑车、跑步、爬山,夏雨彤除了晚上回家外白天基本所有的时间都陪在他身边直到一周后上班,那不要脸还跟回来了,整天没事都在法医室里面泡着,嘘寒问暖端茶送水,让助手小天深深的反省了自己,认为自己真的太对不住自家师傅了。
直到六周后结果出来,大家看到那家伙胖了一圈的脸和夏法医瘦了一圈的脸——一言难尽啊!好在,人没事,看着那幸福的嘴脸,众人决定狠狠敲诈他一顿,吵着要到市里最好的海鲜酒楼吃一顿,在得知夏雨彤也去后,诸葛杰很爽快的答应了。
结果到了酒楼众人就傻眼了,原来这酒楼就是诸葛杰家开的,还什么敲诈,于是大家化惊讶为食欲将所有最贵的菜都点了一遍,吃得个个都像怀孕4、5个月的,就连沈肖和林暮都因为一来诸葛杰没事,二来沈肖手伤也全好了而高兴得多喝了两杯。
只有夏雨彤一脸不知所措的呆坐了半天了,原来诸葛杰的父母中间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更知道了他对人夏法医的感情,感慨于自家儿子终于开窍了,自己终于有希望抱孙子了而欣喜不已,至于有过一段婚姻什么的,只要两人感情好,儿子不会孤独终老那都不是事儿。诸葛妈妈拉着夏雨彤聊了好一会,直到人承诺周末去家里吃饭才离开让几人尽情闹腾。
诸葛杰知道夏雨彤应该还没想好两人的关系,但若没有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他可能还能像以前那样暗自关心他现在就像尝过了糖有多甜的孩子,你再想抽走他手里的棒棒糖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纵然知道可能自己父母的方式欠妥,可能急躁了点,但他还是蒙着心不要脸的看着父母和他人的误会不解释甚至还卑鄙的暗自庆幸对方多半出于顾虑自己的面子而未澄清,诸葛杰觉着自己卑鄙、不安却又幸福。
小剧场:
林暮抽着烟推了推身边的人:你说诸葛杰那小子现在什么个情况?
沈肖夺过他嘴里的烟吸了两口就随手灭了,“傻乐呗,内心煎熬而幸福”
“夏雨彤呢?”
“拿不起,放不下,逃不脱又不能坦然接受,煎熬”
“那我呢?”
沈肖眼眸一沉将人扑倒,“戒不掉的毒”
作者有话说:
关于艾滋病的知识,小幽仅仅从百度上了解只言片语,只为剧情服务,可以拍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