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动荡(二)
“老字号,你怎么先行了”
牢狱之中,枫轻口吐着鲜血,似乎是伤情再次加剧了,稳定了一番后他才慢慢说着这么一句话。
“舍命而去,无有他法飞虎,让你担心了。”
枫轻的状态缓和一些,才慢慢对着飞虎讲着,“你走一趟,前去东北凛安,向着城东而行,有一处日落之地名唤尽海”
边说着,他伸出手指划破一口,流下几滴血液置于一小瓶中,“那并非是海,将我血液洒落会现巨树,左右各绕其三圈,即可进入,替我探望下族弟”
话语未落,飞虎呼啸一声,似在一言,枫轻耐心同它解释,“不必担忧我,此行仙花一战,我尚可这一枚丹药送去,我已加持昆仑之法待云秋苏醒后,届时兵临皇城,我们会再见的。”
抚摸着飞虎,枫轻交待完一切,便示意着飞虎离去,此一分别,飞虎多次看向枫轻,恋恋不舍
一阵呼啸,林中鸟突然惊讶四散,一兽身影呼掠而过,逐渐奔走,离城那刻又展开双翼飞向远方。
“那是”
城外待命之人看着仙花森异样,急忙向身旁的人说着,“快回皇城禀告褚王,有只长着翅膀的巨兽从仙花森城离去!”
这些人是元震离所派暗探。得令之人随后奔袭皇城,其余依然隐匿在仙花森城附近,注视此地情况。
“有翅膀的巨兽!”
两日的快马加鞭。
那个报信的暗探便来到了皇城,此时他正面对元震离汇报着。听得此人描述,那兽似乎猛虎,却又长有翅膀,出城之际飞离方向,似乎是朝着东北而行
“难道叶轻当年真逃脱了?”
元震离喃喃自语,当年可是自己亲自确认的,探寻并未有叶轻气息,凭借心冢和皿河联手,纵使他神玄仙境也是难逃一劫。
“父亲,暗派描述那兽模样似乎真如当年叶轻的座下骑,加上使徒所言不妨唤一唤心冢,看看是如何?”
元懿听完暗派话语,在一旁说着,想让心冢前来对质。元震离思索片刻,随即点头示意,一下属被派旨前往心冢唤心天陽与心疑而来。如今元家权势滔天,竟也能随意探查到曾经的暗派所踪
“心冢家主心天陽”
“心冢心疑”
“参拜吾皇!陛下万安!”
仅半个时辰,心冢家主便来到皇城大殿。心冢之人视他人不见,家主与一旁的心疑只参拜了皇帝。
圣殿皇座,那位子上的叶然鹰仍如提线木偶,下方心天陽也是无奈握紧拳头,却只能听旁位元震离询问。
“下人探报,那仙花森城前两日见着了当年叛贼叶轻坐骑心疑,你不是说当年已将叛贼诛杀了嘛!”
元震离同样在座上高位,俯瞰下方声势浩荡般,如此问着倒是震慑住了两侧百官。
“呵呵”
那心疑只是轻微笑声,小谈稍后便说道,“当年皇城一战,我不过只寻鬼神之法才制得叶轻败迹,那天下第一人岂是我能保证随意屠杀那时我只诉说,叶轻之伤,纵使未有身死,也是重伤无归,甚者才死期短矣叶轻脱逃,实属在下能力不足!”
“这”
元震离也没想到心疑所说,竟是简易直白,叶轻未死,他居然如实所说,稍作犹豫,他才说道,“探报所说,仙花森似有飞虎踪迹如你而言,那叶轻看来仍是存活,此次北上伐仙花,那时旧党你等何不继续除之!”
元震离所言,意图让心冢再次出手,一同出战。而此刻心疑却是再度搭话,“为帝君分忧,此次褚王若战,毅然会大败而归,吾劝尔休养矣。”
听得此话,心天陽似乎想说什么,但瞬间又被心疑制止。而反观一旁元懿知其言语,放声笑然,“呵呵呵!好一个心冢,怎的?我元家上位褚王,却不允我为皇分忧?竟说吾会败归?
元震离见此,才深幽地说,“退下吧,你等所言,吾看是惧怕那重伤苟存的昆仑之徒。”
此话一出,心疑却是连忙恭敬,示意心冢家主一同退下
“心疑,此番是为何?”
身退武英殿,此刻心天陽发了问,“怎么你不修加掩盖当年之事?”
“家主放心,此番过后,心冢安矣。
那元震离此次召见我等,正是要我们下套,如若掩盖,必会遭其乱兵。此人心中厌恶逍遥王久矣,反而实话述说,再编造言论他会不敌叶轻之语,如此他才会放下对心冢之戒心,故心冢安矣。
再者,此番不过简单面圣,既知陛下无忧,也好执行计划,以请当年负逍遥王之罪。”
家主听罢心中所念,不愧为心冢至强天才,如此心计于天下也不出左右。想起叶轻话语,“暗派守着的道,勿被奸人拉下深渊”,一语回荡心天陽脑中,他也只得叹气一口
待他们二人走后,元懿才在一旁询问,“父亲,这心冢二人小看我矣,既是当年他未有绝杀叶轻,看来这所谓暗派亦是徒有虚名”
“罢了,他们是暗派,本不是世俗之人,既然他们只是愚昧尊崇叶然鹰,我也便放心。如此,此行仙花森,纵是那叶轻依然存活又当如何,不过再死一次耳!”
仙花森城中。
无海一行人修行近乎一年多的时日。此时的他们,已然可自由进出森心,曾经那种无形阻碍已经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