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第149章
“你仔细想想, 利用烟花升空炸开的原理,能不能改造出一种投掷而出,落地便会炸开的炮仗?”
方俞坐在书案前, 背靠着椅背和程先描述出自己的想法。前些日子他去了军器库看了武器,制作虽说是精良锋利没得挑剔, 但是这些武器都是近身肉搏时才能用的上, 他始终觉得缺乏了远攻的武器。
这些日子他前去寻找萧从繁了解了一些战事武器, 其实除却这些武器外,也是有远攻武器的, 比如说投石机, 借助机器将重石头抛投出去, 当敌军排兵布阵过来时, 石头从天而降,也是能造成很大的攻击力。
像投石机什么的,工部没有,在兵部管着,方俞借故还是去观览了一番。
兵部的人倒是对他客气, 介绍了投石机,又说了这个大型武器的短处。石头本身就是极其笨重的一个物体, 在打仗的时候采集和运输都不方便, 为此便是知道这一个武器的攻击力可取, 但是也不如兵戟实用普及。
方俞这时候自然而然的理想化构思到若是把石头更换成炸弹,如此更替, 能很大程度的扬长避短,攻击力也能得到极大程度的提升。
其实火攻战场上也是存在的, 当今一般是使用火箭, 也便是在箭尾巴上绑易燃沾了酒或油的布, 以及像是松香硫磺一类的易燃物质,射击出去很适合攻城。
方俞对这一块儿的知识也只是略知一二,于是便找了脑子灵光的程先跟着,所谓术业有专攻,让专业人士来做专业的事,成功率和安全率都要高很多,毕竟火药这玩意儿不是能够随意捣鼓的。
他提供了一些思维引导和理想的武器外形草图,至于内部结构和原理还得要专业人士去琢磨思考试错。
程先看了方俞画的炸弹草图很感兴趣:“大人画的像是实心弹,有铁制的,也有花岗岩的。”
“对,我见兵部也有这样打磨圆的石头用于投石机,比现采的石头要好许多,但是也不必要大老远的送些石头去西北。你想着,若是把实心掏空转而填充上火药,而火药在密闭的空间中被点燃就会爆炸这点不必我多说,你会做烟花知道这些道理。”
程先整日泡在这些东西里头,当然知道体积很小的火药在燃烧的时候会发热,从而导致体积增大,在密闭的容器中受到阻碍,抵达一个点后就会发生爆炸裂开。只是他还挺佩服方大人,什么都知道一些。
“我画了些图纸,你依照上头的外形和攻击方式力道试着去做做看,能行择行,凡事尽力而为。”
程先捧着图纸:“那小人便先回工坊了。”
方俞挥了挥手,这程先跟了方俞有些日子了,工部的人都知道他是方俞的人,虽是个籍籍无名的小人,但是又得方俞提拔,田郎中又是他大舅,倒是在工部过了明路一般来去。
工部右侍郎心有不悦,没少去尚书那儿告状,工部尚书却三言两语把人劝了回去,方俞历来是个有大主意的人,他可不会没事找事儿给人添堵添麻烦,到时候他去皇帝面前告他一状且才是吃不了兜着走。
既是工部有人撑着谋发展,他也便躺平就行。
方俞下朝急慌慌的回家去,冬日京城又下雪了,乔鹤枝说准备晚上吃锅子。虽然这年代吃火锅没有辣椒,但是用些别的草药料子也还是能有剁碎了在一起也还是能有辣味。
冬天吃个羊肉锅子,用雪冻过的青菜涮着吃别提多美。
他从马车上下去,连伞都未打,直接就蹿进了府邸里搓了搓手,赶着回屋去看乔小厨饭做到哪个程序了。
路过偏房,他便见靠近厨房的廊子小房中热气滚滚,肉香四溢:“今儿怎的突然想起来在这头吃饭?”
方俞正是诧异,矮身便掀开帘子进了屋去,之间廊房中置了张小方桌,上头摆着个咕咕冒着白色浓汤雾气的锅子,一桌上尽数是些好菜,片儿的牛羊鹿肉,鱼脊骨,嫩绿清甜的小白菜而一头酌着小酒吃的不亦乐乎的人竟然若干村那个神叨的老头儿。
“哟,方大人回来了啊?快快快,菜都下锅了,味道正好。”
方俞瞪圆了眼:“谷大夫好雅兴,怎的突然光临寒舍啊!”
“这不是大老远从村子里过来替你那朋友治好了腿疾,再来收尾账吗。若干村来路又远,官道收费,老夫只好步行小道,实乃辛劳。”
听闻萧从繁的腿医好了方俞也心生宽慰,但是:“又不是给我治病,便是要治疗费用也是该在将军府要,作何来寒舍?谷大夫妙手回春,治好了萧将军的病症,将军府定有厚赏,便是您日日走官道,后半辈子的有的是银钱过官道。”
谷老头儿放下酒杯:“诶,老夫历来是重信求诚,只记得当初是你求老夫治的,自然是上你这儿来讨治病钱,如何好再从将军府二次收费,这传出去实在有损老夫的医品。”
方俞冷笑,就您那医品还有下降空间吗。
“夫君回来了?作何还未去换官府,快把衣服换了来吃饭吧。不是早时便嚷嚷着要吃锅子吗”
乔鹤枝端了一碗熬的汤白鲜香的鱼汤进屋来,放到了谷老头儿身前:“汤好了,您尝尝。”
谷大夫笑眯眯的看着乔鹤枝:“好好。”
方俞一把拉过乔鹤枝:“我去换官服,你随我去找找衣服。”
乔鹤枝还未得同谷大夫说一声便被方俞拉了出去:“你这样也太失礼了。”
“他不请再来,哪里会管什么失礼不失礼的。”
说着方俞还委屈巴巴道:“你把给我做的锅子给那老头儿吃了,竟还不等我!”
乔鹤枝安抚方俞道:“一顿饭嘛,怎么还变得这么小气了。”
方俞气愤的是一顿饭嘛,他气的是这老头儿说他面相不好生不出儿子,现在却还厚着脸皮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上门来蹭吃蹭喝。
乔鹤枝好笑道:“好啦,好啦。便是看在萧将军的腿好不易痊愈的份上,就当做答谢了吧。人一老人家过来容易吗,若是将人拒之门外该被人说过河拆桥了。”
方俞哼哼唧唧的,这才没再说什么,回屋去换了件便衣,两人才一道去了廊房。看着老头儿厚脸皮吃喝舒坦的样子方俞就来气,他夹了一筷子颇有嚼劲儿的牛蹄筋进锅煮熟便捞起来往老头儿碗里堆:“这外头雪大路滑的,谷大夫来一趟城里不容易,您老人家多吃点。”
老头儿上了年纪牙口不好,如何嚼的动蹄筋儿,他笑眯眯的看向乔鹤枝,忽而道:“小乔啊,你这饭菜做得当真是好。老夫也不是随意占人便宜之人,这样吧,作为答谢,我免费替你们夫妻俩看诊如何?”
乔鹤枝两眼放光,尤镰可没少在他面前夸过谷大夫,虽说是脾气秉性古怪了些,但是医术当真是没话说,当初萧将军的腿连御医也束手无策,却被谷大夫一个疗程一个疗程的给治愈了。也知当时求医不易,今而大夫愿意主动看诊,他十分高兴,连忙道:“多谢大夫。”
他连忙将筷子上准备夹给方俞的牛肉一个转弯儿送到了谷大夫的碗里。
方俞眼睛都给瞪直了,咬牙切齿:“我可没病给你治。”
老头儿一脸正派:“诶,此言差矣。小方啊,人畏惧病症是常情,但不可因为畏惧就讳疾忌医啊。你说是不是,小乔?”
乔鹤枝疯狂点头:“大夫说的有理。不过”他的心微微提起:“我夫君身体不健朗了吗?”
老头儿一本正经的看着方俞,询问道:“小方大人面色晃白,近来可有觉得力不从心?”
方俞一口嫩滑的牛肉进嘴还未咽下,险些直接喷出:“谁力不从心了!”退十万步来说,就算真的有力不从心,那也别那么损阴德的当着人家老婆的面说吧,也太不给人留面子了。
他缓缓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乔鹤枝,竟然一脸悲悯的看着他:“好像真的面色有发白。”
乔鹤枝慌忙转头同老头儿道:“近来上早朝也起不来了,我怎么叫他都赖着不起,非要等时间快来不及了才慌慌忙忙的起身。大夫,这还能治吗!”
方俞实在头疼,这小傻子自己心里没数嘛,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他在老头儿信口胡诌之前赶紧辩驳道:“夏时天天整路晒黑了,冬时未有烈阳养白了有什么好奇怪的。日日大雪的谁早起得来上朝,赖会儿床哪里来的病,你不是偶时要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
乔鹤枝的脸微红:“这么一说也有些道理。”
老头儿吧唧着嘴吃了几大口肉,见着两人争论完毕以后,又继续一本正经的拱火:“男人嘛,不好意思承认也实属正常。那老夫再问你,近来可有畏寒肢体冷的现象?”
“有!前些日子他手脚冰冷,比起往前还得多加一件厚绒衫睡!”
乔鹤枝觉得大夫说的好准。
方俞脸色发青,冷声道:“园子里大雪是谁非要在外头乱窜,手珠落在雪地里被积雪覆盖了找不到不肯吃饭,我在园子里找了一炷香能不手脚冰冷。还有大冷天的谁那冰凉的脚非要往我衣服里伸,能不畏寒多穿点?”
老头儿意味深长的看着乔鹤枝,没想到乔公子对外贤良温顺,内里竟然是个作精啊。
乔鹤枝闭上了嘴,生气的瞪了方俞一眼,实在是太不给他留脸面了,闷闷的往嘴里塞了青菜。
方俞转瞪了老头儿一眼,这人分明就是来挑起家庭矛盾的。
“谷大夫不是专攻骨疾吗?倒是没想到对男科还有涉猎啊?”
面对方俞的阴阳怪气,老头儿只憋笑了一声:“乡野草医嘛,总要多点本事儿,不似京城一般专攻分的那么细致。”
“难怪,还好是熟识之人,若非如此,谷大夫这般误诊可是有损医德啊。”
“不损,不损,便是今下用不着,到了一定年纪也总得面临这个困扰嘛。更何况小方大人还有以前还伤过腰,别担心,老夫给你开些药,防范于未然嘛。”
“我可谢谢您了。”
……
方俞在书房里翻看处理了些工部的公文,一看时间已然不早了。到了夜里雪下的声音就更大了些,簌簌的。
“那老头儿可走了?”
方俞合上书文,举头看了一眼守在一头的雪竹。
“吃了饭以后说撑的走不动道要歇息一会儿,结果却是又吃了不少点心。正夫说要套马车送他走,谷大夫要嫌天黑了不好走,又说村里的老屋受了积雪迫害倒塌了一角。”
方俞把书文丢在一旁:“这头老头儿是讹上咱们家了。自己东奔西走的,房子不时常扫雪自是容易坍垮。罢了,左右府上多的是厢房,劈一间让他住也碍不着什么事。”
他摇了摇头,怪不得村民说这人还会上赶着给人治病去,这不是上赶着来看诊是什么,今儿他也算是见识到了。
“正夫呢?歇息了?”
“已经去正房歇着了。”
方俞未在言语,负手也出了书房回屋去。
正房灯火昏暗,他进了里屋,瞧见床帐都已经放下了。方俞也未慌着上床去,而在一旁解衣带把外袍挂上:“还在生气呢?”
半晌也未有人应答自己,方俞掀开帘子,瞧见里头的人正侧躺背对着他,这是开启了标准的生气模式呢。
方俞揣掉了鞋子钻进被窝里,平躺着合上了眼。乔鹤枝见身后的人半天也未说话,不由得翻身过来,见着人已经睡了更是生气,抬脚在方俞屁股上踹了一脚:“谁允许你睡的?”
“哟,乔公子还没睡呢,我当是早就睡着了叫都没人应。”
方俞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白生生的脸,伸手就要把人薅到怀里来,没想到乔鹤枝身子一侧,躲过了他的手,且还将被子扯开了去,将他晾在空气里,自己却裹了被子睡到了一头。
“我错了还不成吗。”
乔鹤枝气鼓鼓道:“看你下次还揭我短吗。”
“谁让你跟着外人一起欺负我的。”
乔鹤枝睁大了眼睛:“我那是欺负你吗,不是好心担心你的身体嘛。那人家谷大夫是神医,就连御医解决不了的痼疾都治好了,他说你身体不好我自然是求问啊。”
方俞翻起身:“他对我有偏见你难道不知道吗?这老头儿年岁大,心眼儿小,上回求医便是觉得说不过我就想方设法把场子找回来,这朝特地上门来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你还把给我做的菜给他吃了!”
“还有!”方俞把乔鹤枝从被窝里扒了出来,恶劣道:“素日里我是没有把你伺候好吗?他说那种鬼话你也相信!”
乔鹤枝默默扯了扯被子,想把自己藏起来,却被方俞发现了小心思一把夺过了被子丢到了床底下,忽而被握住了脚踝往后一拉,自己便被方俞固在了腰前,动作有些不太正经。
“你干嘛呀,我冷!”
“你才不冷。”
方俞扣着乔鹤枝的腰,附在他耳边道:“便是素日待你太好了,今晚就让你体验一下力不从心是什么样子。”
寅时末,天尚且未亮。乔鹤枝偏头看了一眼正在穿衣服的方俞,拾起昨儿夜里他睡过的枕头扔了过去,骂了一句。
方俞从那口型辨认出是流氓二字,他笑了一声:“这么早就醒了?”
乔鹤枝愤愤想到昨儿夜里某些人在兴头上停下真是可恶至极,以前都是某些人缠着不肯罢休,这次竟然才开始不久就打退堂鼓,偏哄着他求人,当真是心机!还说别人心眼儿小,他的心眼儿才小。
方俞见着气鼓鼓的乔鹤枝甚是满意,心情大好下不禁感慨,技巧取胜比体力取胜要强啊。
看着蹲在床边直勾勾看着他还眨巴眼睛的人,乔鹤枝耳朵发烫:“还不滚去上朝!”
“这么凶啊?”方俞笑的开怀,吧唧在乔鹤枝脸上亲了一口才站起身:“好了,若是再不走合该要迟到扣俸禄了。”
方俞小心把门合上,顶着雪出门上了马车,见着对门盛家的灯笼光亮:“今儿怎生出门的这么晚?又贪睡了!”
他见着盛甲揣着个翠竹梅花套子暖炉,站在宅门口伸着脖子:“再不见你出来我可就自己走了。”
方俞看着盛甲抛下了自家的马车,信步过来熟稔的蹿上了他的马车,麻利儿的挪开了个位置,两人时常共乘一辆马车去上朝。
“温香软玉在怀,起不来也是人之常情嘛。”
面对方俞的调侃,盛甲倒是没有笑话他,毕竟自己时常也有这样的困扰,尤其是来京城以后这样的困扰就尤其显著了,诚恳道:“我也是想早些休沐了,还是在云城好,虽说是偏远了些,但也胜在自由,不似京城这般上朝下朝管制的严格。”
方俞叹了口气:“还有几日便可休沐了,再撑一撑。你说咱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携妻带子回乡养老?每时见着朝中告老还乡的老大人,我心中别提多羡慕。”
“我姑且是想讨个休沐,你倒是好,竟然都想到告老还乡处了。”
两人感慨了几句,错过了上朝高峰期,马车就更快了,赶到太和偏殿时,虽人大部分都已经到齐,好在两人年轻腿脚快,并未迟到。
天气冷,又到一年快要年假之时,不论是高官还是微末之流微微都有些懈怠了,能尽快摸鱼到放假是最好的。方俞忽而苦逼的想起一件事来,去年这阵儿他还是四品以下的官员,今朝他已位居四品之上,这也就意味着过年放假的时间里他可能随时会被召进宫里被皇帝问话,加班。
他心中祈祷,但愿能没事儿,不过盘算来这年底工部的事情能处理的都处理好了,想来不出大事儿应当不会被喊来加班。
正值他还在神游之际,身旁的盛甲低声在他耳边道:“今日是怎么回事?这都到上朝的时刻,作何还未见公公前来传召。”
盛甲这么一说,方俞也察觉出不对劲,周遭的官员也小声议论起来。好一阵儿,大概过了上朝一刻钟的时间,传召公公才姗姗来迟:“陛下龙体不适,今日早朝取消,各位大人自回吧。”
方俞同盛甲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眉头微皱。盛甲来京不久,不甚了解皇帝,但是方俞在京城却混了几年了,又是皇帝的近臣,素来是知道皇帝勤政。自他入朝起,不管是刮风下雨,前日何其操劳,这早朝从来都是一天不落的上,突然取消早朝,事情隐隐不对劲。
不单是两人,不少官员也在议论此事。
方俞皱着眉宇,心中不免担忧,倒是没等他走回工部,如公公先叫住了他:“方大人,陛下有请。”
方俞朝食都没得吃,又折身去了皇帝的居所,此次去的不是勤政殿,而是皇帝的寝宫福宁殿。方俞见皇帝的次数多,但甚少在福宁殿见皇帝。
如公公口风严谨,方俞只晓得皇帝是真的病了,却不知因何而病。待到福宁殿,方俞刚刚抬脚便听见殿里的怒骂之声传出:“混账东西,本以为他不够聪颖,胸无决策也就罢了,幸在秉性温良稳重,没想到竟做出此等事来!”
紧随着是摔东西的声音,听的人心惊肉跳。如公公小声同方俞道:“陛下在气头上,方大人谨言慎行,劝慰劝慰陛下。”
方俞颔首应了一声,轻手轻脚的进了内殿,皇帝并未着龙袍,仅着了一件睡时的里衣,面色带着病气的苍白,唇上未有血色,当真是病了,一时间人像是老了好大一头。骂完摔了东西,便是一阵急促的咳嗽,方俞赶忙上前扶住人,递了水:“陛下息怒,身子要紧。”
“来了。”皇帝恹恹问了一句,抬抬手示意方俞同他按按头。
老皇帝痼疾头痛之症发作,昨日又怒火攻心,当即便气倒在了床上。一时间看似健朗的身子像是瓷瓶一般一下子就破碎开了,早年征战的旧伤,常年日理万机伤神天下事,今下算是尽数反弹了出来。
方俞同皇帝按着头,慢慢才晓得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原本秋末之时将寿宴一事交到了太子手上,一切循规蹈矩,不说办的多出彩,但是也是热热闹闹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眼看着开春以后寿宴就要开始,忽而却出了篓子。
太子为了皇帝欢喜热闹,请了京城了的四喜班子进宫唱戏,准备是将皇帝年轻时征战的丰功伟绩给重演,本是不错的想法,太子也重视此事,于是时常便去盯着戏班子,不料就是这隔三差五的去巡视,竟是瞧中了戏班子中的一个戏子。
也不知是对人强取豪夺了还是你情我愿,总之两人是滚到了一起。
但是太子身份何其尊贵,便是通房丫头也轮不得一个下九流的女子,皇后想暗中把女子给除了,没成想太子却把那戏子护的紧,听闻是那女子长的和太子年少时心仪的姑娘十分相像,可惜那女子母家卑微,不足以做太子妃,将来也给不了太子助力,皇后自然没让有情人在一起。
火速让太子娶了门当户对的太师独女做太子妃,又赐婚于那女子给戍守边关的将军做了夫人,不幸于将士战死沙场,这女子也殉了情。这是太子心中的一桩痛事,如今遇上了少时白月光,自是头晕眼花了起来。
其实把这事儿仔细掩藏着也就罢了,王公贵族谁还没有点花花事迹,没成想那戏子早已经成婚,不单是有丈夫,还有一双儿女,一口咬定是太子强迫于她,事情被热心以及有心人士捅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听闻此事,当即气吐了血。
方俞微一琢磨,便知这件事与二爷四爷脱不了干系,单凭一个戏子,便是丈夫带着儿女状告如何都不可能会告道皇帝跟前来,皇家丑闻,京都官府接下也会示意上头把事情掩盖下去。
如今皇帝能晓得这件事,定然是后头有人推波助澜,甚至于一切本就是个圈套。
方俞一眼就能看明白其中的观窍,皇帝如何会想不明白,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气。
庸懦的儿子人设崩塌,把控不住自己,与下九流戏子还是有妇之夫夹缠不清,便是受人圈套陷害,但也有为身不正在其中。再者,子嗣之间暗斗已逐步变成明争,皇嗣不安稳,他心中难受啊。
再有一则,于天下大局来看,太子着实是没有什么手段,那么轻易的中了圈套。这些年若是没有詹事府的那些老臣和皇后母家势力扶着太子,他如何能稳当走到今日。皇帝心中清明,但也苦痛。
事情已经闹到了他这里来,如今又旧疾复发连早朝都上不得,朝中人能瞒一日,也会有人揭开布纱。
想到此处,皇帝的头是越发的疼痛难忍,险些又晕过去:“叫太医来,叫太医来!”白月光,自是头晕眼花了起来。
其实把这事儿仔细掩藏着也就罢了,王公贵族谁还没有点花花事迹,没成想那戏子早已经成婚,不单是有丈夫,还有一双儿女,一口咬定是太子强迫于她,事情被热心以及有心人士捅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听闻此事,当即气吐了血。
方俞微一琢磨,便知这件事与二爷四爷脱不了干系,单凭一个戏子,便是丈夫带着儿女状告如何都不可能会告道皇帝跟前来,皇家丑闻,京都官府接下也会示意上头把事情掩盖下去。
如今皇帝能晓得这件事,定然是后头有人推波助澜,甚至于一切本就是个圈套。
方俞一眼就能看明白其中的观窍,皇帝如何会想不明白,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气。
庸懦的儿子人设崩塌,把控不住自己,与下九流戏子还是有妇之夫夹缠不清,便是受人圈套陷害,但也有为身不正在其中。再者,子嗣之间暗斗已逐步变成明争,皇嗣不安稳,他心中难受啊。
再有一则,于天下大局来看,太子着实是没有什么手段,那么轻易的中了圈套。这些年若是没有詹事府的那些老臣和皇后母家势力扶着太子,他如何能稳当走到今日。皇帝心中清明,但也苦痛。
事情已经闹到了他这里来,如今又旧疾复发连早朝都上不得,朝中人能瞒一日,也会有人揭开布纱。
想到此处,皇帝的头是越发的疼痛难忍,险些又晕过去:“叫太医来,叫太医来!”白月光,自是头晕眼花了起来。
其实把这事儿仔细掩藏着也就罢了,王公贵族谁还没有点花花事迹,没成想那戏子早已经成婚,不单是有丈夫,还有一双儿女,一口咬定是太子强迫于她,事情被热心以及有心人士捅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听闻此事,当即气吐了血。
方俞微一琢磨,便知这件事与二爷四爷脱不了干系,单凭一个戏子,便是丈夫带着儿女状告如何都不可能会告道皇帝跟前来,皇家丑闻,京都官府接下也会示意上头把事情掩盖下去。
如今皇帝能晓得这件事,定然是后头有人推波助澜,甚至于一切本就是个圈套。
方俞一眼就能看明白其中的观窍,皇帝如何会想不明白,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气。
庸懦的儿子人设崩塌,把控不住自己,与下九流戏子还是有妇之夫夹缠不清,便是受人圈套陷害,但也有为身不正在其中。再者,子嗣之间暗斗已逐步变成明争,皇嗣不安稳,他心中难受啊。
再有一则,于天下大局来看,太子着实是没有什么手段,那么轻易的中了圈套。这些年若是没有詹事府的那些老臣和皇后母家势力扶着太子,他如何能稳当走到今日。皇帝心中清明,但也苦痛。
事情已经闹到了他这里来,如今又旧疾复发连早朝都上不得,朝中人能瞒一日,也会有人揭开布纱。
想到此处,皇帝的头是越发的疼痛难忍,险些又晕过去:“叫太医来,叫太医来!”白月光,自是头晕眼花了起来。
其实把这事儿仔细掩藏着也就罢了,王公贵族谁还没有点花花事迹,没成想那戏子早已经成婚,不单是有丈夫,还有一双儿女,一口咬定是太子强迫于她,事情被热心以及有心人士捅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听闻此事,当即气吐了血。
方俞微一琢磨,便知这件事与二爷四爷脱不了干系,单凭一个戏子,便是丈夫带着儿女状告如何都不可能会告道皇帝跟前来,皇家丑闻,京都官府接下也会示意上头把事情掩盖下去。
如今皇帝能晓得这件事,定然是后头有人推波助澜,甚至于一切本就是个圈套。
方俞一眼就能看明白其中的观窍,皇帝如何会想不明白,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气。
庸懦的儿子人设崩塌,把控不住自己,与下九流戏子还是有妇之夫夹缠不清,便是受人圈套陷害,但也有为身不正在其中。再者,子嗣之间暗斗已逐步变成明争,皇嗣不安稳,他心中难受啊。
再有一则,于天下大局来看,太子着实是没有什么手段,那么轻易的中了圈套。这些年若是没有詹事府的那些老臣和皇后母家势力扶着太子,他如何能稳当走到今日。皇帝心中清明,但也苦痛。
事情已经闹到了他这里来,如今又旧疾复发连早朝都上不得,朝中人能瞒一日,也会有人揭开布纱。
想到此处,皇帝的头是越发的疼痛难忍,险些又晕过去:“叫太医来,叫太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