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真相
穆水寒看着善若水说道：“你先房间休息。”
善若水点了点头，但她走了几步后又跟了上去，她总觉得他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秦羽和穆水寒走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她便躲在暗处，正好能听到他们说话。
“西疆王给你下了生死蛊？”
秦羽看着穆水寒，直接问了出来。
善若水心里一惊，她不知道生死蛊是什么东西，但是肯定是很严重。
穆水寒在秦羽面前倒是也不否认。
“看来知父莫若子啊，仡濮木里如今只剩你一个儿子了，西疆必是你的！”
只要北蛮西疆都安定了，剩下的东洲和一些依附天都朝的小部族根本不足为惧。
“你打算死？！”他没想到穆水寒会直接选择牺牲自己。“你死了你觉得谁还有资格坐穆赤天的位置？！”
穆水寒双手背在身后，仰天叹了一口气。
然后看着秦羽认真的说道：“我的事你谁都不要说。战乱之中本都有牺牲的可能，若是我的牺牲能换来你们成事的顺利，也不算白搭。至于这天下共主的位置，这天下不止我一个，而且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想即使我不在了，你们也能找到合适的，其实我大哥穆翼也可以。”
听到他说穆翼，秦羽沉默了一会，他现在不想跟他说的太多。
“他何时给你下的生死蛊？我想他给你下蛊也不仅仅是为了仡濮如意，而是为了你寻到这宝藏。”
自己的父亲从来都是精于算计，所以他相信他一定不会让穆水寒死的太快。
“半年！所以我们要尽快上路！若能在死之前能看到这天下安定，也是好的！”
“那善若水呢？”秦羽冷不丁问道。
人若是没有牵挂，自是生死无忧，但他知道一旦有牵挂，心里那种无法抹去的分离之苦会在心里反复折磨，难受至极。
穆水寒没有说话，他没有选择，只能选择到死都在她身边保护她。
“你不要告诉她！这是我最后一次骗她！我们做了那么多，也牺牲了那么多人，现在决不能半途而废！你应该很清楚天都朝那边派了多少人在暗处。那些人还不一定都是他派来的，现在无非也都是在等着螳螂捕蝉！”
穆水寒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善若水蹲在暗处，心里却非常难受。
她看穆水寒走远后，索性走了出来拦住往回走的秦羽。
“生死蛊到底是什么？”
秦羽看到她，倒是有些意外。
但随即脸上又浮上一丝满意的笑。
“都听见了？没想到你也学会偷听了。”
“你先告诉我生死蛊到底是什么？”
善若水也不管他话里是嘲讽还是夸赞，着急的差点就抓住他的胳膊逼问了。
秦羽倒也不疾不徐。
“你也听见了，他不让我告诉你！”
“但我已经知道了，我只是想知道生死蛊到底是什么！求求你告诉我！”
对于她来说，找到善族宝藏是责任，但是穆水寒却是她的全部！
“生死蛊是我父王的独门绝技，生死蛊一出，只有我父王能解，下蛊之后，体内的蛊会释放各种毒素，这些毒有些事噬心的痛，有些是情毒，发作的时候会痛苦难耐，但是我知道我父王肯定是给他暂时压制的解药的。但若是没有了这解药，又不能及时解蛊，他——必死！”
秦羽也不想瞒她，毕竟她也不能总是被这么保护着，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现在跟之前的转变却是也让他刮目相看。
善若水心似乎被什么狠狠打了一拳，难受到不能呼吸。
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那他为什么要杀仡濮如意 ！？他难道不知道她只要活着他至少是安全的！我们还是可以一起找宝藏的！”
“仡濮如意杀了素星，杀了元善，还杀了虎子，更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死，你必定是要受伤害和委屈的，他已经奉命违心的和她联姻了，如今他是断不会留着她跟在你身边的。所以一来他是为了给我们报仇，二来就是为了不让你难受！”
善若水听完秦羽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悲喜交加的感觉。
她没想到穆水寒可以这么为自己，但是对她好难道就得牺牲他自己吗？
“你既然知道，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她满眼希望的看着秦羽。他什么都知道，就一定有办法解蛊。
秦羽摇了摇头。
“我没有办法，不过我会想办法！尽量在他药用尽时替他解蛊！若水，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穆水寒最在意的就是你，现在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快点找到宝藏！拖延一天他便危险一天！”
秦羽故意提醒了一句。
他也不想耽误。毕竟大家都有需要守护的人。
善若水有些失神的来到穆水寒的房间。
看见她脸色不太好。穆水寒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她不说话，直接钻进他怀里，用手紧紧环住他的腰。
“若水？”穆水寒看她的样子，有些奇怪。
“穆水寒，抱紧我。”
她强忍着难受，靠在他怀里，好像也越来越明白喜欢一个人，甚至是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了。
穆水寒双手用了用力，将她紧紧抱住。
“这段时间你一定很辛苦吧？”每次收到落九一的信他都充满了担心。
让一个没有经历过任何尔虞我诈和生死别离的人去承受那些她不能承受的，她要做多少的内心争斗和痛苦挣扎才能接受这一切。
想到这些，他就心疼。
“穆水寒，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一起生活吗？”
他顿了一下，但是还是肯定的回答她：“愿意！当然愿意！好啦，今日太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乖！”
善若水摇摇头，她再也不想跟他分开！
“不要，我要和你睡一起。”
穆水寒温柔的轻笑一下：“你在南凌这么任性，不怕你爹爹生气吗？”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爹爹为什么要生气？”
她才不管！就算爹爹生气，她也不要跟他分开！
她一定会想办法帮他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