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坐蜡的易中海
看易中海不顺眼的李副厂长,以主抓后勤副厂长的身份,对易中海提出的饭盒嫌疑,做出了回应。
“没想到我们易师傅,比咱们这些厂领导都上心,眼睛能直接穿透饭盒,看到饭盒里面有什么,酌定何雨柱犯了原则性的错误。”
口风一转。
一副戳易中海心窝子的语气。
“我向易中海同志检讨,作为主抓后勤的副厂长,任由何雨柱同志整日拎着饭盒进出轧钢厂。事情的起因,易中海同志刚才也说了,是因为何雨柱同志提留的饭盒,这个好办,我们几个厂领导一会儿就下函,从今往后,轧钢厂的工友们都不能带饭盒,省的出现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同时为易中海同志请功,帮我们这些人解决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
易中海整个人都傻了眼。
饭盒可是工友们中午吃饭的用具。
不让带饭盒。
工友们中午怎么吃饭。
总不能用手抓着吃吧。
那些饭菜可烫的利害。
听李副厂长的意思,还要把这件事广播出去。
这可如何是好。
轧钢厂的工友们,中午要用饭盒吃饭,要是有好饭好菜,他们会节省下来,晚上回家给家里的孩子们吃。
不让带饭盒。
等于断了一切。
到时候还不得将他这个始作俑者给生吞活剥了呀。
动了动嘴皮。
刚要说点什么。
就听到负责保卫工作的副厂长,也开始学着李副厂长的调调,做起了自我检讨的工作。
“我身为主抓保卫工作的副厂长,没能做到严格遵守、认真督查的作用,是我工作的失职,在这里,我做个自我批评,也希望易中海同志,能够更加尽心尽力的帮我们保卫科指出、查证日常工作中的不足之处。”
轧钢厂有数的几个拥有实权的副厂长。
主抓物资的李副厂长算一个。
主抓保卫工作的赵副厂长算一个。
都他被易中海得罪了。
易中海的一些福利,归李副厂长负责,出出进进检查之类的营生,是人家赵副厂长说了算。
都是不能得罪的人。
别的不说。
就说保卫科,刚才的言论,明显就是在说保卫科渎职。
传到保卫科耳朵中,易中海能有好果子吃。
每天上下班,故意检查你,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借你一百个狗胆子,你也不敢跟人家保卫科硬来。
真以为人家手里的武器是烧火棍吗?
易中海心中暗暗叫苦。
事情好好的,怎么到了他预想不到的地步,明明是傻柱被抓,怎么反倒是他易中海的责任了。
“杨厂长。”
没办法。
易中海只能朝着他的靠山,轧钢厂的大厂长求助。
殊不知。
此时的杨厂长,杀了易中海的心思都有了,看在聋老太太的面子上,给了易中海诸多的方便。
本以为易中海是个人才。
这一年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有可能是易中海当了八级工,自认为能用下巴看人了,在轧钢厂闹出了好多的笑话,跟秦淮茹,跟贾张氏,甚至跟聋老太太,简直日了狗了。
有些事情,还是天塌地陷的大事情,要不是聋老太太手中捂着杨厂长的把柄,不敢跟聋老太太硬来,杨厂长早把易中海像皮球似的踢飞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还有脸当着这么些领导的面,让我替你出面。
也不想想,就你易中海做的事情,谁能替你开脱,怎么替你开脱。
一个没有工人阶级情感的帽子,就已经让易中海吃不消了。
傻柱被抓,你身为傻柱的街坊,又是傻柱的工友,你满厂子的传傻柱被抓的谣言,你这是什么行为?
这件事要是真事。
易中海有功。
关键傻柱没事,一下子显得易中海成了真小人,一个不顾街坊情谊、不顾工友情分的缺德小人。
就冲这份落井下石的态度,杨厂长就不敢跟易中海深交,谁知道易中海会不会为了利益,出卖他。
“易中海,你为什么传何雨柱被抓的谣言?”
这话等于已经明着告诉易中海,傻柱没事,人家好好的。
现在有事情的人是你易中海,你只要想个好点的理由,态度诚恳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件事便也不了了之了。
轧钢厂可有对付谣言的经验。
却没想到杨厂长的苦心,压根用的不是地方,易中海听出了他的意思,但却不想就这么认怂,再一次将刚才的言论抬了出来。
依旧是一副表功的模样。
“杨厂长,
您知道我易中海是什么人,咱就是一个本本分分的本分人,犯法的事情向来不做,我是红星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我看到傻柱被抓,想的不是自己的个人得失,什么易中海这个管事一大爷当的不称职,院内的街坊被抓了,我想的不是这些,我的想法,是工友们警钟长鸣,可不能犯了跟傻柱一模一样的事情。”
“易中海,你啥时候在派出所任职了?”
易中海疑惑的看了看书记。
不明白书记这话的意思。
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一句。
“书记,我没有在派出所任职啊?”
“你一没有在派出所任职,二不是派出所的公安,你就是一个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你怎么能酌定何雨柱犯了事?还是说你们这些四合院管事大爷,现在有了给人定罪的权利,人家公安同志都不知道的事情,你们这些管事大爷随随便便就可以下结论了?”
易中海冷汗之流。
真怕了。
书记的话里面。
可有好几个要人性命的大帽子。
“杨厂长。”
被易中海点名的杨厂长,心里骂着易中海的八辈祖宗,狗日的混蛋,你倒是回答啊,你回答不出来,你点我干嘛。
难道让我替你扛枪。
艹。
杨厂长没搭理易中海,你自己闯下的祸,你自己抗。
易中海见杨厂长把头扭到了一旁,心里的恐慌,更盛。
怎么办?
要怎么办?
“易中海,你说,也好让我长长见识。”
“书记。”易中海不敢再像之前那样给自己脸上贴金,他硬着头皮解释了一下,“我们这些管事大爷,就是为街坊们服务的,您刚才的那些话,太大了,傻柱的事情吧,是我错了,我不该没有调查的就胡乱发言。”
好汉不吃眼前亏。
易中海认了一个错。
但是转口却又为自己开脱起来。
理由是他被吓懵了。
失了方寸。
“我活了这么大,也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被带着手铐从四合院带走,我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都要尿裤子了,我跟傻柱的事情,工友们也都知道,就想给傻柱一个教训,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什么傻柱被抓,什么傻柱要坐牢,就想出口恶气。”
“你说的这些话里面,只有最后一句,是你的心里话,因为你跟何雨柱的那些是是非非,比如让何雨柱娶带着孩子的寡妇,等等之类的事情。易中海,何雨柱的相貌,我不评价,就说他的条件。一个七级炊事员,月工资四十三块五毛钱,四合院有自己的祖房,没有父母。”
书记的口风。
突然平缓了一下。
“这么好的条件,就算城内的女同志娶不到,乡下的未婚女同志,还是可以娶到的,当下又是这么一个年景,为了一口吃喝,嫁给厨子,都抢着嫁,而且我相信何雨柱同志也是这么想的。易中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者你的心理想法是什么,为什么要让何雨柱一个未婚的男同志娶一个带着三孩子,还拉扯着一个婆婆的寡妇,你说说。”
几位领导。
都把他们的目光。
汇集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三个孩子一个婆婆的寡妇,让一个条件不错的男青年娶。
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打死他们都不相信。
有些话。
不方便说,却可以在心里想。
难道真如人们前段时间传谣的那样,秦淮茹是易中海的女人,棒梗、小铛、槐花三个孩子是易中海的孩子,想借着傻柱的厨艺帮他养孩子。亦或者贾张氏是易中海的女人,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儿子,所以李代桃僵的把主意打在了傻柱的身上,让傻柱替他养孙子、孙女。
毕竟这样的事情。
太过匪夷所思。
越琢磨,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易中海也听出了书记言语中的意思。
面露几分尴尬。
他不想说出秦淮茹是自己闺女的事情,老秦头还活着,真要是传到老秦头耳朵中,估摸着真能进城剁了易中海。
易中海看了看书记。
将自己的头耷拉了下去。
杨厂长见易中海这幅表情,也是日了鬼了,仗着聋老太太撑腰,在杨厂长面前,始终是一副八级工的样子。
在别的领导面前。
成乖孙子了。
说实话。
他也想知道易中海为什么要让傻柱娶秦淮茹,是跟贾张氏有关系,还是跟秦淮茹有关系。
“易中海,瞧你的样子,你也解释不出什么来。你之前也挺好的,任劳任怨,厂内也听不到你的那些狗血的谣言。一年前,你提八级工,风向一下子就变了,各方面跟你易中海有关系的谣言,
层出不穷。厂子里面压下一批,又来了一批新的谣言。而且你做的那些事情,也经不起推敲,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尽做点死人营生?”
书记训斥起了易中海。
他真是被气到了。
一块臭肉毁掉了一锅鲜汤。
易中海就是那块烂肉。
把轧钢厂的名声丢到了外面。
“就算你丢人,你也丢在厂子里,传不出去。但你上一次做的那些事情,跑到邮电大学找何雨水,说什么聋老太太委托你给何雨水送物资,你跟何雨柱什么关系,你不知道?你真以为你瞎编的这些理由,可以瞒过所有人了?”
手一扬。
一张协查通报。
被书记狠狠的丢在了易中海的脸上。
“你给我看看,睁大眼睛看看上面是什么,这是邮电大学今天发到轧钢厂的协查通报,上面明确写了你易中海的名字,现在出一个大学生,多么的不容易,你跑到邮电大学去做什么?既然是奉献爱心,为什么事后又没有动静了?你以为邮电大学跟你们四合院似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以为人家不查?”
手猛地一拍桌子。
巨大的声响。
吓了易中海一跳。
“还是认为你易中海是八级工,可以为所欲为?就算出了事,厂子里面也会替你出面。我告诉你易中海,你想的太美了!易中海,我警告你,你最好祈祷自己清清白白,你要是有点不可告人的事情,你等着坐牢吧。”
看着手中的协查通报。
听着书记的训斥。
易中海就仿佛置身在了数九寒天中,浑身上下泛着强烈的哆嗦。
上面的日期,写的是今天,上面的公章,是邮电大学保卫科的公章。
“你怎么见不到别人好?何雨柱将他妹妹培养成大学生,轧钢厂也因为这件事,得到了上级领导的首肯。偏偏你易中海不高兴,三番几次的找何雨水的麻烦,找何雨柱的麻烦,你到底怎么想的?”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书记也是气坏了。
“我真想给你两巴掌,抽醒悟你这个糊涂车子。易中海,你脑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是不是都是浆糊?能不能动动脑子?我明确告诉你,何雨柱被带到派出所这件事,就是一个乌龙,是公安同志需要何雨柱的配合,就在你进来之前,何雨柱已经回到了二食堂。”
易中海脑海中嗡嗡嗡直响。
头大如斗。
没想到事情的结果。
会是这个样子。
恐怕想破脑子,也想不到文征明跟张世豪两人想到了一块,都在做着打草惊蛇逼对付露出马脚的事情。
张世豪故意当着街坊们的面,带走了傻柱,又让傻柱把实话说出来。
文征明却用了一张盖着邮电大学保卫科的协查通报,逼着易中海自乱阵脚。
“派出所的同志,唯恐这件事会给何雨柱带来不好的影响,专门打电话来进行解释,一个外人,都能为轧钢厂工友名声考虑,你一个轧钢厂的八级工,又是四合院管事一大爷,却在做着破坏阶级情感的事情,你觉得你配穿身上的轧钢厂的工衣?你还是个光荣的轧钢厂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