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脑 怒 了的张 君
三十八 张 君 脑 火 了
张君再也坐不住了,指望伪满洲阻止日本人的行为,不可能了。作为父母官,不能保护乡民,不能为乡民做主,还眼睁睁地看着日本人,随意杀人,却无能为力。这样的县长还能做吗?张君的脑海里,一股股的火气,由心底而生,没与小林一郎打招呼,一甩袖子不玩了。
回到家。张君喝起了闷酒,心痛,愤恨,像滔滔江水似得,一浪高过一浪,目前状况,张君无法平静。他边喝闷酒,边骂骂咧咧,骂个不停:
“这帮犊子,真不是东西,手段恶毒,杀人像踩只蚂蚁似的,庄稼人在地里干农活,无辜开枪打死 ,有的日本鬼子更凶残,还他妈的挖人心吃。王道乐土,东亚共荣,什么乐土,什么共荣,就这个样子吗?”
由于气愤,嗓门高,格格不知道咋回事儿,惊疑地走进来了。
张君一见格格,也掩饰不住,对满洲贵胄的不满:
“满洲贵胄?民众无辜被杀,却不管!一帮王爷,大官儿们都在干啥呀?”说着,瞟了格格一眼,意思是说:这里没有阿颜王爷的事儿。
格格第一次看公公发这么大的火,不免心有余悸。
听张君说话内容,格格也很气愤:她知道满洲首脑,一方面想借日本人力量;恢复帝制。日本人的所作所为,他们敢怒不敢言,有的贪生怕死,睁只眼闭只眼。另一方面,也想暗中组织八旗子弟,积蓄力量,等待时机,与日周旋。
事实上,差之千里。不然,为什么阿颜王爷,急着召集旧部呢?
黄穗儿锁子做为,‘重整八旗雄风’的信物,只要有正义感的八旗子弟,都会上战场。
阿颜王爷在长春,在伪满洲里,一边做事儿,一边暗地里组织旧部。无能为力的是。军队让日本人把持着,没有军权,想把日本鬼子赶出去,岂不是纸上谈兵。阿颜王爷把黄穗儿锁子,交给格格,同时告诉格格,只要是八旗子弟,能召唤一个是一个,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暗中组织,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阿玛知道有这种情况的,不然怎么会把召集旧部的信物,让我带到这里来呢?”
格格为王爷开脱,说王爷在积蓄力量。说着话儿,格格把黄穗儿锁子,递给了公公。
张君看到黄穗儿锁子,突然间想到,六十大寿,阿颜王爷曾经,给过的黄穗儿锁子,以为是个物件,没放在心上,让德友拿着玩去了,听格格说,黄穗儿锁子是,联络旧部的信物,心底缓缓升起一缕缕,对阿颜王爷的敬佩。
满洲八旗子弟还在,八旗精神还在,不会让日本鬼子猖狂。张君拿着黄穗儿锁子,想到王爷给过他的锁子,心里全都明白了。
格格从公公不断的骂,禽兽不如的鬼子,一次次地兽性,也很气愤,气愤中,想到了赵先生,想到德友,希望抗日队伍扩大,想到八旗子弟早展雄风。想到这些,格格心里激情万分,自觉中取过,身边的,古琴琵琶。坐在椅子上,一抬手,十分有力,弹拨琴弦统统作响,
十面埋伏,的曲调,在六根琴弦的跳跃下,铿锵有力,这支曲子让人听得激动,听的激昂。
弹曲子,高潮一过,格格发现身边多一个人,是令她生厌的小福儿。看着小福儿,厌恶感从心底往上涌。王爷家的格格,大家闺秀,从没有过的,待人方式,脱口而出:
“出去,我不愿意看到你”
小福儿‘嘿嘿’一笑:“琴曲弹得这么好,没有人欣赏,不是太可惜了”说着,看到梳妆台的桌面上,黄穗儿锁子,又找个话题:“这物件不错,黄灿灿的,多么好看呀?”
“亏你还是‘旗’人,这个都不知道。”从不撒谎的格格,顺口而出,话已出口,格格知道说漏了嘴,他是汉奸,是鬼子侦缉队队长,说这话找错了对象,紧忙把嘴闭上了。
小福儿看格格,说话语气举止,感觉对自己存有戒心,也没往心里去。对他来说,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格格高兴,格格能容纳他,与格格关系密切程度。听格格说八旗的事儿,也来了精神,眯着眼,顺口搭音:
“在‘旗’又能怎样,大清国没有了,建个满洲,百姓呢?大清的臣民呢,一个个地,仍然受苦?”小福儿说着,用手向窗外指了指。
格格听他一说,感觉小福儿有点良心,知道目前,日本人在这地界,所作所为。故意说道:“你是侦缉队长,给他们做事儿,助纣为虐,也脱不了干系。”
“我可没参与杀人,侦缉队也管不了日本人的事儿,再说,我上了贼船,德友不也是为日本人做事吗?”小福儿看得出,格格瞧不起他,拿德友与自己相比,说事儿。
格格听这话儿,觉得小福儿,还有点人味儿,没到不可救药地步,想把他拯救过来,可以让他知道黄穗儿锁子作用。小福儿也是大清后裔,该有共同语言的:
“按说,你的祖上该是蓝旗的人了”格格细声地问?
说归说,道归道,小福儿喜欢格格,格格说话,小福儿都爱听。
小福儿点点头,扬起了脸儿:“是蓝旗,旗王手下主事的,在都统府里也是说了算的。”
格格要说,黄穗儿锁子事儿,嘴还没张开,公爹在外面说话了。
“小福儿,你个混蛋,来干啥了,这儿不欢迎你,滚出去!”
别看张君喝酒,酒喝得很多,心里明白,看小福儿来,扎进格格屋里,没有好事儿,想早点让他滚蛋。
张君撵着小福儿,格格要说的话,咽回去了,没在与小福儿说黄穗儿锁子的事儿,阴差阳错,把格格嘴堵住了,为事后减少了,不少的麻烦事情。
小福儿一脸无奈,高兴而来,败兴而归。刚走出大院,迎面碰到了德友,刚刚挨了一顿臭骂,肚子里的一股火气,就要对德友撒火,再一想:今天有些欠妥,知道人家不愿意看到自己,恨自己,自己偏偏要到这来。
考虑有格格在,以后还要来,小福儿忍了。看着德友,不免有股酸气,浓浓的醋味儿,喃喃自语:
‘自己喜欢的人,成了人家的媳妇?’
虽然,这次来不是打架的,小福儿没耍横,只是瞪大眼睛,瞪着德友,肚子里股股怒气,从眼底透出,恶恨恨地向德友撇去。
德友看见小福儿,从院里出来,非常惊奇,看他多次捣乱,闹事儿,气不打一处来,随时准备出手,与他在拼打一场。转眼看小福儿,瞪大眼看着他,退着走步,感觉不是打架来的。扪心自问:他来干嘛呀?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看小福儿走远之后,回到屋里问格格:
“小福儿这混蛋干啥来了?”
小福儿来的目的,格格心里明镜似的,就是无法儿说出口。
“他,他,他,”
格格张着嘴,看着德友,眼眨巴,半会儿,没把事情说出来,怕说不清楚,越描越黑。
格格知道德友与小福儿,有化不开的疙瘩,不该说的事儿说了,等于火上浇油。如果把拯救小福儿,不让他当汉奸的想法儿,说给德友,德友不会相信的。格格希望,小福儿还有救,决心在与小福儿好好谈谈,不让他投靠日本人。
德友看格格,结结巴巴张着嘴巴,又不说话,觉得有事儿,再问格格,格格不语,啥话都不说。有种不可名状的火气,从德友心底冉冉升起。
格格想说小福儿的事儿,看德友满脸酸味儿,很不情愿,怕德对她产生不该想的事情发生。
男人爱吃醋,是心里有女人的一种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