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真相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沈希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燕老夫人忍不住开口，“瑶儿，这是何意？怎的连婉儿这丫头都惊动了。”
燕云霄轻嗤了一声，不就仗着自己嫁给了哪个大学士，等着吧，他以后的荣华肯定要比内阁学士这样的官职高。
方玉如觉察到他的失落，体贴的靠近他在耳旁低语，说了一些暖心的话。
“不要脸。”沈玉婉替自己的妹妹打抱不平。
一把扯过方玉如，大跨步过去，挡着两人的视线。
“客人还在这里呢，你们二人竟如此不知羞耻吗？”
堂中众人愕然，羞的方玉如一个大红脸。
沈玉婉丝毫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她向来就是这样，想说便说，不管任何地点任何时间。
就连太后娘娘都曾夸过她快意恩仇，性情耿直。
“沈希瑶，这就是你们沈家的礼节，在别人家的大堂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若无事，就散了，若有事，还不速速说来。”燕云霄低喝。
沈玉婉气的额前的碎发都飘了起来，想要再次发威被沈希瑶用眼神制止。
话落，厅中被带上来一个男人，正是燕安救下的那位男孩的父亲。
燕津双腿轻微抖了下，声线颤抖，“伯父，您怎么在这里？”
男人眼神闪躲，闭口不言，他总不能说自己由于过于自信露馅了，这样太没面子，还不如一个孩子沉得住气。
他嘿嘿一笑，酸臭味让众人忍不住一阵干呕。
燕云霄对燕津所做之事并不知情，疑惑的看着中间的男人，话是对着沈希瑶说的。
语气中不乏带有不屑，“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国公府？夫人，你当真是做主母忙晕了，看来执掌中聩这么大的责任还是要由祖母好生定夺，莫要让侯府的内宅起了火。”
沈希瑶并不恼，面色冷漠，淡淡说道，“侯爷莫急，话要一句一句说，事情要一件一件办。”
燕云霄，“那你来说什么事？”
沈希瑶，“侯爷的记性倒还不如我这个后宅女人了，对于燕安要被赶出府这件事，我今日就做主了，这件事作废，往后，他就是侯府的嫡长子，谁若是敢对他有任何的怠慢，就别怪我这个主母手段残忍。”
重活一世，对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人，她不带有任何的同情心。
燕老夫人眼睛眯了眯，“瑶儿此话怎讲？”
语速缓慢，似是不相信般，李嬷嬷在旁边小心伺候，生怕惹恼了她。
众人屏气，皆不敢开口，纷纷在心中为沈希瑶捏了一把汗。
众人目光所及之处，沈希瑶淡定的跪下，语气不疾不徐，“祖母，想必您心中肯定知道这件事的真相，燕津在学堂伙同他人欺辱同门，为了自己的世子之位还把这样的罪责嫁祸给了燕安，孙媳很难相信这样的计谋竟是出自一个八岁孩童之手，假以时日，就连我怕不是都要折在他手中。”
燕老夫人震惊，瞳孔微动，她回去之后，细细想了下，隐隐约约能够猜到并不是燕安的错，本想着将错就错将燕安驱赶出府，没想到竟让她捷足先登，先一步找到了事情的真相。
她嘴唇动了动，看了一眼被吓到尿失禁的燕津。
叹息声回荡在大堂。
还未开口，却被燕云霄打断。
“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语竟能从你口中说出来，沈希瑶，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吗？莫要说沈家是圣上身边的人，就连圣上，那也是有礼有节，谁家的女儿和夫人能做出这种无视尊卑的行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燕云霄口中的夫人两个字变成了冷冰冰的沈希瑶这三个字。
听到燕云霄拿沈家来说事，沈希瑶冷沉的眼中酝酿着暴风雨，燕老夫人下意识看去，被她的眼神惊到，赶忙冷斥。
“霄儿！莫要糊涂。”
燕云霄不解，“孙儿何错之有？”
燕老夫人闭了闭眼睛，如若不是自己的亲孙儿，她真想骂一句蠢才。
沈希瑶眼尾发红，把燕安放在众人都能够看到的地方。
温声开口，“安儿，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燕安得到鼓励，把真相娓娓道来。
直到听完他的诉说，众人这才知道原来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贼喊捉贼的燕津。
知子莫若母，哪怕五年来不曾有过相伴，方玉如却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眼中没有丝毫的诧异。
燕云霄像是触电般，猛的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
“当真是你做的？”
他不相信，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能够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脸上顿时感到无光。
死死盯着燕津，“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作势就要打人。
方玉如瞳孔微缩，跪倒在地，“侯爷，莫要动怒，燕津少爷肯定另有苦衷，八岁的孩子还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就算真的是他，说不准也是被奸人蛊惑，侯爷莫要轻信他人，离了父子的心。”
沈希瑶不由的感叹，好一张巧嘴。
燕老夫人为了保护自己的曾孙，第一次认同了方玉如的话。
关键时刻，她还是选择了侯府之后。
而沈希瑶过去五年在侯府兢兢业业的筹谋规划仿佛也成了一场笑话。
荷叶心疼的看着自家夫人，为她感到不值，仅存的一点对老夫人的好印象也荡然无存。
燕云霄压了压心中的怒意，耐着性子问燕津，“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你说出来，倘若真的是被奸人诬陷，别怕，父亲为你撑腰。”
燕津身体抖了下，脸上哭花成一片，他不敢说，怕燕云霄打自己。
求救的眼神望向方玉如。
“如姨娘。”
荷叶心中咯噔一下，不安的看了一眼沈希瑶，后者面无表情，眼神清冷。
她默默松了一口气。
燕津少爷下意识的反应竟然是向方玉如求救，两人的关系何时竟变的这样近。
方玉如眼神暗了暗。
走上前体贴的搀扶着燕云霄坐下，“侯爷还是不要逼燕津少爷了，少爷自小体弱，哪能受得了您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