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术涂
落九一一个飞身上前来了一个连环踢，却没有防到后面一个人在他转身时洒了迷药，他一脚将他踢倒，然后趁最后意识模糊前对善若水喊到：“快跑！”
善若水属实是没想到捡个柴火都会遇到山贼。
刚想跑去喊人，却被已经起身的几个山贼拦住，将她打晕后一起带走。
“若水！若水！”
迷迷糊糊中善若水听到有人在叫她，睁开眼看见落九一带着面具站在床前看着她。
她按按发疼的后颈处，才看清自己在一个干净的房间里躺着。
“师兄，这是哪里？”她记得他们不是被抓了吗？
“山贼窝里。”落九一淡定的回了一句。
“啊？那怎么办？凤焰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会不会也有危险？还有那些老人孩子？”她担心的直接跳下床。
落九一看她这样，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这才缓过来，是啊，他们不是被抓了吗？怎么还住这么好的房间，她一头雾水的看着落九一。
“到底怎么回事啊？”
落九一看着也不回答，拉着她走到房间外，对着站在外面的守卫说道：“去跟你们寨主说，圣女醒了！”
很快一个穿着得体的男人有些着急的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群大汉，看见善若水的那一刻，全都跪了下来。
“术图拜见圣女！”
她被吓了一跳，转头看着身边的落九一。
“别怕，他们以前都受过你母亲的恩惠。”
“是，我们原本是一个小部族，靠打猎为生，却因一场疫情差点灭族，幸得圣女善黎所救，这大恩无以为报，如今遇见，术涂当以舍身相报！”
“你们认识我母亲？”她略显激动。
“是的！”术涂依旧跪着回答，一副低姿态。
落九一用扇子轻敲了一下善若水：“先让他们起来吧。”
她这才意识到现在这个对话状态有些不妥，赶紧伸手让术涂他们起来。
“你能给我多说一点我母亲的事吗？”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更多。
“圣女莫急，先去寨堂把接寨仪式办了，我再慢慢跟你说。”术涂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长得跟她的母亲是真的像啊。
“接寨仪式？！”她满脑子的问号，只能又求助于落九一。
落九一悠闲地双手环胸看着她，然后就对她点了一下头。
她看他点头，以为他不懂自己的意思，然后朝他旁边小挪了几步用手挡着嘴贴到他脸旁问道：“你点头干嘛？我意思问你这接寨仪式是什么意思啊？还有啊，他们不是山贼吗？你怎么好像认识他们一样，还有啊，我们不是还要去帮那些村民吗？你打算待到什么时候走啊？还有啊——”
“把你的还有先放一放，先把这要事办了。”落九一没有回答她，只是肯定了她可以接受这接寨仪式。
既然师兄说了，她也只能照做。
她跟着术涂来到山寨的大堂，堂前摆放着一张木桌，上面放着一些水果，还有一个猪头。
术涂让善若水坐到堂中的太师椅上，然后带领寨里的一众人齐跪在地，对着她参拜起来。
“参见圣女，参见寨主。”
这可把善若水又吓到了，怎么她又成寨主了？
“你们这是干嘛？”
“寨主，我们本就是你母亲救下的，当年我们就立下誓言，我们部族永远效忠圣女！如今你既是圣女唯一的血脉，我们自当效忠，这寨主之位你当之无愧。”
术涂解释道。
“我不要做什么寨主！你们不用这样，我只想知道我母亲的事！”她有些慌乱。
“若水，想知道更多你只有去接受。”落九一在一旁提醒道。
听他这么一说，她迟疑了一会又坐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对于落九一，她就像相信师父和穆水寒一样。
术涂看她接受了，脸上如释重负，然后让人端上一碗水，他带着众人排着队走到她面前，用手指沾了一点水点在她头上。
等仪式结束后，术涂驱散众人，然后带着善若水和落九一来到他住的屋子坐下。
善若水刚想问，他便开了口：“圣女莫急，我现在就告诉你你母亲的事。”
他一边给他们倒水，一边说道：“我们部族天生擅捕猎，制作捕兽具更是天下文明，但只因部族小，所以也不被看中，但这也反而让我们活的自在，只是没想到有一天部族里突然发生一场瘟疫，死了很多人，幸亏你母亲出现，救了我们。”
术涂想到那些事，脸上还是有一些伤感，尽管过去那么多年，但母亲死在他眼前的一幕，他怎么都忘不掉。
“我们部族只会打猎，不懂医术。你母亲的出现就像天神降临一样，她亲自采药制药熬药，直到部族的人都没事了，她才累昏了过去，后来我们才知道她是用自己的血做药引救了我们。对此我们部族的长老带着所有人立誓，我们部族以后将效忠于圣女！”
善若水听着，母亲的形象却越来越清晰。
“后来呢？”
“后来她离开了部落，走的时候还教了部落里的女人们怎么采药制药，她真的是个非常好的女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又善良的女子。”
术涂的眼里闪过一丝柔情，瞬间却又浮上满脸落寞。
“那我母亲后来去哪了？”她追问着。
“听说她去天都朝了。后来我们这些小部族就被如今的陛下招揽，为了圣女我们甘愿听命，帮他打造捕兽器和弓箭。再后来他下令屠杀我们这些小部族，听说圣女也——”
说到这里，术涂的眼里瞬间又透出杀气。
“屠杀？”善若水想起当时秦羽跟穆水寒说的事，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大家都帮了他啊。”她不懂这人性，被帮助不是应该感恩吗？
“哼，天都朝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们被追杀后，剩下的人只能隐姓埋名逃了出来，但我们部族天生只会打猎，最后被逼到来这做山贼。”
“那你们为何要欺负那些老人小孩？”
“我们并未伤害过她们，都是那些官兵假扮山贼进村抢劫，有时候我们还暗地里帮他们驱赶，但又怕身份暴露被追杀，所以也不能一直去帮。”
“把人交出来，否则我踏平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