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好戏开场
王五刚向头儿告了假，准备回去好好睡一觉，连续几日高强度地站岗，使他精神有些疲惫。
他揉了揉带着血丝的眼睛，嘴唇不停地嘟囔着：“狗皇帝真的该死！这些狗官也该死！”。
刚从【督造府】出来，他突然鼻尖微动，闻到一股臭味，自己他妈竟然踩到了狗屎……
真是晦气，很是气急败坏的在地上蹭了蹭，用沙土蹭干了鞋底的污渍……
走过路口，右边【红袖招】正在营业，大门迎客的花娘不停招揽着路过的男人。
娇媚酥麻的声音传到王五耳边，他心里突然就跟猫抓一样，痒得很！
王五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鬼使神差的向【红袖招】走去。
……
楼梯拐角，老陈办公室内。
“陈老 ，你看我有没有修炼儒道的天赋啊？”
张衍还是不想放弃修道之梦，修什么不是修？
不要挥刀自宫或者出卖肉体的条件下，只要能成大修士，练啥都行！
还在座椅上品茶的老陈，似乎被呛到。
他急忙放下手中端着的茶碗，右手握拳不停捶着胸口……
待胸中那股气顺下后，眼神有些幽怨的看着张衍。
跟张衍相处几天，老陈知道他除了精通算经以外，其他类似圣人经书的都没读过。
看他样子都已经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现在努力读书怕晚了些吧……
“儒家九品开慧境需要广读书，不说读完万卷书，但是百本最起码也是要有的，更别提什么小儿读物【三字经】【百家姓】之类的。”
“你能背全【三字经】吗？”
三字经吗？简单！
“我试试……人是猪，性本馋。性相近，习相远。狗不叫，猫不来。叫之道，喵喵喵……”
“？？？？”
……
“陈老，你说我到底有没有修炼儒道的天赋啊？如果我是天才的话，你这样不就提前扼杀一位圣人了吗？”
张衍在门口拍着门，随后门内传来老陈一声怒喝。
“滚！”
老陈什么都好，就是人太古板，非得读这些个书才能修儒道？
张衍想不明白……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修不成儒道的话，佛教是不是可以试一试？
而且自己天生光头，是不是佛家常说的有慧根……
那从现在开始自己要日行一善，积攒功德，早日成佛！
“衍郎，你在干嘛呢？”
阿莲今天没有生意，大户们都不来，哪有人点他这个兔爷。
正无聊的他看见张衍不停向着脚下看去，以为他在找有没有铜钱可以捡呢……
“是阿莲啊，我在看有没有踩到蚂蚁……我要日行一善，早日成佛。”
“阿莲！”
张衍突然意识到是阿莲，急忙抬起头来，下意识的就要看四周有没有地方可以跑路。
阿莲看他这般模样，很是气恼。
“哼！不解风情的臭男人～”
……
【红袖招】前厅。
“是我先选的……”王五抓住一位花娘的手腕，对着面前身穿皂色常服的向池说着。
闻言的向池皱着眉，面前这人穿的服装他认得，就是督造府管理治安的。
在普通人面前算是个人物，在自己面前那可就不够看，说的好听点是保安，说个不好听的就是个看门狗。
自己大伯向禄可是督造府员外郎（一把手），自己更是督造府的令史（类似秘书），逢人谁不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向大人。
要不是最近陛下下令为戚贵妃新建别院，我会来这里跟这些泥腿子一堆？
这份诏令搞得督造府上下不得安宁，大伯更是亲自上阵监督伐木进度，几夜都没合眼，自己身为晚辈自然不敢太过放肆。
好不容易熬到大伯去休息，自己这才偷偷溜过来【红袖招】……
平日里自己才不会过来，自有小厮把花娘送上门。
只是今日有些赶时间，随意选了个花娘，这都有人要跟我争？
有人争自然激发了向池的好胜心，自己非这花娘不要！
心头正憋着火呢！
向池呵斥着：“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知道我是谁？”
“我……”
王五心里发慌，他当然知道面前这人是谁，身为保安，督造府大大小小的官员自然要牢记。
今天不知怎么，出门开始心头就憋着一团火，才敢说出这种话。
想到面前纨绔的手段，他害怕的松开了手，连声道歉：“向大人，小……小人累急了，对……对不起……”
向池满脸讥讽：“等下再给你算账，在这里等着吧！”
说罢搂着美娇娘就要上楼去，留下王五独自一人站在大堂。
大庭广众下跟人争女人，不仅没争过，还害怕对方报复自己……
神色恍惚间，王五眼中出现重影，耳边传来轻轻地呢喃：“嘻嘻嘻，当狗的感觉不好受吧～”
“看……她们都在笑话你呢……笑话你胆怯、无能、弱小……”
王五环顾四周，发现周围都是讥笑声。
“好弱……”
“废物……”
“你看他好像条狗啊~”
王五眼中渐渐布满血丝，脸上青筋毕露，整个人喘着粗气，胸中像是有团火在烧，快烧穿了他的胸膛……
好难受……
“那个废物还敢跟本大人争，看我以后怎么玩死他！”
“玩死你……玩死你……玩死你！”
向池的声音不停在王五耳边围绕，如恶魔低语一般。
这句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妈的，给你脸了是吧？”
徒然王五眼中通红一片，体内任督二脉被打通，气如斗牛。
此时的他一朝步入【凡胎境】。
王五猛地抽出腰间长刀，入目尽是血红，眼中死死盯着向池，几个跨步便跃至楼梯口。
挥动手中的长刀，“噗哧”一刀，便砍掉向池的头颅，碗口大的颈部猝然喷出鲜血，溅射到周围，也撒了花娘一脸。
“咚”
向池的头颅掉落在地，脸上还带着不可思议。
愣神片刻的花娘，发出惊声的尖叫，瞬间大厅内乱作一团。
“杀……杀人啦！”
这声尖叫也叫醒了王五，他嘴唇颤抖，脸上还带着温热的鲜血，血腥味争前恐后地向他鼻腔内爬去……
“我杀的？！”
瞬间王五背脊窜出一股凉气，直冲头顶。
完了完了，我杀人了……而且还是杀的向池……
脑海中不由想到自己在菜市口被问斩，流下的血还被人用馒头沾着吃……
横竖都是一死……不如逃？
想清楚的他猛的看向四周，【红袖招】的两名打手已经向他扑来，距离自己最近的楼梯拐角，那边就有窗户！
快！
动起来！动起来！
王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迈开双腿向楼梯口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