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
季绾卿清楚的感受到了长公主周身气质的软化，她开始对季绾卿有了恻隐之心，心软怜惜就是突破的开始。
拔出萝卜带出泥，那名上辈子被季绾卿扑住的李进士居然也被抓了。
他自认在赏菊宴上没有做什么不好不对的事情，甚至连出格的大动作都没有，顶多所以一双眼睛不规矩的看了宴席上几个家世优越气质卓然的名门淑女。
因此他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慌乱，可是心中却也没有很害怕。
当被问及是不是与人合谋陷害季绾卿的时候，那个李进士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还是怎么了，居然第一反应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
虽然他很快就收敛了神情，变得一本正经，“在下并未对季五小姐做什么事啊？”李进士样貌不算很好，只能说是端正，但是一身书香气，倒也显得几分卓尔不群的味道。
但是皇甫和煦一双眼睛何等锋利，即使看出了可能李进士并不太知道赏菊宴上的事情，可是对他刚刚露出来的那个表情十分怀疑。
尤其当身边的侍卫跟他说，这个李进士的妻子过世还不到一个月后，眼中的鄙夷几乎要实质化，他是个极其简单的单细胞生物，但是却有着近乎魔鬼般的直觉。
皇甫和煦就是觉得这个李进士有什么事情。
“着人去查。”皇甫和煦并没有压着自己的声音，冷峻中带着些许胸有成竹的了然，他感觉这个李进士身上应该可以查出来东西。
“我都说了这件事与我无关，之前在下并未见过季家五小姐，话都没有说过一句，如何去陷害五小姐。”
李进士听到当朝煦王的话。立刻吓得两股战战，面上那股子无事所以无畏的脸皮再也维持不住，慌乱的冲着皇甫和煦解释。
“你这话不用跟本王说，有这个时间好好想想怎么跟府尹大人说吧！”皇甫和煦一身黑色绣踏火麒麟的长衫，明明为了让他周身气场显得柔和些，还特意没有让他穿自己喜欢的干练窄袖，但是他周身气质实在是冷，这样居然也吓人的紧。
李进士被他这样极具压迫力的视线一看，两腿发抖，不受控制。
居然有腥臊的尿臭味传来，皇甫和煦身边的侍从刘庆站在他的身后，嫌弃的拿干净的袖子挡着，眉头皱的紧紧的。
但是皇甫和煦脸上表情丝毫未必，只是眼睛更冷了，这样的一个蛀虫居然还是新科进士，以后朝廷予以重任的国之栋梁，有这样的人才怕是大景国危矣。
皇甫和煦毫不犹豫的转身，他身量高，身材比列堪称完美，胸膛厚实，肩膀伟岸，窄腰长腿，同样配套黑色长靴走起路来随意又坚定，透露着他内心自信尽在把握的自得可是又不自傲的性格。
“你的那个叫香叶的婢女，看事情败露，慌不择路之下滚下了高高的台阶，头破血流，当场就没了气息，没有问出什么，不过那个姓李的进士，居然在自己三日科考时做好了不在场准备，等他出了考场，妻子已经身死魂消，还因为他的筹谋，让他的岳父觉得心中有愧，更是补偿了许多的金银，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这件事，这个李进士怕是就要逃脱了。”
长公主看着季绾卿一脸伤心难过被背叛的悲伤，有心想要开口劝告她，没有必要为了这样的人浪费自己的眼泪，更不该让任何不重要的事情影响自己的心情。
可是先是想到她的年纪，季绾卿才刚过了十四岁的生日，连及笄的年龄还没有到。
在没有人提点的危墙之下，那个叫香叶的婢女和那个所谓的奶妈徐妈妈，就是季绾卿认为自己的身边最为可靠的人，她自然不会对她们有丝毫的怀疑。
今日怀疑季绾卿在她还没有说出来想要害她的人是谁的时候，季绾卿虽然猜出来了，但是，一则是因为七公主皇甫灵的提醒，二则是因为，季绾卿自己的东西都是由香叶打理的，她今日进宫也只带了她一个人。
尽管不想相信，可确实只有她一个人有嫌疑。
“还有……”长公主看着季绾卿苍白柔软的小脸儿，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你每日喝的安神汤放了能让人梦魇的东西，这就是为什么，你日日晚上睡不好的原因。”
季绾卿大颗大颗晶莹滚烫的眼泪终于还是没有控制住的掉了下来。
长公主叹了一口气，轻轻揽着季绾卿单薄瘦弱的肩膀，安抚的轻轻拍了几下，“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这注定是不平安的一夜。
香叶摔下台阶当场身亡，尸体被随便裹吧裹吧丢到了乱葬岗，任由秃鹫老鼠等啃咬她的身体，最后留下残缺不全的骨架。
徐妈妈本来想跟季绾卿卖自己被山匪打劫，洗劫一空还身受重伤的惨，希望季绾卿可以再给自己多些的钱财，以及安身立命的棺材本，结果她想唱的戏变成了真的。
她被从季府掳了出来，并且在自己的房间伪造了一封因家中有急事，需要连夜回家的情况的书信，并且将所有徐妈妈在季府外又买了一个小院落里偷拿季绾卿的东西全部搬到了季绾卿的偏房。
这些东西都是徐妈妈美曰其名替季绾卿保管的，双环看到的时候满眼惊奇，徐妈妈这是怎么了？但是小姐的东西回来了就好。
因着煦王的吩咐，官府连夜审查了李进士的案子，证据确凿，直接先是将李进士再次扣押，定下一月后斩首，并且被连夜抄了家，因着官府的特殊性，居然在李进士的名下找到一个精致的小院落，里面有个身怀六甲的女子。
那是李进士养的外室。拿着自家妻子的钱，读书学习，还养外室，最后还弄死了妻子，又从岳父那里套来更多的金银，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件都明晃晃的说明了李进士就是那农夫与蛇的蛇，或者是咬住人就不松口的中山狼。
皇甫灵睡得香甜，做梦还梦到自己跟季绾卿出去打猎，结果季绾卿不但不会骑马，甚至连那种最小的儿童弓箭都拉不开，她嘲笑季绾卿，季绾卿也不生气，反而用一脸看英雄那般发光的晶晶亮眼睛看皇甫灵手里打下的兔子。
她得意的不行，在梦里都开心的不得了，甚至在睡醒后还念念不忘，觉着自己一定要在秋猎时在季绾卿面前大展身手，让她佩服自己佩服的不得了。
秋京墨向来是翩翩公子，他之前也并未有过与人亲昵的经历，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已然过了加冠成亲的年纪，只是往日偶尔会出现在他梦里的小女孩变成了如今倾国倾城，气质绝伦的十四岁的季绾卿。
梦中的人具象化了，不像他之前想象的那么模糊，而是浑身透着好闻诱人的香气，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不舍得松手，梦中的季绾卿，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满含春水带着情意，唇角温柔又羞涩的弯起，红唇轻启：“你弄疼我了，轻一点，好不好。”
“好。”秋京墨听到自己带着欲望的沙哑嗓音同样温柔的回应季绾卿，继而放纵自己欺身压了上去。
同样做春梦的还有皇甫和煦，半夜被旖旎燥热不满足气醒的煦王，看着自己一塌糊涂的下半身，脸黑的厉害，咬牙切齿的低声怒骂：“季绾卿。”
他身边守夜的人听到这个意外的名字，不敢开口，努力控制自己的气息，不要被自家主子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