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雪中凌乱许大茂
何晓只上了半天课就跟老师请好假，大中午背着包出了校门。
校门口，许大茂等候已久。
“许叔，我送你一句话。 ”
许大茂一下来了劲，当即问：“什么话。”
“天狂有雨，人狂有祸，低调做人绝对没错。”
“嘿，你小子，你知道我谁吗？我是你叔，你妈妈的前夫，你这么狂，你妈知道吗？我告你，但凡我跟你妈晚离个半年，你都不是何雨柱的种！”
“许叔，做人要认得清，看得清。生孩子这事，你真办不到！”何晓幽幽一句话将许大茂堵的不上不下，这也忒伤人了，太他娘的伤人了。
早晨他照了照镜子，长得也是人模人样的呀，怎的受到这般待遇！
“小子，打人不打脸。你要这么干，我不陪你去天津了。”他将手往裤兜里一插，摆出不乐意的姿态。哼，怼我，我让你一个人去，最好路上遇到人贩子··········
“你会陪我去的。”
“这么笃定？”
“当然，你有必须去的理由。”
何晓的话一出，许大茂笑了。先是笑的贼眉鼠眼，又笑得猖狂。
“何晓，你真逗，比你傻柱爹好玩多了。说说，凭什么老子一定会陪着你去，这大冷的天我找个地方打牌不好？约个妹子看电影不好？再不济被窝里躺着不舒服？”
言外之意若是没十分特殊的事情，老子不跟你去，假若为了那几口吃食，他还真不干。他再不济，也饿不着肚子。
他是谁，他是许大茂！能说会道的许大茂！想了想， 干脆蹲下身，不走了。
见状何晓也不恼，抬脚跺了几下，又看了眼地上的男人，已能在他眼里看到几分沧桑！
“许叔，你觉得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许大茂将问题丢回去。他不傻，自个夸自己，然后等着这小子笑话吗
“我听外公说过，有的人口不饶人心很善，还有的人心不饶人嘴上甜。”
哟呵，合着这小子还挺会夸，知道我是个嘴硬心软的人。许大茂正得劲，下一秒耳边传来何晓无情的批判。
“许叔你不一样，你是心口都毒，为人自私自利，是四合院里的坏种。”
他刚刚给自己编织了一个美梦，给自己立了个完美的人设，没想到这小子这嘴，比之他爹有过之无不及！
“你······”
“我外公还说：心善之人敢直言，嘴甜之人藏奸诈！许叔，之所以说你，是因为我心善。”
许大茂被堵得完全插不上话，怎么感觉，这小子说的还挺有理？
啊呸，屁的道理。他说自己奸诈！！
“你才奸诈，你全家都奸诈。”
何晓不在意，反正他说的这一切，只是铺垫。
“许叔，想想你风光无两的时候，那时你多能耐啊。求你办事的，上你家送礼的·······”有些话，欲说不说恰到好处。
想到当初的自己，老婆票子热炕头，再看看现在蹲在雪地里满鞋泥泞的自己，他突然有点难受。
“我外公·····”
“别老我外公外公的了，你外公还说了什么一并说了。”他耐心有限，要留出几分悲痛缅怀自己过去的人生。
“当初吹捧你的人，你落魄之后还有影子吗？吹捧你的大多是外人，唠叨你的才是身边人，比如，我爸！外面的钱没那么好挣，好挣的钱大家都自己挣了，喊你挣钱的都是骗子。不过许叔，我这里有个挣钱的路子·········”
这套路······？
许大茂有点懵。眼前站的这个真是15岁的孩子？说话一套一套的，一会说自己是身边人，一会说喊你挣钱的都是骗子，结果他又说自己有挣钱的路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起身：“你是骗子？”
“我不是。”
“玩我？看老子笑话？”
“也不是。我能帮你，这是事实。”
“为什么？”
“因为你想生孩子，想发财。”
“你！”许大茂服，何晓真说到点子上了。
“说说，打算怎么帮老子生儿子，怎么帮我发财？”
“许叔，的孩子不是儿子，不要重男轻女。做人要低调，天狂有雨，人狂有祸！接下来，如果你愿意，就跟着我吧？”
许大茂气笑反问：“跟着你？”
你哪来的勇气？让我一个40多岁的男人跟着你一个15岁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这口气，简直不要太狂妄。
“先跟着我去接我爷爷回来。记住，态度要好，做人要谦卑，对长辈要敬重。”他这么说，主要是因为这货在四合院里猖狂惯了，三位大爷在他这落不着好。
没想到许大茂并不反驳， 还一脸认真问：“还有呢？”
“再不久学校就要放假了，我妈妈结婚，你跟我一起去！”
“什么？”许大茂心慌。难不成是要他去抢亲？难道娄晓娥找的那个男的·········不行不行，不要瞎想。
“你那么激动做什么？”何晓有点不懂，隔着厚厚的衣服都看到了他胸膛的起伏。
许大茂低声呢喃：“不是要我去抢亲就好。”人生地不熟的，他怯。上次去南方已经吃了大亏，若在香江，那估计会被丢到海里喂鱼去。
何晓听了想笑，这也不是古时候，抢亲？这人怎么那么会想？拢了拢思绪，他道：“带你去香江，是去看不育的。”
“什么？不·······”许大茂脸红，看了看四周，幸好没啥人。
不育这俩个大字从这十几岁孩子嘴里吐出来，他是真的觉得没脸难堪啊。努力克制着情绪，他道：“不要瞎说，你许叔我好着呢。”
呸，你才不育！
“许叔，这里没外人，不丢人！香江那边妈妈已经联系好了医生，等我们一到你就直接住院·········”
这········
他许大茂真他娘的不要做人了，再也做不了人了。
不育这事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接受了，现在突然有人说带自己看病，最重要的是这件事的主导者是自己的前妻！
这不是侮辱人吗？
“我不去！”
这样丢人现眼的事，他坚决不干。在四合院丢脸就算了，还要丢到香江去······
不行不行！
“那你自己考虑，脸和钱财都是自己挣的！”
话毕，何晓迈着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