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失去眼睛
地牢中间变形出了一个平台。
克莱尔躺在上面，被咒语和银丝紧紧的束缚着。
连眨眼都做不到。
一些炼金所需的工具，老约翰森整整齐齐摆在了台子旁边。
一切都准备完毕，老约翰森动手了。
猩红色的魔力顺着杖尖倾泻。
宛若一把细刀，在克莱尔的眼眶里胡乱搅动。
随着眼睛连接大脑的神经被一根一根切断，克莱尔的眼睛慢慢失去光泽。
她痛的浑身魔力暴涨。
手腕上的银丝一点点收紧，吸取了带着魔力的鲜血后，力量更加强大。
一分钟
十分钟
半小时
克莱尔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有一瞬间，甚至想求这个该死的恶魔给自己一个痛快。
此刻她左眼眼眶空荡荡的。
眼角流出鲜血，浸透了红色短发。
沿着石台流下，最终滴到地上，积了一小滩。
剧痛裹挟着克莱尔。
但她仍瞪着完好的右眼看着地牢顶棚，好像能穿透厚重的石板，看到阳光一样。
自由此刻遥不可及。
老约翰森正在工作台上炼制克莱尔的眼睛。
只看背影，任谁都看不出，这是个恶魔。
“喂，老头你谁呀”
克莱尔的声音非常微弱，如果不是地牢里的寂静，可能连她自己都听不到。
“杰里亚·格林，老约翰森不存在的私生子。”
老头此刻显得冷静极了，“你不用想着邓布利多来救你。”
“我知道”
“现在的我还在破釜酒吧里享受生活呢”
束缚的咒语已经消失了。
但克莱尔提不起力气，哪怕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方才的折磨让克莱尔痛苦得魔力暴动。
庞大的魔力被银丝镯阻挡住，在体内乱窜，把五脏六腑搅得一团糟。
银丝镯几乎把手腕勒断，有些地方已经露出森森白骨。
“我们不在约翰森老宅，即使是傲罗去了约翰森家，也只能找到那副骨头，以及莱拉的尸体。”
杰里亚站起身来，举着一个小水晶瓶给克莱尔看，里边飘着克莱尔的左眼。
“多美的眼睛啊！你放心，孩子，我不会浪费的！”
“我会用你的眼睛，做出最好的炼金品！”
“而你我会让科尼好好照顾你。”
“毕竟如果这只眼睛坏掉了，我还需要另一只。”
克莱尔在地牢躺了很久。
小精灵每天会给她收拾一下，送些食物，一些简单的命令，也都可以被满足。
周末，魁地奇球赛结束后。
芙兰朵跑去安慰失利的双胞胎兄弟俩。
“好了，乔治，弗雷德，今年你俩才2年级，等明年，明年再长大点，就不会被撞下去了！”
“多亏了克莱尔的降落伞，不然我俩现在都要去医疗翼躺着。”
弗雷德瞅了瞅芙兰朵身后，他心里很烦躁。
“克莱尔呢？”
“比赛刚开始没多久，克莱尔就离开了，好像是有什么事儿”，芙兰朵四处寻找。
“没看到她回来啊”
“晚宴我再去找她吧！”
“不行，我要找她去，竟然不看完我的第一场比赛，还是不是好兄妹了！”
弗雷德假装生气的说。
他骑着扫帚，跑去图书馆，又跑到拉文克劳寝室去问。
到处都没有克莱尔的身影，他的心越来越慌。
门口的画像说，克莱尔根本没有回到城堡。
没人看到克莱尔。
就好像这个人，突然消失了一样。
“校长！！！”
“柠檬雪宝”
“蟑螂堆”
“校长！！！”
“比比豆”
弗雷德一边敲着校长的门，一边试口令。
“韦斯莱先生？怎么了？”
刚从魁地奇球场回来的邓布利多，在他身后出现。
“校长，我妹妹不见了！克莱尔·韦斯莱不见了！”
弗雷德满脸慌张。
“芙兰朵说，克莱尔在比赛刚开始的时候就离开了，我问了城堡的画像，他们说克莱尔根本没回来过！”
“一定是斯莱特林的约翰森！我问了，她也不在学校！”
邓布利多的脸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他说出口令，快步冲上楼去。
弗雷德想跟着爬上去，但被邓布利多制止。
“去找其他教授，孩子，要快！”
邓布利多对着校长办公室的画像问，声音带着魔力，“克莱尔·韦斯莱在哪里？”
画像们开始互相询问。
半晌，一个古老的，不知名的画像回复了。
“不在霍格沃茨。”
“安·莱拉·约翰森在哪里？”
“不在霍格沃茨。”
老人的魔力如实质一般，浓郁得肉眼可见，门口进来的几位教授，被这威压压得一顿。
看见几位教授，邓布利多魔力被一瞬间收敛。
此刻白发长须的老人眸光深邃，沉着声音，“克莱尔·韦斯莱，以及安·莱拉·约翰森失踪了。”
“菲利乌斯，我需要你去联系傲罗们，立刻去约翰森家看一看。”
弗立维教授冷着脸，怒气冲天的钻进了校长室的壁炉中。
“米勒娃，波莫纳，你们安抚好学生们。”
“西弗勒斯，我这里有一个克莱尔的物品，需要你帮我制作一个寻踪媒介。”
炼金物品很快就制作好了。
但白色的魔力却只向上漂浮，踪迹被魔法结界掩盖了。
“韦斯莱一定是在某个纯血家里。”斯内普教授哑着嗓子说。
“约翰森家，或者他家的其他宅子。”
傲罗在弗立维教授的带领下冲进约翰森老宅，如‘杰里亚·格林’料想的一样。
他们只发现了约翰森家的两具尸体。
一个白骨森森，一个腐烂膨胀。
克莱尔没有闲着。
在最开始的消沉过去后，她还是挣扎着想离开。
银丝镯让她没法把魔力运转到手上，但魔力不应该被身体阻隔。
她还有脚，脚上还有门钥匙。
克莱尔的双手早已麻木。
没有得到治疗，如果不是身体魔力和每天小精灵喂的魔药支撑着，她早就死了。
练习了不知道多久，魔力终于能顺着心意包裹住一些细碎的小石子。
足够了。
克莱尔用微弱的魔力包裹住门钥匙，轻轻喊出那句迟迟没有念出的咒语。
“门托斯。”
人消失在地牢中了。
下一秒，正在约翰森家调查的邓布利多脚步一顿，幻影移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