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祭奠亡灵
九十八 祭奠亡灵
晚十一点。被刘杰灌醉的松井一郎,趴在桌上,打着呼噜。刘杰推了他几次,都没有醒的感觉,知道一时半会的醒不过来,松开手,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吴玉凤,玉仙阁的姑娘,推门而进。刘杰看她们穿的衣服,知道得手。忙与吴玉凤,分别带好枪支,带好王勉之备好的定时炸弹,分两路,刘杰自己一路,直奔飞机场塔楼,另一路吴玉凤俩个女人,直奔飞机场内的碉堡。
都穿鬼子军服,没引起鬼子注意,碰到巡逻队,鬼子还以为,指挥官夜间巡逻,还给吴玉凤行军礼。
摆放炸弹,退回,隐蔽在会客室,等待爆炸声,等待部队的到来。
时间指向零点,两处制高点的定时炸弹,同时响起,哨子声,枪声,杂乱的脚步声,连成一片。
王勉之的敢死队,吴俊成带领的朝阳山独立营,早早泅渡滦河水,隐蔽在铁蒺藜网外,等待飞机场内的爆炸声。
两声巨响,王勉之指挥敢死队,分两路,越过蒺藜网,手雷开路,将机场雷区的地雷引爆,几米一颗手雷,逐渐推进,吴俊成独立营的战士,紧紧跟进。到了机场内部,各路人马分开行动,有的攻打,门口的碉堡,有的用手雷炸飞机,敢死队人员,奔生化武器来的,解决生化武器,当然归属他们了。
爆炸声,震醒了松井一郎。睁眼看到,刘杰与夫人的装扮,状态,顿时清醒,爆炸原因,肯定与他们有关。很生气地指着刘杰大声吼道:
“八嘎呀路,亏我对你一片诚心,这样对我,还是同学,还是朋友吗?毁我的退路,我怎样回家呀?”
刘杰刚要说话,吴玉凤接过话茬儿:
“都是我做的,与刘杰无关,”
吴玉凤知道,如果松井一郎,一时想不开,再与刘杰打起来,会很麻烦,所以把一切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
松井一郎瞪大眼睛,还要大声嚷,,机场内,枪声大作,炮声,爆炸声,接连而起,松井一郎一看大势已去,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吴玉凤看他蔫了,坐地不语,大概讲述了,抗日队伍里,好多日本人,与我们一起,打击好战的法西斯分子,他们打击法西斯,为和平奋斗,有的献出了生命,爱好和平的人们,不会忘记他们的。
一颗红色信号弹,腾空升起。吴玉凤知道是撤退的信号,不能耽搁,拽起松井一郎就要走,松井一郎死活不走,吴玉凤无奈,用手掌砍他后脖颈,松井一郎顿时晕了过去。刘杰顺势背起松井一郎,跟在撤出的队伍后面,走出飞机场。
军统敢死队,在生化武器堆中,摆放大量炸药,撒尽汽油,接好引线,发出撤退信号,边往外撤,边撒放引线,到了滦河岸边,所有人员聚齐。王勉之一声令下,爆破手,摁动了按扭。
“轰隆隆,”
几声巨响,地动山摇,满地汽油,燃起大火,火光冲天。生化武器摧毁了,飞机报废了,飞机场瘫痪了。
机场战斗结束,东方泛出鱼肚白。
天渐渐亮了。吴俊成带领游击队,王勉之带着敢死队,急速向张家大院进发。
再说,机场行动制定后,德友,常聪儿要在热河街故意转悠,原因让小林一郎知道,他们在热河街,要回滦河。
并放出消息,为格格补办丧事,知道的人,把发现德友的事儿,汇报给小林一郎。
为把动静闹大,德友与常聪儿一起,走近鬼子哨卡,抡起钢鞭就抽,,常聪儿也不含糊,掏出手枪,击毙鬼子。哨卡的鬼子,还没反应过来,倒落在地,有鬼子慌忙打电话,说哨卡遭到袭击。
很多民众,也不躲避,看他俩打击鬼子,纷纷赞赏:
大白天,袭击鬼子,好样的,个个伸出了大拇指。
德友一看,目的达到了,与常聪儿一起,大大方方,向滦河而去。
德友回到家。人,事全非。
父亲让鬼子害了,格格没了,好好的一家人,毁在日本鬼子手里,他看着家里的一切,恨日本鬼子,拳头攥得紧紧的,眼里喷发炙热的烈火。
格格没了,想到格格来张家时,德友忙于鬼子军火,两汽车铜料,而怠慢了她,心有愧疚,要为格格丧事儿,办的体面些,按照满族风俗,在大院中间,立个红布做的倒头幡,同时做个望乡台,让格格上望乡台,早日魂归乡里。
傍晚,德友在屋里,想到格格与他,所做的事儿,历历在目,尤其是狐狸成全好事儿,得到格格的体贴,温柔的照顾,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人已去,物已非。德友把被褥舒展好,小心翼翼地,将格格心爱之物,琵琶琴,,格格喜欢的食物,摆在格格睡过的被褥上,企盼格格魂归受用。
想着格格一些往事儿,德友欲哭无泪。
阵阵清风掠过,香台,蜡烛,烟雾随风飘摇。深深思念,音容,举止,格格灵魂不散。
德友静静地守着,思念着,一直守到天亮。
院外传来枪响,打断德友思路,有哨兵来报,两个中队鬼子,带着满洲军,已到院外。德友知道小林一郎会来,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德友吩咐下去,做好战斗准备。
听说,德友回到张家大院,为格格操办丧事,总算找到了踪影,小林一郎带领鬼子,和滦河的侦缉队,气势汹汹来到张家的院外,怕有埋伏,放了几声枪响。
小林一郎眨巴着眼,望着张家大院,没啥动静,命令鬼子重火力侦察,一阵儿炮击过后,伸伸脖子,歪过脑壳,侧耳听听,还没有动静,才派遣几个鬼子,部分侦缉队的人员,前面探路。
进院的鬼子搜搜索索,除了刚刚炮击后的硝烟,各别房屋被炸,冒烟的屋顶,没其他情况,直奔正院。正房前,鬼子怵怵胆胆,用脚踹开,被炸后半开着的院门。
德友,常聪儿等人,早已在暗处,等待多时,见鬼子进院,几个人同时开枪,鬼子们还没找到射击点,纷纷倒下了。进来的侦缉队的人,得有真传,听到枪响,早早趴在地上不动了。
小林一郎听过枪声,推敲判断,断定枪声出自张家正院,人数不多,拔出指挥刀,向大院一指,又是一阵儿炮击,炮击过后,小林一郎再次指挥鬼子,闯进大院,直奔正房。
没到院的门口,四下枪声大作。四处开花。鬼子在张家大院的广场,开阔地带,躲没地躲,藏无处藏得,不管怎样抵抗,身在明处,没有掩体,只有挨打的份儿,又一波鬼子纷纷倒下了。
小林一郎看中了埋伏,气得哇哇直叫,再次举起指挥刀,准备亲自带队,攻打张家大院。这时通信兵来报,飞机场被炸,命令增援。小林一郎接过命令,瞪着小眼,神神脖子,嘴里嘟嘟囔,距离飞机场有很远的路程,到哪儿晚了,黄瓜菜都凉了。
好不容易,得到德友在家的机会,咋着也不能放过德友,小林一郎没在理会命令,再次举起指挥刀,炮击大院。
一阵阵炮击,房屋倒塌,也有人受伤,
德友等待鬼子进院,知道明处打鬼子,武器比不过,会吃亏,通过窗户,向外观察,等鬼子走近,在射击鬼子。
炮击后,仍然没动静。小林一郎瞪着眼珠子,用指挥刀指向院里,发出进攻的命令。
根据张家大院特殊环境,四周都有房屋,中间是开阔地,只要鬼子进来,只有挨打的份儿。德友有信心,只要弹药充足,守住阵地。不成问题。
德友在正房,正屋,守株待兔,随时打击先进院的鬼子。四周房屋由朝阳山独立营部分人员坚守。
张君不在人世,德友参加了反日活动,小林一郎不感冒然行进,不能像以前似得,说来就来,抬腿就走,本来诡异多端,行事缜密的他,更加小心了。为了减少皇军的损失,小林一郎让满洲军打头阵。
满洲军的人,不愿给鬼子卖命,更不愿意打自己人 ,迟迟不前,小林一郎,见到这情况,掏出王八盒子,几个点射,击毙了迟迟不前的满洲军。其他满洲军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怵怵旦旦往前走。进了正院,满洲军分散,趴在地上不动了,鬼子进院门,德友,常聪儿等人,一阵点射,鬼子到下一片。小林一郎,一看这情况,命令炮手再次开炮。
武器不敌鬼子,房倒屋塌,德友等人,几乎被埋房屋的土堆里。个个土灰土脸,奋力抵御顽敌。
关键时刻,院外传来枪响,吴俊成独立营,王勉之敢死队,飞机场大捷,回援赶到了这里,在鬼子的背后开火了。
德友,常聪儿等人,见队伍回来,立刻出屋,跳到院外,与鬼子拼杀,鬼子被内外夹击,渐渐失去战斗力,不一会儿,几乎全歼。
小林一郎一看败局已定,要逃走,早被常聪儿 那悦,马武等人盯上了,这些人。一拥而上,摁住了小林一郎。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声枪响,众人回头一看,小福儿,脑壳被击中,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原来趴在地上的小福儿,知道大势已去,自己没好结果,看到德友取胜的一刹那。争斗好多年,没打赢过他,眼前见德友不注意的岂能放过,举枪向德友瞄准。
小福儿的举动,早被身边的三猴子瞧在眼里,没等小福儿枪响,挥动手枪,击中小福儿的脑壳,该死的汉奸,得到应有下场。
滦河的侦缉队,受到江涛,孙猴子的感化,潜移默化的熏陶,队员们都知趣儿。做事儿,‘看人下菜碟’,祸害百姓的事儿,能拖就拖,能不管的就不管,对待恶人,绝不手软。特别是遇到战事儿,听到枪响,早些卧倒,趴下,一来自保,预防伤身,二来为日本人打击自己的同袍,不干,不能留下骂名。今天,张家大院的战斗,他们都是这样,所以战斗打响后,侦缉队的人,出了小福儿以外,几乎没有伤亡。战斗结束,见鬼子的下场,做过坏事的,畏惧,知道做坏事儿,下场是一样的。
战斗将要结束,被摁住的小林一郎,见德友,眼珠子都红了,这些年都是德友与自己作对,恨不能一下子把德友吃了,怎奈战斗失利,没算计过德友。
正在这时,刘杰到德友面前,单腿一跪,行满族大礼,把黄穗儿锁子交给德友。小林一郎耿耿脖子,眨巴着惊疑的小眼睛,看着德友,再瞧瞧刘杰。
德友知道小林一郎想啥,大声地告诉他:“‘旗王’黄穗儿锁子,是实实在在的‘旗王’信物,不过真正的‘旗王’不是满洲八旗的‘旗王’,而是捍卫民族团结,打败侵略者,用鲜血染成的红旗,镰刀斧头的红旗,才是‘旗王’。”
听德友这番话,看情景,小林一郎如梦方醒,黄穗儿锁子‘旗王’信物是真的,小林一郎为自己的无能,而失败,象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肩膀上的萝卜蛋子脑袋一歪,低下了头……。
张家大院正房,被炸毁的房中央,摆放着张君灵位,最后一点点摆放格格的灵位。
德友在灵位前,默默地祷告:告诉父亲,告诉爱妻——格格,打死了,小林一郎,打死了小福儿,报仇了。抗日武装不断扩大,日本鬼子完蛋了。
黄穗儿锁子,普通物件,见证了日本扶持满洲伪政府,为扩张做基地,怀柔政策,强化治安,野蛮杀戮的事实。见证了民族团结,英勇抗战,不怕牺牲,走向胜利的历史。见证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强盛,富有的新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