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兄 弟 情 怀
五十 九 兄 弟 情 怀
常聪儿出走,一天没回来,引起吴俊成的注意,怕常聪儿为黄金的事儿,闹情绪,出事儿。思来想去,这事儿,也该让德友和格格知道,让吴玉凤快去滦河,告诉德友,说说常聪儿的情况。
吴玉凤骑马赶到滦河,进张家大院,马没来得及拴,撇下缰绳,直奔德友房间。见到德友与格格在一起,也顾不得什么礼节,避嫌啥的,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把常聪儿的事儿,前后说了一遍。
德友和格格一听,常聪儿出事了,两个人一愣,同时情不自禁,都站起来,两个人不由得、“啊”‘了一声。战友,朋友,哥们儿的事儿,都很着急。三个人,三双眼,相互来回对视,脸上都布满了愁云。最后格格和吴玉凤的目光,落到了德友身上,眼睛都盯着德友,让他快想办法。
“目前还没有他被抓的消息,兴许不会有事情的?”
德友看她们着急,盼着愿望而又冷静地说。
其实,德友更着急,常聪儿在他提供的情报中,中鬼子圈套,失去几名兄弟,心里窝着火呢,他出走,能去哪儿呢?德友头脑里搜寻常聪儿,能到哪去的地方,仔细再想,怎么也找不到答案。
根据常聪儿在滦河的情况,他不能停留在滦河,可能去了热河。想到这些,德友吩咐吴玉凤,回朝阳山,告诉吴俊成派人手,分头去找。自己去热河。格格看德友要走,转身告诉马武,与他一起去,相互有个照应。
德友与马武来到热河,首先来到常王府,到他家老宅子,仔细看,看没有回来的迹象。从常王府出来,在翠桥一带转悠,见人询问,打听,人们都摇头,都说不知道,没见过。怎么找,也没常聪儿的踪影,寻找毫无结果。到了下午,忽然间,人们纷纷往南跑,德友纳闷问他们,才知道;二仙居酒楼出事了,鬼子在抓人。
德友听说鬼子抓人,意识不妙,赶紧往二仙居酒楼走,到地一看,一大群鬼子,把常聪儿带走了,马武抽枪准备救常聪儿,让德友拦下了。德友知道凭两人的力量,救不了常聪儿,反而误事儿。
拦住马武后,德友嘴里,像对马武说,又像对自己说:
“来晚了……。”
看着鬼子把常聪儿带走,德友非常着急,情急之中,想到了,在热河关东军司令部翻译---刘杰,
尽管刘杰是鬼子翻译,看得出来,有红穗儿锁子,是自己人。
找刘杰帮忙,绝无别的选择,决议已定。怎样才能找到刘杰,还是未知数,不过找刘杰还是好办的,起码知道刘杰是日本司令部的。到鬼子司令部找人,难度不小的。慎重起见,让马武打探,刘杰住处。怕刘杰与马武见面,不好说话,德友把黄穗儿锁子,交给马武。并在马武耳边,耳语了一些事情。
德友把马武留下,是因为马武轻功好,行动方便,二是,事关重大,常聪儿让鬼子抓走,要告诉吴俊成,要与吴俊成商议,想办法救常聪儿的事儿。
怎么搭救常聪儿,看看刘杰的情况再说。
常聪儿酒喝多了,被鬼子带到了宪兵队,捆绑在受刑架上,还没醒来。
一盆凉水,泼向常聪儿,常聪儿激灵灵,打个冷战,酒醒了。睁开双眼,挣扎一下捆绑的身体,知道让鬼子抓了,定眼再看,满屋子的刑具,鬼子汹汹,拿着皮鞭,站在面前。他明白了,酒后失言,黄金的事儿发了。
“黄金在哪儿”司令部翻译亲自审问,刘杰大声喊着。
常聪儿,一进避暑山庄,,刘杰就认出了常聪儿。
少主人,儿时的伙伴,怎么在这儿,一起玩大的常聪儿,身影太熟了。多年没见,这种方式见面,刘杰措手不及。
常聪儿参加了抗日组织?与德友在一起打鬼子。不管咋样,刘杰都要救他。这种情况下,怎样救他,刘杰难住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能让常聪儿,少受罪才是主要的。
怎样救他,刘杰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茫然。
在鬼子的眼皮底下救人,谈何容易。为常聪儿少受罪,刘杰主动向鬼子提出,审问常聪儿。
目前情况,刘杰招架不及,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审问常聪儿,更主要的是,不能让鬼子看出他俩是好哥们儿。
“同伙还有谁,黄金藏在哪儿?”刘杰故意大声吼着。
常聪儿看刘杰,穿着鬼子翻译服装,审问他,吃惊不小,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好伙伴,当汉奸了。
常聪儿拿眼瞪他,嘴里嘟囔要说他,刘杰怕常聪儿多说话,带来不利。一个动作,令常聪儿想起了过去。
小时候,常聪儿欺负他,没少拧刘杰得耳朵。这时候有这个动作,是啥意思。常聪儿意识清楚,刘杰肯定向他传达一种信息。
这种场合,是啥信息,他不知道,知道的是,刘杰没忘过去。现在穿着鬼子服装,为鬼子办事儿,当汉奸了。过去再好,现在的情景,常聪儿没有理由原谅他。
情已去,人已非,往日不可回。
有啥可多想,有啥旧情可念。他微闭双眼,藐视刘杰,嘴角露出丝丝冷笑。
宪兵队队长,看他不说话,指挥行刑的鬼子,用鞭动刑。一顿皮鞭,雨点般的抽过来,顿时身上出现了,道道鞭痕,刘杰心如刀绞,痛苦极了。
鞭子抽到常聪儿身上,痛在刘杰的心里,一种本能地状态,脱口而出:
“不要打了,再打没命了。”
刘杰阻止行刑的鬼子,鬼子们齐刷刷地,都惊疑地看他。也是刘杰头脑灵活,反应快,面对危急情况,不慌不乱,沉着应对:
“再打,就打死了,打死没口供,黄金下落去哪找?”
鬼子有的点头称是,有的默默不语。就在这时,小林一郎进来了。看着常聪儿,咬牙切齿,满目凶光:
“说!黄金在哪儿?军火库的军火弄到哪里去了,你的同伙是谁?”
常聪儿头不抬,眼不睁,对小林一郎不屑一顾,示出一股,你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的态势,让我说出黄金的事儿,做梦去吧!
皮鞭,一道道血印;烧红的烙铁,冒着青烟,滋滋带响。样样严酷的折磨,轮番进行。常聪儿痛死过去了,兜头一盆凉水,又把他激醒了。
“再不说,让尝尝‘军犬跳舞’的滋味了。”
小林一郎恶狠狠地说。
常聪儿慢慢睁开疲惫的眼睛,嘴角轻微一列,微微一笑,又闭上了。常聪儿心里明白。落在这群人手里,说与不说,结果是一样的。认鬼子怎样折腾。
小林一郎看常聪儿,一副不怕死的表现,知道再审问下去,也是白搭,一怒之下,决定处死常聪儿,下令用‘军犬跳舞’残酷的刑具,折磨常聪儿。
‘军犬跳舞’是鬼子的残酷手段之一,是把饿上几天的狼狗军犬,扑在人的身上,任它啃食,将人肉体,活活啃光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