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缘由
秦羽也没有反抗，这一步棋确实是他走的快了，害了莎丽朵。
“你们想听什么？”
“我要知道莎丽朵自尽的所有。她为何会服毒自尽？！你为何最后都不让我救她？！”
善若水想到这，眼眸里带着怨恨。
明明是差那么一步，明明她可以不用死！
却因为他的阻挠让她眼睁睁看着莎丽朵死在了自己面前。
秦羽端了一下身体，看着这两个人开始诉说起来。
“若水，你难道不奇怪凤焰在天都朝为何没有贴身的侍女吗？”
善若水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不是说莎丽朵的事吗，为什么又提到凤焰的贴身侍女？他这是要说什么？
秦羽也不理她的不明所以，继续说道：“凤焰的母后因为生她的时候难产而死。但也因为那年穆赤天平定天下，坐上了天都朝的皇位，所以他很看中凤焰这个九公主。觉得她是个祥瑞的孩子。”
“但在这宫里，到处是阴谋诡谲，权力斗争。凤焰虽受穆赤天偏爱，却也一直遭受一些嫔妃和公主王子的欺负。她原本有个同龄的贴身侍女，却被人暗中陷害，淹死在御花园的池子里。自此，她便不再要贴身侍女。”
“总是一个人在宫里东走西走，也是那时候她来到了我住的寒渊殿。因为穆赤天给了她一块特赐金牌，所以她在宫里可以随处走动，也无人敢拦！”
“她在别人面前一直笑，但有一次，我发现她躲在寒渊殿的角落里哭。那一次我才知道她活的一直都不快乐。她害怕，所以一个公主就去学武，她一直都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故意显露出任性骄横的样子。”
善若水没想到穆凤焰原来在天都朝过的如此痛苦，这跟她初见时给她的印象完全不一样。
“那你为何要骗她？你明明没有生病，为何要瞒着她！你应该知道她喜欢你！”
秦羽轻笑一下，也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其他的。
“我那时候身在天都朝，但是却得到我妹妹没死的消息，所以我必须要离开天都朝我要找到我妹妹。那时候凤焰确实是我最得力的一个帮手！”
“你还真是用尽算计啊。连喜欢你的人都要利用！”
落九一白了他一眼，这是他最不耻的！
“是！有时候为了达成目的，我确实可以不择手段，但对她，我从未有过伤害她的念头！我知她心意，但我也深知我和她的差距。两个人的命运既已安排好，就不必去强求，省的痛苦。”
“装病一是为了掩人耳目，而是为了有朝一日用病逝让她忘记我！我这一生早已没有期待，唯有找到我妹妹寄我母亲在天之灵。儿女情长于我来说根本没有心思。”
“哼，口是心非！以前我不了解你，但这一路走下来，我看得出，你对穆凤焰并非无心！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但你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人已经陷进去了。”
落九一一语挑破。
秦羽轻叹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原本以为让她回天都朝是对她的保护，没想到却把她推进了万丈深渊。而她在自己无路可走的时候竟然还想着给我求了一道回西疆的圣旨。”
“所以你良心发现了？那你还杀何戍，让她新婚之日成为寡妇？”
落九一有些不明白！
“历来各国联姻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若是联姻的皇子公主其中一个暴毙或者死去，另一方便可自动和离，回到自己的国度。”
善若水一听，顿时又激动起来：“那这样何戍一死，凤焰是不是就可以回到天都朝了？！”
落九一却恍然大悟，随即点了一下善若水：“你忘了凤焰的父王后来带来的那道圣旨了吗？他让凤焰继续留在东洲！”
随即又看着秦羽说道：“看来你终究没算计过这个老狐狸。”
“哼，是！我谋划几年，却没想到自己仍是颗棋子！”
“可是为什么最后是莎丽朵姐姐承认杀了何戍！她顶了罪！她临死前还跟我说什么只有她死才能破局？”
善若水最想弄明白的就是莎丽朵的死。
秦羽脸上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似乎还有着一丝内疚。
“那天我留莎丽朵，就是想让她帮我找人杀何戍。我其实知道她有很大的人脉网，甚至她后面还有一个能力很强的贵人在帮她！她答应了，但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去刺杀何戍。”
“何戍生性风流，因为大皇子何天娑在天都朝死去的原因，东洲王便将所有的希望和宠爱给了剩下的这两个儿子。但相比之下何戍比何子苏简单多了，他就是爱玩，性子骄横些。但是却少于算计。”
善若水听他说着，就更加有些讨厌秦羽 。
“既然他没有那么坏，你为什么还要杀他！若他不死，莎丽朵姐姐也不会死！”
“杀他只想让凤焰回到天都朝！但却不曾想到穆赤天会这么狠心！”
“秦羽，现在凤焰仍被困困于东洲，而莎丽朵和何戍却白白牺牲，你后悔吗？”
她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丝后悔，哪怕内疚也行。
至少这件事他真的做错了。
但没想到秦羽坚定的摇了摇头。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然会选择这么做！有些抉择是需要牺牲的！”
“所以你自己的选择就用牺牲别人的性命来成全吗？”
善若水这次有些忍无可忍，她对着他，有些愤怒的质问着。
秦羽没有回答他。
落九一用手拍了拍善若水的肩，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如今秦羽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作为他来讲，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他也许也会这么做。
当下他们要做的事更重要，所以绝对不能内讧。
“那天莎丽朵给我传了信息，说晚上会去杀何戍！若是她能脱身最好，若是不能，她会自动领罪！我本想顶下这罪，毕竟这件事因我而起，所以又去见了凤焰！没想到何子苏便带人来了！”
秦羽的话里显然是隐瞒了一些细节。
“你说莎丽朵后面有贵人，你可知道是谁？”
落九一眼神犀利的看着他，他肯定还知道很多事。
“不知道！该说的都说了！”
秦羽沉默了一会后，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善若水也不再说话，她赌气的往外挪了挪，尽量跟秦羽保持距离。
就算他是因为凤焰，但是杀人这样的代价她自是接受不了的！
越想越烦闷，于是从包里拿出银针，朝车靠座上用力扎起来。
扎着扎着突然想起离开东洲的时候，那躲在角落的那张脸。
“何紫陌！是她！”
“若水，你在说什么？”
落九一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