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0章 首长好
傻柱平时不过八点不起床，不到九点不上班，因为轧钢厂食堂没有早餐，作为食堂小灶的大厨师不用早起；
食堂有晚饭提供，以方便夜班工人就餐。但是每天提供晚餐的只有一个食堂，由几个食堂轮换着来，而傻柱的第一食堂不在其内，因为一食堂监管小食堂，是给领导能做小灶的。除非领导晚上有招待，否则傻柱也不用加班。
李战并不知道这些，害得他浪费感情和时间来叫他上班，还落的埋怨！ 幸亏有秦淮茹给他解释了一下。
六点半多一点，在外面吃早点或者单位里的远的人已经出门了，轧钢厂的工人们也大多起床排队上厕所了，很少有懒的还躺在被窝里。
傻柱绝对是个例外，不管这个例外，李战把窗户留一个缝，确保小孩也钻不进去，锁上机关，这个机关就是系统赋予的安全机关，除了他自己其他人既打不开也关不上，保持通风却进不去人。走出去关上门上机关，北房也如此操作。
出了大门离开大院走向轧钢厂，路过了公厕门口前两排长长的队伍。这也算是时代特色了。
路过了有几个零星顾客的早点摊；路过了修车摊；路过了修鞋摊；路过了宽窄不一的胡同。融入了由黑色、灰色、蓝色行成的上班洪流，看看身上崭新的蓝色工作装，李战从内心里希望自己真正的融入世界，融入这个时代。。
从四合院走到红星轧钢厂大门口李战用了四十五分钟，从轧钢厂大门口到三号钳工车间李战用了八分钟。一万多人的工厂要比一万多人的部队驻地大很多！这是李战最直观的印象。
来到师父李立成的工位。
拿起竹编外壳的暖水瓶到锅炉房打了一壶开水，把高末洗茶然后泡上，把师父的旧木椅擦干净，再把操作台和工具都用干抹布擦拭一遍，再擦拭机床……
「你小子可以，得坚持！」
李立成洪亮的嗓音在宽阔的厂房里产生了回音，吓了李战一跳。
李战回过头，发现李立成正坐在旧木椅上，一手拿着茶缸子一手拿着盖子，吹着热气看着他。
脱离了战场，警惕性明显降低了，要不然李战肯定能发现师父的到来。
李战连忙转身立正，大声说道:「师父好！」嗓门没有李立成大，却更加洪亮透彻。
「好！好！好！声音不用这么大，我听得见。」李立成严重怀疑这小子在报复自己，茶水差点溅到手上。
「以后泡茶时，记得不用洗茶，直接泡就行，水一定要开。」
「是，师父。」
「我既不是干部也不是首长，说话随便一点就好。」
「是，师父。」
「嘿！又来，行随便你吧！以后早上不用擦机床，那玩意每天下班前我都会擦一遍，以后是你的活！
工具、操作台擦一擦是对的，有助于我们干活时保证精度。
测量工具你没擦也是对的，那玩意擦拭有讲究，到时候教你！」
「是，师父。」
「得，白说！走吧，该集合了，主任要讲话安排活儿了。一会站我后边。」
李立成对李战军事化的作风有点无奈，估计短期内也改不了。
李战跟在李立成后面，看着和自己同样均匀的步频步长，还有虽然随意却有迹可循的走姿，再加上那副不经意的站如松坐如钟站如松的做派，李战更加确定这老头跟自己一样的行伍出身。
李立成带着李战，来到了车间办公室前，故意站到易中海旁边，歪着头看了他一眼，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俩人谁也不服谁。都是八级工，李立成更善于维修，易中海更善于装配。
不过在教徒弟这方面李立成碾压易中海。
就在工人们站好队的时候车间主任王程柱正好走到在队伍面前。
「同志们好！我……」王主任每次早会开场都要向工友们问好，然后在说一说昨天的不足，叮嘱今天一定不能再犯，然后安排今天的工作。比如谁去领料，谁加工什么工件，什么的。下面的工人也都习惯了，也不会有人回话说什么领导好、主任好什么的。然而今天不同，今天李战来了，而且他刚从部队出来……所以。
「首长好！」李战的声音极其洪亮，有点“喊”的意思了。
在部队里回答领导的讲话都这样，同志们好！首长好！同志们辛苦了！为人民服务！要的就是气势！
然而，李战忘记了，今天，这里，已经不是在部队了，他已经不再是个兵了。
啪，几个立正的声音一致传来，立正的人有李立成、王主任、还有人群中的几个工人，显然也是当过兵的。
其他的人都懵了，什么情况？几个意思？嘛玩意？
易中海看看立正的李立成，翻了翻眼皮，嘴角略带弧度，意带嘲讽。
王主任也是一脸懵逼，有首长来指导工作吗？看了看左右，没有啊！
难道是有人叫我首长了？在部队时也没享受过这待遇啊？我都喊了三年多的“同志们好！”了，今天终于有回应了？
李立成看着懵逼的王主任、面带嘲讽的易中海和诧异的工友们，知道王主任再不说点什么，就要有人发笑起哄了。赶紧出声提醒:「咳！咳！」
王主任也马上清醒过来了，赶紧大声说到:「好，李战同志退伍不褪色，换装不换神，保持优良作风，非常好！值得学习。
然而啊，那个在工厂里还是没有必要太过严肃，我们除了严肃还要活泼嘛。」
看见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过来了，平复一下心情！接着说道:「昨天，我们的任务算是超额完成了，但是有些人的废品率啊，是居高不下……，今天……」
王主任安排完工作，没等他说散会，就有人大声的说道: 「咳咳，那个主任啊，我今天上午要带徒弟熟悉熟悉工作环境，带他去换饭票啥的，我今天的任务要是完不成就得留到明天了。」
边说边用眼角余光瞟向易中海，神情甚是得意。
易中海也不看他，既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惊风度，也有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的从容。一派高手风范！
「好，你看着安排吧。没事就散会吧。」王主任想也没想直接答应。车间主任对于七八级的高级工还是相当客气的。
……
「以前进过工厂吗？」
「进过。」
「什么厂子？」
「晋城钢铁厂、奉天钢铁厂、汉口轧钢厂、羊城纺织厂还有好多！」
「当兵前当过工人？」
「没有，我十二岁没到就参军当了八路了！那些厂子都是我所在部队解放的。」
「扯淡，十二岁不到八路军会要你？」
「嘿嘿……我从小就个子高，十二岁不到就跟我小舅一样高了，我们俩一起参军的，当时我说是他表弟，脸上摸了锅底灰，招兵的没看出来。打过了好几仗班长才看出来！呵呵呵！」
「嘿！你小子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好了说点正经的，给你小子说点咱们钳工的事，首先要说的是机器永远代替不了人手……」
咱们钳工的技能主要有:划线、錾削、锉削、钻削、锯切、攻丝和套丝、研磨、矫正、弯曲、铆接、铰削和刮削等技能和机床操作，还有装配工件、修理机器也是咱们钳工的活……
那么相应的我们使用的工具就有划线笔、虎钳、錾子、钢锉、手工钻、台钻、手锯、锯床……
当我们完成工件就需要自检测量，测量就需要测量工具，我们做精加工的工件检测主要用游标卡尺、千分尺，粗加工时的检测就用钢直尺……
我们运送物料时经常用板车，有时要用到行车……，操作时要注意按规范走，避免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