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顺着电话线继续查
方菲菲在赛事结束后直接到了海航写字楼，大厅已经有警察进进出出，物业办公室门口也有很多人，“菲菲，这里。”毕东云看到了方菲菲，“你们怎么在这儿？不是移交给刑侦了么？”方菲菲把随身箱放在地上，“刚拯救完生命，又回归老本行了。”
“这次没有尸体，别担心。”毕东云笑着说，看向方菲菲的眼神都变得温柔，旁边的韩鹏都看愣了。
方菲菲又重新拿起随身箱，“走吧，毕老板，麻烦带路吧。”方菲菲让毕东云带路，到现场开始自己的工作。毕东云带着方菲菲和现场勘查的其他同事乘坐电梯去往六楼，现在写字楼特意锁了一部电梯，来往一楼和六楼。
“听说，咱们要去的现场是当年集体中毒案的公司，这公司不是已经倒闭了么？”电梯里，方菲菲捅了捅毕东云问道。
毕东云低头看着方菲菲说，“是翟大姐先发现有异常电话，然后让网信查了一下，发现是这里拨出的，因为写字楼是我们辖区，我这不就来了么。”方菲菲点点头。
到了六楼看到门口就已经来了警戒线，方菲菲给大家分发了鞋套，大家进入现场之后，看到了现场一片狼藉的景象，毕东云带着大家穿过了一片办公区，来到了那部电话所在的办公室。
方菲菲和同事进入办公室，开始对整体做取样。“菲菲姐，你来的挺快啊。我还以为你得晚上了呢。”王大致和方菲菲招呼道。
“这不案子紧急么，而且我一个法医在现场救死扶伤确实有点奇怪。”方菲菲戴上手套，“现场什么情况？”
“公司是已经停业状态，但是进到办公区之后发现还有电，到了这里发现这个房间只有一张桌子和这部电话，电话机是闪烁状态，听筒有电流声音传出，判定该电话是可用的，刚电信局回传了该电话线的缴费情况，是预存话费，是绿环咨询公司在四年前就已经预存话费，到现在还在每月扣费。不仅这一个电话，这个公司还有五个电话已经预存话费，但是都没有通话记录，只有这一个。”王大致翻看着手机里自己的备忘录，“具体的通话记录还在回传，会直接传回局里。”
“好的，你先回去吧，我来之前林队让我跟你说来着，等一下纬平会过来协助，做相关人员排查。”方菲菲向王大致比了个ok的手势。
王大致点点头，“现场东云会在，林队说他们所协助这个案子，因为要排查的人员可能较多，您有事儿和东云说就行。”方菲菲摆摆手让王大致赶紧走。
韩鹏和王大致一起下楼，在电梯里韩鹏轻声问，“我咋感觉指导员和方法医之间气氛不太对啊，第一次见指导员的眼神里面流着蜜啊。”
王大致瞟了一眼韩鹏，“我发现你观察的还挺仔细，听说，毕导追过菲菲姐，但是具体因为什么事情没有成功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也很奇怪，这俩人这几年没听说找过其他人，都单身为啥不在一起呢？”王大致摸摸下巴。
“是啊，毕导单身快40年，平时都不和雌性动物打交道，更不用说女人了，所里的女警们都说毕导是钢铁直男，今天突然看到这样的毕导，有点不太适应。”韩鹏和王大致一起走出电梯，两个人都没再继续下去，因为看到大厅里有人在拉着横幅，白底黑字的横幅上写着“公安断案判错了人 枉死冤死的求伸冤”。
保安看到王大致和韩鹏从电梯里出来后赶紧上前，“警察同志，不知道怎么回事六楼有电话还能用这事儿就传出去了，结果当年的员工家属拉着横幅就来了，也不说话，就坐在大厅里。”
王大致很意外，当年的案子是已经定位了下毒之人，但是因为这人也已经中毒身亡，就没有做追究，怎么会是判错了人呢？不过，王大致也没有贸然上前，而是拍了照片给林志杰发了过去，并且给林志杰打了电话。
“林队，不知道是哪方面透出的消息，现在有当年案子员工家属拉着横幅在写字楼，虽然这里人流量不大，但是影响也不太好，我看现场他们自己也有拍照的。”王大致走到角落里向林志杰汇报。
“已经和海航派出所沟通了，他们会先派人过来，将人带到派出所，许超和小艾会到派出所做调查，你先回局里来。”林志杰已经安排完成，让王大致根据原定计划回局里。
王大致和韩鹏向外面走去，走过这群家属前突然被人认出来。“快来看，这人不就是当时调查的警察么，就是他，就是他冤枉人！”一位男家属突然冲上前，拉住了王大致的胳膊。
王大致突然被拉住胳膊，本能反应要动手，被韩鹏一下子抱住，韩鹏用力把这个家属拉开，“你们冷静一些，有什么诉求可以到派出所说。”他一个人挡住围上来的家属。
“冷静？当年你们警察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判定了我儿子就是下毒的，你们有什么证据！”听到领头的这么说，其他家属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说起来。“我女儿也是，你们警察说是我们几个孩子是一起下毒的，我们当初就问有什么证据，你们都拿不出来，你们也没有跟我们解释清楚。现在这楼上的电话就代表我们孩子都是冤枉的，打电话的说不定就是凶手。”
“如果大家有任何觉得冤屈的事情，我们可以到派出所里说，我们警察办案都是要依据证据来的，你们这样闹是没有用的。”韩鹏声音逐渐提高，这时候正好海航派出所的人也来了，民警对家属进行了劝阻和规劝。
王大致在派出所的人到了之后就马上离开大厅，上了车之后韩鹏有点意外，“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韩鹏发动汽车，准备将王大致送回局里。
王大致摇摇头，一路上也很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到了公安局门口，韩鹏对着正要下车的王大致说，“大致，你别多想，那个案子不是你一个人办的。”说完就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