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悠悠情怀
十七 悠悠情怀
石门山,办完事儿,闲下来吴玉凤开始闹心,看到远方来的格格,那么大气,那么华贵,衣着那么得体,身体的线条,那么美。自己与格格比起来,差之千里。长得没她漂亮,衣服没有她的好看,更主要的人家,是格格。头上戴的,手腕儿戴的,项上戴的,浑身上下,珠光宝气那么诱人。吴玉凤哪一点能与她相比呀!
吴玉凤回到朝阳洞,掘着嘴,嘟噜着脸。进了山洞,往小天地一躺儿,就是半天,啥都不说。
吴俊成看的出来,她遇到事了,不然她不会这样。每次从外边回来,把见到的事儿,都会说给他听。今天回来,没有笑模样儿不说,啥话都没有。人像霜搭了似的——蔫了吧唧的。吴俊成想知道个究竟,问她咋回事儿,她啥都不说。问急了,把被子往头上一拉,不理他了。
到了第二天,吴俊成连哄带逗地问她。她才说,德友的媳妇,阿颜王爷家的格格来了。其它的一概不谈。
吴俊成明白了,格格漂亮,大家闺秀,她们俩根本没法相比?吴俊成同情她,理解她,还不能捅破那层窗户纸,姑娘大了,自己有心事儿了。吴俊成只能想办法,让她多做事儿,事情一多,不高兴的事儿,都会过去的。吴俊成明白她闹情绪原因,心里这样想。没等他作出决定,让吴玉凤干啥,德友来了。
快到中午了,德友到朝阳山,进了朝阳洞,见到吴俊成就打听,吴玉凤在哪?
吴俊成二话没说,拉着他就进了,朝阳洞,内洞。进了山洞,就对德友说:
“德友啊,格格不错,吴玉凤可是个粗丫头,对家庭来说,她不称职的。”吴俊成有意试探德友。
德友稍有一愣,明白吴俊成的意思,他和吴玉凤,的确有说不清楚的感觉。自己与她相识以来,她的勇敢,果断,活泼,处处无法释怀。把吴玉凤从心里挪出去,是不可能的。然而,父亲的面孔,格格的模样,不能无动于衷。想来想去,还是吴玉凤的面孔,占了上风。又问了一句:
“吴玉凤在哪儿”
&34;你跟谁好,我不管,关键是,你父亲着急办婚事儿呢?格格都来了,该咋办&34;吴俊成提醒德友。
德友无言以对。
理不清的头绪,让德友陷入了重重深思。
过了好大一会儿,德友目光,落到吴俊成腰间莂的手枪上,心中一横,参加游击队,离开家,就没烦恼了。德友有了这种观念,脑海里出现了,吴玉凤的影子,参加游击队,天天在这,看看吴玉凤还能躲多长时间。决心已定,德友拽着吴俊成的衣袖,向他要枪,参加游击队,说啥也要跟吴俊成学枪法,
听德友说,参加游击队,吴俊成一个劲儿摇头:
“参加游击队,得听赵先生的,得赵先生同意才行,要学打枪,我坚决支持,”
德友参加游击队,吴俊成做不了主,学枪法儿,吴俊成满口答应。教德友打枪,吴俊成没推辞。知道德友,难言之隐。不如让他抛开,陷入的情思。学学枪法。他毫不犹豫,毅然掏出手枪,向德友讲解,打枪的要领。说:
“使枪与使鞭一样,要了解它,爱护它,要人枪合一。练好枪法儿,还要加强自身的定力,臂力和腕力,只有苦练,总结经验,不断提高,才会成为好枪手。”吴俊成把自己知道的,统统说给了德友。
德友按照吴俊成的说法,在山洞里,看着煤油灯的火苗,举枪,瞄准,扣扳机。没几天,用石块垒成的靶子,一打就中。后来选中目标,举枪就打,击中率很高。
钢鞭是心爱的东西,德友舍不得抛弃,他一手握枪,一手摸着腰间钢鞭,自言自语:“老伙计,不会丢掉你的?枪好使,短兵相接,有你发威的时候。”
他嘴叨咕着,心里又念起吴玉凤:来几天了,咋看不倒她呀?。’
德友盼望吴玉凤,想早点儿见到她,越想见她,越见不到人,心烦的厉害。
这天,德友没把吴玉凤等盼来,却把赵先生等来了。
一见面,赵先生着急麻慌地,让德友快点儿回家,快些与格格完婚。说这样做,不仅仅为他父亲和格格,还有好多任务。
听赵先生说,有任务,参加游击队的事儿,放在了一边儿。德友想知道啥任务?赵先生毫不保留地,告诉了德友:
“日本人要在滦河渡口,建铁路桥,公路桥,让火车和汽车,拉运物资,运送兵员,到关内。为了军用物资充沛,他们还要建发电厂,(双塔山发电厂)选矿厂,(双塔山选矿厂)冶炼厂,(承德钢铁厂前身)还要派遣军队,雇佣汉奸,保护他们的计划实施。对待他们,我们要针锋相对,千方百计地,不让鬼子阴谋得逞。所以要快些回去,等待具体任务。还要想办法儿,通过父亲,搜取日本人的情报,与吴俊成游击队一起,狠狠地打击敌人。”
赵先生说过之后,德友知道自己要离开游击队,忙问赵先生:
“我啥时候参加游击队呀?”
“你早就是游击队的人了,只是分工不同”
赵先生一脸严肃,盯着德友说。看德友没支声,接着又说:“培训警察,你做的就很好,去省厅做武术教官,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有了任务,没时间等吴玉凤了,德友决定,离开朝阳山。
临走前,吴俊成把德友,领向朝阳洞,内洞深处。洞内又是一个天地。
内洞深处。几十来米远,洞外的洞口,在山沟里,洞口被灌木丛遮挡着,十分隐蔽。山沟的不远处,是山口,出了山口,是大路。
“这个洞口,不轻易使用,让你知道它,好在关键时刻,上山方便。”
吴俊成向德武友介绍了内洞,洞口情况,在介绍内洞的同时。还说出了,洞口的形成情况。
“这个偏洞是人工凿成的,那年吴俊成举着火把,往山洞深处走时,忽然火把的火苗,被微风吹的一闪一闪的,吴俊成觉得这儿离外面不远,于是,拿着家什,按照风吹火苗的方向,凿了起来,没凿多远,打通了。打通一看,是在山的底部。为以后之需,这个洞口,很少人知道,始终没有利用过。”
吴俊成说的,德友一一记在心里。
该回家了。
德友告别了朝阳山,告别了吴俊成。
在这呆好多天,虽然学到了很多知识,掌握了枪的使用技巧。但是好多天时间里,没见到吴玉凤。德友心神焦虑,一双脚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放不开腿。
猛然间,吴玉凤出现在他的面前,德友看吴玉凤送他,眼睛一阵阵发热。心里的‘五味瓶’倒出了,甜酸苦涩,那滋味儿别提了,
德友拉着她的手,久久不愿放开,难舍难离,依依不舍。时间太久了,最终无奈,还是骑着白马离开了。
德友到家了。
“兔崽子,还回来呀?啥事儿,去了好几天?哪野去了?”张君不高兴,把脸拉得老长,嗓门故意扯的很高。
德友一走好几天,谁都不知道干啥去了, 没法子与格格交代,看他回来,张君故意放开喉咙,冲着屋里,大声嚷嚷。主要是隔着门窗,让屋内的格格知道,德友回来了。
父命难为呀!与格格结婚是迟早的事儿。德友情绪低落,结婚这么大事儿,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按照父亲的嘱托,德友走到格格的住处,来到格格面前:
“对不起,这几天事多,让你久等了。”德友按照父亲的意思,语气低调,很歉疚地与格格说。
“没事儿,忙呗。”格格往前一弓腿,双手往怀里一放,声音不高,语调谦和,既有礼貌,又善解人意地说。
身边侍女,看德友来了,悄悄地退了出去。门口保镖,一句话也不说,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