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钱也不难挣啊
众人离开饭店时，已经是下午2点。包厢里已经弥漫了浓郁的酒精味。
莫彦北走到夏汀瑶身旁，她倒是毫无醉意，白皙的小脸一点都没受到酒精的影响。
毕竟，每个上来敬酒的男生都是高喊，“我干了，班花，你随意！”夏汀瑶滴酒不沾，一杯酒从饭局开始用到结束。
“你准备去哪？直接回家么？”莫彦北站在了夏汀瑶的身后，刚刚包厢里的表白，现在心里都觉得有些疯狂。
“嗯嗯，我得早点回去，家里还有一些事情。”夏汀瑶伸手拦着出租车，她那纤细白净的胳膊，在风中招手的样子都显得迷人。
“要不我送送你吧！我反正也没事。”莫彦北想和夏汀瑶步行一段路，他从没和夏汀瑶有过独处的机会。
“不用啦，我这不是打车嘛，你看你满脸通红的，还是赶紧回去吧。”夏汀瑶突然也红起了脸，想着刚刚莫彦北在包厢里的举动，同学们的起哄，确实也有些尴尬。
出租车到了，夏汀瑶坐了进去。她摇下车窗挥了挥手，眼神里竟然也有了一丝的暧昧和羞涩。
“我先走咯，你自己路上小心。”
莫彦北对着夏汀瑶比了一个飞吻，虽然动作很生疏，但是因为体内酒精的助攻，倒也显得干脆利落。
夏汀瑶自是看到了这个飞吻，一路上，她的脑子里都是刚刚包厢里的画面。莫彦北最近出现的频率有些高，好像也就是从高考前几天开始的。
他送的笔记本，居然那么有用，自己这次能够这般超水平发挥，莫彦北也算是功不可没。
他也当众向自己表白，并且表达了为爱想去沪旦念书，文科状元放弃了去首都念书的机会，选择了与喜欢的人同行。
夏汀瑶只觉得心跳在慢慢加速，高中时的她一心只想学习，从不过问男女之事。如今，高考已结束，分数已揭晓，一切都是大学生活的前奏。
这根紧绷的弹簧一松开，夏汀瑶才意识到，原来被人当众表白居然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莫彦北刚准备离开,王老师就从人群里走了过来,他的神态明显有了醉意,光是步伐都让人觉得很不稳定。
“莫彦北，你先别走啊，还有事呢！”
莫彦北望着醉醺醺的班主任，不知道对方又要说出什么麻烦的话。
“你现在是咱们东元市的文科状元，后面采访多着呢，还有大把的奖励等着你！”
莫彦北还以为王老师说着什么醉话，起初也并没有当真。王老师拍着莫彦北的肩膀，扶了扶眼镜继续说着。
“有学校基金会的奖励，地方给的教育财政奖励，一些商会的奖励，甚至可能有一些企业为了宣传自己给的奖励，那会儿中诚地产的马老板……”
成绩平平的莫彦北之前哪知道这些复杂的东西，被王老师这么一说，也是来了兴趣。
“王老师，奖励是什么意思，是给钱吗？”
王老师从兜里掏了一根烟，摇晃的手半天点不着。莫彦北对这种事情很熟，伸手上前，替老师点燃了烟头。
“嘿，小伙子很上路子嘛！我和你说，按照往年，学校差不多基金会会给个20万，地方财政大概会给个50万，还有一些协会，一些非营利性的组织……”
王老师讲得眉飞色舞，莫彦北听得热血沸腾，想着自己前世作为苦命的打工人，加班加点，拼死拼活，一个月也不过几千元的工资，到头来还全交房租了。
若按照王老师的介绍，就因为自己成绩出色，光是这些奖励加起来七七八八都有七位数了。
莫彦北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的命运真的会因为这次高考而改变，他跟着王老师回了办公室，连走路的姿势都变得昂首挺胸。
不出莫彦北所料，下午，王老师带着莫彦北开了很多的会议，各种表彰，各种采访，白纸黑字不知道经手了多少份。忙起来，连口水都没机会喝。
学校甚至列了一份详细的日程单，莫彦北自己都不敢相信，接下来的日子，居然还有这么多的会议和流程。但好在，这些都是物质奖励的流程。
莫彦北已经完全记不清几个小时下来签了多少个字，小手指的一侧已被墨水染黑。接二连三的会议安排，等莫彦北回到家已经是晚上7点多。
“爸，妈，我回来了。”
莫彦北推开房门，发现客厅里的餐桌上已经堆满了各种美食，爸妈显然还没动筷子。
“小北回来啦，怎么这么晚，不是说就去一会会吗？”
莫彦北上一次吃得这么丰盛可能还是亲戚家的婚礼，看着满桌子的菜，他倒也一时不知道从哪下嘴。
“没办法，一直在开会，还有采访，我今天一下午都没机会喝口水。”
王月萍拿起筷子开始往莫彦北的碗里夹菜，“多吃点，你现在是高考状元，也很正常，多补补。”
“今天老师教你们填志愿，怎么样，明天会填了吗？是想去首都大学，还是国立理工大学啊。”
莫彦北的一句话，让原本热闹的饭桌瞬间安静了下来。
“都不是，我想去沪旦念书。”
“什么？沪旦？你不去首都念书啊，为什么要去沪旦？”
虽说沪旦也是顶尖的名校，但在莫东祥这批老一辈人的眼里，成绩好的人就应该去首都念书。
“儿子，不是说沪旦不好，你是文科状元，去首都肯定有最好的发展！”
“我是南方人，去北方过不惯。”
“这点小事就不去了？和前途比起来，这算什么。”
“首都太远了，回家不方便。”
“现在飞机高铁这么方便，有什么远的，一会会就到了。”
莫彦北无论说出什么理由，父母都会反驳，在他们眼里，状元分数不去首都，简直就是罪过和浪费。
“爸，妈，分数是我考的，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听我的意愿呢？为什么就是不听呢？我之前就说了，你拿点存款去上沪的江东区买房子，你们也不听。”
“哪有这么多钱！你以为钱那么好挣啊！”莫东祥来了脾气，他觉得儿子没去首都，让他感受到了一丝没面子。
“我有，今天下午就是为的这个事，后面还多着呢！”
父母不明白儿子的意思，直到莫彦北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堆的白纸，全是各种申请书和协议的复印件。
“儿子，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