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可真难杀
白婉霜见南苏从外边进来,被冻得瑟瑟发抖,还强忍着的样子,感到心疼。
她转身上楼取了一件尧建邺的棉大衣,递给他,“出门的时候把这个穿上,别冻坏了。”
一看就知道是尧建邺的衣裳,“那伯父穿什么?”
“你别操心,他有穿的!”
尧清澜瘪瘪嘴,原来电视上的都是骗人的,狐裘还没棉衣暖和!
白婉霜见他鞋子也打湿了,让他赶紧把鞋子也换下来。
他啃了两个热乎的玉米,这才感觉周身完全暖和。
吃完早饭,尧清澜想起海棠果闪红的事情,她把周身裹严实,就往院子外边走。
橘子树,叶子还是那般青绿,梨树和李子树上边的叶子掉光了,看不出什么异样。
海棠果树露在外边的枝丫,好些都干枯了。
她去屋子里拿了个铁锹,将雪铲开,才发现根部已经发黑。
意识闪进空间,昨晚还闪红的海棠果名的牌子,彻底灰黑,匣子里边的果苗也消失了。
原来,在外界死去的果苗,它会在空间里彻底消失。
好在外界种的东西都是应季的,不然冻死了得多心疼。
浑浑噩噩回到屋子里,在厨房烧饭时,她突然开口,“娘,海棠果死了,它没了!”
“没了就没了,再种一棵就行了呀!”
“是彻底没了,它消失了!”
白婉霜往外边瞅了一眼,凑过去,“里边也没了?”
“院子外边的海棠果死了,里边的海棠果就全消失了。”
虽然海棠果她们家不爱吃,但也是辛苦养了那么久的。
新年第一天,就遭受了这么大的打击。
秦玦冒着大雪赶在晚饭饭点到的,元宝兴奋的跳起来和他贴贴。
“元宝,你怎么只咬我不咬他!”
元宝怼了一个屁股给他,翻墙贼不咬你咬谁!
知道秦玦要来,又是新年第一天,该吃的一样不少。
青椒蒜苗炒腊肉,腊肠腊猪心摆盘,猪蹄炖干笋,红烧狮子头,炸耦合子,茄子肉卷,蒜蓉生菜,油渣莲白。
几个菜将炉子上摆的满满登登的。
这些菜系,放眼整个南越国,也是找不出来的。
“伯母,你开酒楼不?我天天捧场!”
白婉霜温婉一笑,“我这两把刷子,就不出去献丑了!”
“你做的菜,可比宫里那些御厨做的好吃,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说得这么笃定,未必你吃过?”
“那可……”他见尧清澜戏谑的眼神,也反应过来,忙改口,“吃不着!”
两人来这里时,她就知道,他们身份不一般,既然能进宫吃御膳的人,那身份绝对差不了。
他也知道自己失言,忙扒了几口饭,掩饰自己的尴尬。
尧清澜其实也想过开个酒楼,自己空间里种菜,就算是十个酒楼她也能供应上。
只因为她不想娘亲太累,一直没有提。
但是今天南苏这么一说,白婉霜也有开酒楼的想法了。
“皇帝吃的东西,哪能是我们老百姓能吃得起的。”尧建邺岔开话题,“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咱来举杯走一个!”
“新年快乐!”
秦玦两人也学着样子把酒杯高举,喊了一声,“新年快乐!”
一声新年快乐,气氛愈加活跃了,干吃饭喝酒没什么意思。
尧建邺开始教他们两个划拳,将规则讲了之后,就开始上手了。
哪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尧建邺这个老手,被两个新手压制了。
秦玦大获全胜,一次都没有输过。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南苏点着他的胸膛,“表哥,你娶媳妇的路还很坎坷呀!”
“为什么?”
南苏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背过身去。
秦玦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边城时,脑子里时不时就会冒出尧清澜的身影。
一颦一笑,都会牵动着他的情绪,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偶尔发愣时嘴角勾起的笑意,若不是南苏告诉他,他到现在还不知道那是喜欢。
那边的事情一解决完,就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就为了见这个日思夜想的姑娘一面。
暖和的被窝,一夜好眠。
牛棚里传来一声嘶鸣,屋子里的人全都惊醒了。
尧建邺麻利的把自己裹严实,举着油灯下楼。
听到父亲起身的动静,尧清澜也跟着起身。
父女俩率先来到牛棚,谷草上一只小牛犊试图站起来。
天气太冷了,牛犊冻得直打哆嗦。
母牛用头顶了它几下,小牛犊子总算是站起来了,它自己也疼的直打哆嗦。
姗姗来迟的白婉霜看到这一幕,赶紧进屋给奶牛炒高粱米熬一锅高粱米粥,吃点热乎的,暖暖身子。
不知是不是母牛在孕期吃的好的原因,小牛犊没一会儿就适应了寒冷的天气。
虽然还是在打哆嗦,它也能自己去母牛身上找奶吃,小牛犊开始吃东西,就意味着没什么大问题了。
尧建邺让女儿打灯,他将弄脏的谷草抱到粪池里边去,给它们换了干净的谷草。
清理干净牛圈,白婉霜的牛食也煮好了。
秦玦快她一步,一手提一桶,往牛圈方向走。
尧建邺观察了一段时间,看母牛吃食也正常,这才放心进屋。
过两天,等奶牛适应了,她们就可以挤牛奶了。
想着牛奶制出来的一系列小吃,高兴的尧清澜,将海棠果树的消失抛之脑外。
——
“一群废物!”
银色面具下,男子怒声呵斥,凌厉的扫视着面前跪着的一排黑衣人。
听到呵斥声,他们不由的将头在低下两个度。
接连损失了百来个死士,他这个哥哥,可是真难杀呀!
他仰头叹息一声,“滚吧,自己去领罚!”
此刻皇宫里,一身明黄的身影坐在台案前批改奏章。
听到房梁上的动静,便屏退了守在一旁的宫女和太监。
“月影!”
一个身影从阴影处走出来,“主上!”
皇上嗫嚅着嘴唇,最终还是开口询问,“他怎么样了?”
“大皇子很好,边疆的威胁没了,捷报随后就传回来。”
“阿玦还是不愿意回来么?”
月影低头不说话了。
屋子里静了一会儿,高位上的人叹了一口气,摆摆手让他退下去,“他终究还是怨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