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回忆
老者拄着拐杖，白发白须，气色却跟他的年龄不一样，红光满面，应该用鹤发童颜形容他才准确。
“请问玉颜之子是哪位？”
老者抬头看着他们两个问道，却在见到善若水那一刻，直接跪倒在地：“参见圣女！”
善若水吓了一跳，这老头突然给自己下跪干嘛？
但是他叫自己圣女？是不是认识她母亲？
“你是？”落九一警觉的问道。
老者看了看四周，没有理会落九一，直接问善若水。
“圣女，可否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
“哦，好，老人家，这边！”
善若水满脸懵状，带着老者到了自己房间。
落九一关上门，挡在善若水面前，再次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到底是谁？”
老者摸了摸长须，笑着回道：“你们不是在找我吗？我便是善族长老元善。”
“你就是善族长老？”两人听后都略想震惊，他们这么辛苦的找寻的人，现在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来了？
“正是，当然我的容貌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在西疆久了，自然照着西疆人的模样示人。”
元善轻描淡写的说道。
“长老，那你可否告诉我我母亲的事？还有我们现在在找善族的宝藏，你知道在哪里吗？”
善若水着急的问道，这些问题时刻盘绕在她心里，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元善盯着她看了一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些许悲伤。
“像，也不像！你跟善黎长得很像，但你看起来还像个孩子，善黎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在为天下奔走了。”
刚才那一恍惚，他还真把她当成善黎了。
“老头，若水从小一个人在瑶仙谷长大，初入世间，人间的人情世故她不懂也正常。如今她就是为了天下才来寻你，寻这善族的宝藏！”
落九一护着善若水。
元善有些意外的看着她，当年善族被灭，他和另外一个长老拿着善族最后的希望离开各自躲了起来，只听闻圣女善黎和孩子一并死了，却没有想到她被送去瑶仙谷。
要不是玉颜之子传信跟他说善族的圣女还活着，他也不会现身。
“你可知道善桑？他便是我们的师父！是她将若水带到瑶仙谷的，当年善黎托付给她，希望她带着若水避世，但世事难料，最终若水还是难逃这入世的劫。”
落九一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既然找到了这个善族长老，那就该将这过去的事理清楚，也好让他们知道如何前行。
元善听后恍然若悟，接着便叹了口气：“唉，原来如此。这便对了。原本以为善族就此没落了，没想到善黎还是给善族留下了最后的血脉。”
“长老，你能跟我讲讲我母亲的事吗？”她带着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元善拉着她坐下，满脸慈祥的看着她。
“孩子，你该了解的，包括你的母族，我全部告诉你！这些都将是你作为圣女本该知道的。”
元善像个长者一样，眼神淡然，似经历一生后看透后的那种。
“我们善族是自天地初开后便存在的古老名族，以前各部族为了利益互相争斗，唯有善族不争不抢，所有人都善良，又擅长医术，特别是善族的圣女，她见不得百姓们在无尽的战争中遭受水深火热的伤害，便主动游走在各个部族，劝说各个部族首领，还将自己的医术交给其他部族的人。最后她的善良打动了部族的首领，那时候各部族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子民能过的更好。”
“也正因为如此，很多部族跟善族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各部族为了感谢也会将自己的贵重物品献给圣女，但这天下总是有无尽的贪念，时势不停地在变换，总有人想着将这天下瓜分，最后势力一大，这天下便成了诸侯之地，各个小部族也只能隐世。当势力越大，人便越贪心，到最后便就是更惨烈的烽火战争。”
元善说的时候思绪似乎飘得很远，这天下的欲念总是凌驾于善良之上。
“圣女心系这天下，她还是想像之前劝部族那种方式游走在各国之间，但这人心何其贪，最后势力最大的那个男人提议，只要圣女嫁给他，他便平息这战争。而且善族以后便要听命与朝廷，每一代的圣女必须嫁给天下最大的君主。”
“圣女无奈之下答应，幸好那人也守信，跟各方签了停战协议，并割地安抚，这才换来了短暂的和平。后来圣女生下下一代圣女。”
元善说着停了下来。
“后来呢？”落九一听的正入神，看到他停了，忍不住催促道。
“后来君主老去，新的君主又上位，战争又开始！然后下一代圣女又开始她的责任。所有的一切都像一个循环。再到后来，善族觉得这世道没救了，便决定避世。当时几代圣女为了善族，将君王赏赐的财宝都放到一个隐秘的地方，本来想若是遇到明君便将这些都给他稳固国本，没想到最终都没有一个君主是心系天下的。”
“权势越大人便越贪，最后圣女将这些都留给善族，并做了一把钥匙分成两份，每一代都有两个元老保管。直到善黎离开善族，灭顶之灾便由此而生。”
元善很无奈的说了这么一句，这看似善黎的错，其实不过是善族躲不开的劫。
“难道每一代圣女生的都是女儿，就没有儿子吗？”落九一奇怪的问道，但凡生个儿子，善族是否就不一样了？
“我们善族传说是女娲的后代，我们部族的圣女是女娲用血留在这世间的善良之杖，所以每代圣女的孩子必是女子！当然这些也是听我的祖辈说的，具体为什么我也不明白！”
落九一心里一阵讶异，属实是觉得有些神奇。
“我母亲出去遇到什么事了？”
善若水也听得入迷，但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母亲到底怎么死的？
“那时候善黎的年纪比你还小点，她从小古灵精怪，有一天带着善桑偷偷溜出善族，游走人间，那时候其实外面各势力都在明争暗斗，战争仍旧不断。”
“具体她遇到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但她回善族的时候已经怀了你！那时候她整个人都是幸福的，她说有个人会来接她，但最终那个人也没有出现，我想她说的便是你的生父！”
“你是说我还有父亲？”善若水睁大的眼睛充满了不可思议。
“傻孩子，你当然有父亲，不然怎么可能有你！”元善摸了摸她的头，笑着回答道，原来善族的人都是如此天真善良的。
“那他在哪？”
“我们都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善黎到最后都没有说出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