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大爷出场
“一大爷,您可回来啦!快快,咱院发生大事啦。”
一大爷刚进院,浇花的三大爷就将人拉到一旁。
“怎么?我这离开才没几天,发生什么事?”一大爷易中海在这院里说话那是响当当的,大部分人都唯他是从。
因为没有孩子,前阵子得知远房亲戚家有个男娃愿意过继,两口子收拾包裹兴高采烈去了。
孩子是她远房表姑介绍的,说已经十五六岁,家里实在穷的揭不开锅,若他们两口子愿意,直接带走就行……
这不,到地一看:是个小子没错!一大爷一高兴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糖果,谁知那小子一看口水哗啦啦就下来了,再一开口,得,是个脑子不灵光的……
见此一大妈也是既生气又尴尬,他们是不能生没错,但她家里条件好啊,这不是埋汰人嘛······
回程路上,一大爷一路碎碎念差点没将一大妈念叨死。总之话里话外都是你亲戚不好,你娘家人不靠谱,以后少跟他们来往。
他觉得自己好歹也是九级钳工退休,每个月的退休金那是多少人眼红羡慕的,但想想生不了已经被人耻笑,若再带个傻子回去……
想想就心痛,这一趟白跑搭了车马费不说,临行前还倒贴了50给那傻孩子……
这趟出来虽说折了些钱,但再一次享受到了被拥戴的感觉,这样想心里好像又舒服了许多。跟乡下那些个大老粗比起来,怎么着他也算个文化人,五十块钱换个好名声,值,他高兴!
“一大爷,哎呀一大爷你回来啦。”三大妈凑过来左右看看,觉得这老两口今年怪怪的。两口子经常关门密谋, 时不时消失一阵子,每次又都黑着老脸回来……
一大爷心中那个烦,你俩就不能直接说事吗……本来就不痛快,这两人像鸭子似的呱呱个不停。
一大妈想停下来凑凑热闹,也省得回家被继续碎碎念。
谁知一大爷一个犀利的眼神就递过来了,只得跟三大妈摆摆手拎着包袱灰溜溜跟上。
见两人不做停留三大爷不干了,提着滴答个不停的壶一路紧贴着一大爷。
才进院, 一大爷脚尖方向都还没调稳呢三大爷就指着何晓的屋子:“喏,就他们家,他们家变天喽·········”听那语气,还故作玄虚呢。
“棒梗怎么了?那孩子不是挺好的吗?”那孩子啥都好,就是有点自私。不过自私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易中海的儿。
“我跟你说老易,棒梗现在住回他自己那屋去了。这屋啊,来了个神秘人,我猜你肯定想不到,绝对绝对想不到。”想起那天认亲场面,三大爷就忍不住津津乐道。
这样的热闹他不介意三天两头来一发。
“我说阎埠贵, 老阎, 你什么德行我不是不知道。有事快说有屁快放!”一大爷心中腹诽:啰啰嗦嗦跟个娘们似的,真恨不得送他一脚。
三大爷今日心情好,即使被连名带姓叫了也不在意, 搁平时他一定跟你急。甩甩手上的水,他决定抛出那惊天大瓜:“傻柱有种了。”
“·······?”
“·······?”
什么跟什么?
什么叫傻柱有种了?
傻柱有种了是什么意思?
“老阎,你拿我玩儿呢?”没头没尾的话整的人迷糊,一大爷转身要走。
“别走别走,怪我太激动没说清楚。傻柱啊,他有儿子啦!”这一次,三大爷倒是拉着易中海往他家去,一大妈手里那么大包裹,里面肯定有好东西·······“走走走别愣着,去你家说。”
屋内,一大爷,一大妈再加三大爷老两口围坐一团。
一大爷摩梭着手里的茶杯:“你是说傻柱有儿子了?我们才走几天啊,就有了”他实在是不敢相信,秦淮茹都这个年纪了还能生?看了看自家老婆子,她好像才四十多点就绝经了·······
感受到自家男人不友善的目光,一大妈微微闪躲转移话题:“三大爷,这才怀怎么就知道是儿子了?”
要说这就是三大爷的高明之处,若是一开口就将事情全说出来,他还能坐这吃着瓜子儿剥着花生吗?
“这正是你们万万没想到的地方了, 傻柱他啊,有儿子,并且已经15岁了!”
“什么?”一大爷一个没控制住拉高了嗓音。
这也太打击人了。原先还好,他不能生,后院还有个许大茂也一直不能生,再加上傻柱,妥妥的三人行。
此时此刻,得知这个消息,让他如何接受······?
“此事,当真?”
三大爷抓了一大把花生:“真真的,那孩子叫何晓,你猜是谁生的?”
“我说三大爷,你就甭卖关子了,快快说吧!”这老头就是坏,总是说一半留一半,不敞亮。一大妈推了推身旁的三大妈:“他三大妈, 你说。”
三大妈看了眼三大爷,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她来说?
“你说你说。”三大爷又往裤兜里抓了一把瓜子。
“是后院许大茂那个前媳妇,娄晓娥生的。”话毕,屋内响起惊呼声。
眼看着事情说完,三大爷又没控制住手往裤兜里塞了好几把瓜子。一大爷不高兴,你在我这吃就行了,还要兜着走?
双眼死死盯着那只不停抓瓜子的手:“哎我说三大爷,这是你的张良计吧?”
哼,都是一群老狐狸,谁还看不穿谁呢。
三大爷尴尬的收回手: “时候不早了,走了走了,老婆子我们回去做饭去·······”
见一大爷满脸的不高兴,离桌前三大爷又抓了一把瓜子。
“你!”
“回家回家······”
瞧着院外没了三大爷两口子身影,一大爷突然浑身无力瘫坐到地上。
“老易·····”一大妈心中害怕。这大院里所有人都觉得老易是个正派人物,殊不知他只是道貌岸然,背地里一堆算计。
最可怜的就是她,老易每次遇到不痛快的事都发泄到她身上。明明是他不能生,愣是对外说是她这个婆子不能生,她这屈辱啊,一戴就是一辈子。所有人,包括轧钢厂的人都觉得他是道德模范,工厂先进人物,领导都赞赏他从一而终不似那陈世美,甚至年年都有锦旗相送······
“老易········?”
一大爷红着眼抬头:“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