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再上朝阳山
八 再上朝阳山
日本占领东北,需要继续扩张,没有足够的军备资源是不行的,日本资源有限,为了补充资源,把东北区域作为大后方,用以华制华手段,扶持建立伪政府。建立傀儡政府后,东北地区,仍然存在反日组织,反日武装 。狡猾的小林一郎时刻小心,戒备,警惕!一刻不能松懈。
“还以为啥宝贝呢?不就是几枚铜钱吗?这东西遍地都是。”
小林一郎虽然对铜钱不屑一顾,看着黄穗锁子,心底疑虑重重,根本不相信阿颜王爷,会把这个当做珍贵礼物,送给张君。
“嘿嘿嘿,阿颜王爷喜欢德友,给孩子玩的,一会儿给孩子拿去。”
张君边笑边说,带着一股不可直说,又不能不不说,不能不搭理,暂时还不能得罪,这个狡猾的小林一郎。
张君一脸赔笑,低三下四,让小林一郎有种难以捉摸感觉。
本来阿颜王爷信使,还要叮嘱张君,不要把锁 子( za )丢失,还会有作用的话说出来。小林一郎在这搅合,信使没办法,只好等机会再说了。
夜晚,远处山峦,层层叠叠。灰褐色天空下,很多事情,让人捉摸不透。
朝阳山,朝阳洞。
杀鬼子,除汉奸,本来是策划好的事儿,却节外生枝,被人阻拦下来。回到朝阳洞。吴玉凤才知道,阻止他们刺杀行动的人,是父亲寻找多年的组织。
找到了组织,就找到了家。多年没娘的孩儿,终于有了依靠,有了主心骨。吴俊成找到组织,高兴的样子,吴玉凤从来没见过。
吴玉凤从懂事儿哪天起。就不知道家的感觉,家在哪儿?有家的感觉是啥样儿,吴玉凤不知道。小时候,她还在嗷嗷待哺,就没了父母,跟随奶奶相依为命,到处漂泊,走到哪儿,那是家,看过别的人家,想找自己的家,家又在哪里?
不幸的是,六岁那年,奶奶也去世了。从此无依无靠,今天这个村,明天那个店儿的,生活的苦劲儿,没办法形容。
那天饿倒在路边,要不是吴俊成把她背到山洞,这会儿,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家在哪儿?谁知道呢?
跟吴俊成住进山洞后,山洞就成了她的家,生活有了依靠,也有了名字。跟吴俊成姓吴,从此又有了父亲,。
随着一天天长大,知道了父亲是做啥的了。俩人相依为命,父亲总是跟她叨咕,今天去了哪儿?明天在去哪儿?可是不管去哪儿,都没找的要找的人。一年复一年,日日愁眉不展,天天唉声叹气。
父亲多年来的心愿,实现了。
吴俊成没找到组织,组织确找到了他, 他能不高兴吗?
他们在一起话多了。说的是啥,吴玉凤不太懂,更插不上嘴,只能在一旁,看他俩儿,时而手舞足蹈,时而哈哈大笑;时而脸上阴云密布,十分严峻的样子。
她在一旁,随着他们的谈话情绪高低,心里边,也上下浮动,时起时落的。当她听说,要刺杀的汉奸是好人,很惊诧,惊异之中,想到了德友,一想到德友,满脸愁容,从心底生起,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再也听不进他俩谈话内容。
德友的模样,在吴玉凤头脑里太深了,特别是用钢鞭,与鬼子拼打得样子,怎么也是挥之不去。
去德友家杀鬼子,除汉奸,没想到汉奸是他爹爹,看到了他,想想问问,再落实德友父亲的情况,为啥当汉奸,枪声一响,时间来不及了。
与德友面对面,说明情况。当时是不可能的。枪响了,虽然没有达成事实,但是枪的响声,啥后果,可想而知的,会吓着德友吗?
如果德友知道,搞刺杀开枪的是她们,德友是啥样子呀!好在没刺杀成功。
吴玉凤越想,头脑越乱,鬼使神差一般儿,从洞中走了出来,来到洞口。似有所思地,翘首远看。
令人惊奇的是,心里想着德友,盼着德友出现在她的眼前。
吴玉凤翘首远眺,搜寻中,远远地看到了,自己喜欢的马,疾驶而来,同时也认出了骑马的人。
骑马的人是德友。
心有灵犀,想德友,德友出现了。
疾驶的马,由远而近。她却觉得马跑得太慢了。
马至跟前,吴玉凤好想扑过去,拥抱德友。
德友的一声吼,把她从幻想中,唤了回来,愣了愣怔地,瞧着德友,就像不认识似的。
“昨天是不是你们开的枪?”德友见到到吴玉凤,劈头盖脸地问。
德友知道,是她们开的枪,怨气不小,张嘴,就大声“吼”她,让吴玉凤无从答对。
他的父亲六十大寿,寿宴舞台上开枪杀人,虽然没伤到人,给喜庆的寿宴,搅合的乱七八糟,造成的影响多大呀?德友火气,能小吗?
“是呀!”吴玉凤敢作敢当,一脸嗔怪:“原来不知是你的家呀?要杀的汉奸是你的爹爹?”
吴玉凤见德友一见面,这样对她,心里委屈,脸一扬,头一歪,两支短发辫一高一低,冲着德友说:“谁让你爸是大汉奸呢”
吴玉凤没有时间解释,回答的倒也干脆。
德友火了,理直气壮,以理据争:
“什么,我爸是大汉奸?他为这个家,为了全村的人,天天忙事儿,从没办过对不起乡亲们的事儿?咋就是汉奸啦?还大汉奸呢”
“你爸爸是县长,是给日本人办事的县长,能不是汉奸吗?”吴玉凤晃动着两支短发辫,也不示弱,毫不客气。
这对儿冤家,打嘴仗,争得不可开交,两个人争斗的面红耳赤。
“德友来了?”
一个非常耳熟的声音,打断了他“她”俩的争吵。
德友转身一看,愣了:“赵先生,他咋在这儿?”
“你爸爸当县长,给日本人办事儿,就是汉奸,该杀!可他没坑害过百姓,还为百姓办过好多事儿,人们都很喜欢他,又不该杀。是汉奸,该杀!是好人就不能杀,昨晚杀汉奸的人去了,并没有杀他呀?”赵先生一脸严肃,对德友说。
德友听着赵先生的一席话儿,先是糊涂,听着,听着,渐渐明白了许多。觉得吴玉凤说的话,有些道理。知道自己错了,不该吼她,不该与她争吵。德友自知理亏,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吴玉凤。
吴玉凤没搭理德友,扑扇着两只眼睛,一会儿看看赵先生,一会儿瞧瞧德友。心里纳闷,他俩还很熟儿?
要不是赵先生解围,她俩的争吵,啥时候才能结束呀。
在山洞里,赵先生与吴俊成,说得很热乎,吴玉凤啥时候走的,谁都不知道。听说吴玉凤在外面与人争吵声,才知道吴玉凤不在身边。他们俩出来一看,与吴玉凤吵架的,是德友。
赵先生看德友听出了门道,趁热打铁,一股脑地,把共产党为百姓打天下,游击队是穷人队伍的道理,通通说了一遍。又把目前形势,不做亡国奴的道理,细细地讲了一遍。
德友直勾勾的,听着,着迷,赵先生说的话,让他长了好多知识,明白了一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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