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责怪罗沛权
黄警官站在方奕威和天养生的尸体前，只感觉头皮阵阵发麻。
早上刚成立了特别行动小组来对付天养生，晚上这家伙就带着重武器袭击了医院。虽然嫌疑人老虎仔的死亡让黄警官暗自庆幸，但方奕威的牺牲却让他头疼不已。方奕威可是见习督察，可不是普通的警察！
他不清楚这件事会带来多大影响，立刻躲到一旁，拨通了章文耀的电话。
“章sir，情况不妙，方奕威牺牲了！”
章文耀当然知道方奕威，他是警署年轻一代中最出色的警员。
“该死！”
章文耀也头痛起来，一名见习督察的死亡，警方必定会彻底追查此案。原本他计划利用天养生这些人除去老虎仔和何永强，然后借警方之力围剿他们，这样他就可以安心吞下那笔一亿美元的赏金。
究竟是逃跑为上策，还是冒险一搏呢？章文耀纠结不已。
他才四十出头，已是高级警司，未尝不能更进一步。但依照警队的传统，别说是一名见习督察，就算是普通警察的牺牲，也会激起整个警队的愤怒，坚持彻查此案。
章文耀沉思许久，最终舍不得自己奋斗几十年才得来的权力，对着电话说：“你先稳住现场，我马上就到，对了，十分钟后通知罗沛权。”
方奕威是罗沛权的手下，这件事绕不过他。
不久，章文耀来到了医院。在黄警官的陪同下，他踏上老虎仔病房所在的楼层。
他走得慢条斯理，仔细观察现场，同时让黄警官详细讲述他知道的情况。当他听到刘建明和方奕威主动替换阿斌和小七时，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方奕威虽然工作拼命，但看守嫌疑犯这种枯燥的任务，他不可能如此积极！除非，他知道老虎仔的重要性！
嘶！
想到这里，章文耀背后一阵寒意。
当黄警官提到陈晋也在现场时，章文耀确信，这三个人肯定知道了不得的秘密！
逃！
章文耀迅速作出决定，加快步伐草草看过现场，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医院。
章文耀离开几分钟后，罗沛权也驾车赶到医院。罗沛权脸色很难看，虽然方奕威刚刚让他丢脸，但在此之前也给他赚足了面子，是最能干的下属。
罗沛权没有急着上楼，而是绕到病房后面的空地，蹲在方奕威的尸体前，眼眶有些湿润。
“事情到底是怎样的？”
几分钟后，罗沛权起身，盯着黄警官，严肃地问道。
黄警官又把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罗沛权边听边走向老虎仔的病房。经过天养志的尸体时，他突然一脚踹在天养志的脸上，把他的头都踢歪了。
警察和匪徒，自古不两立！众人并未在心里责怪罗沛权，如果不是天养生这群混蛋，方奕威就不会死！
罗沛权踢完天养志后，听到方奕威和刘建明主动替换阿斌和小七，沉声问道：“你说，是阿威和刘建明主动替换的阿斌和小七？”
黄警官连忙解释：“是的，原本我安排阿斌和小七看守，是方长官擅自替换的，罗sir，这真不能怪我！”
罗沛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再次查看现场。当他看到被炸得焦黑的地板，脸色更加阴沉，对天养生这帮人的仇恨达到了新的高度。
看完现场，罗沛权冷冷问道：“小刘现在在哪里？”
黄警官立刻回答：“刘sir左臂中枪，住院了。”
罗沛权沉吟一下，淡淡地说：“行了，你们处理这里吧。”
说完，罗沛权走向护士站询问刘建明的病房号。几分钟后，罗沛权出现在刘建明面前。
“小刘，伤势怎么样？”
刘建明坐起来，抬头看着罗沛权，“谢谢罗sir关心，伤得不重，小问题，明天就能出院。”
罗沛权站在病床前俯视着刘建明：“你和方sir怎么回事？这嫌疑犯不是你们抓的，为什么越权，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在罗沛权到来之前，刘建明已经想过是否要把章文耀的事告诉他。经过反复考虑，刘建明决定暂时保密。
罗沛权和章文耀认识几十年，刘建明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友情有多深。如果章文耀动之以情，晓之以利，分一部分钱给罗沛权，刘建明不敢保证罗沛权是否会动摇警察的信念！毕竟，人心隔肚皮。
在这起案件中，他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陈晋，或许还有卫景灏。不过，卫景灏现在已被停职，陈晋和方奕威也没找他，刘建明更没有必要去找他。
“罗sir，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刘建明平静地说：“你让我去黄长官的小组帮忙，抓了老虎仔后，黄长官安排阿斌和小七看守，我看小七一脸不情愿，就决定替她，毕竟大家都是同事，而且我晚上也有空。”
“所以下班后，我先去看方长官，方长官听说我们抓了老虎仔，觉得有疑点，就闹着要来审问老虎仔。”
罗沛权听完刘建明的话，沉吟一会儿，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他对刘建明的解释没有怀疑。他很清楚方奕威，方奕威是个工作狂，只要有一点线索，就会追查到底，所以主动替换阿斌也不是不可能。
“好好休息，辛苦你了！”
罗沛权留下这句话，离开了病房。此时，一辆车驶入西区警署。车门打开，章文耀下车，环顾四周，走向楼下的一辆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