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离火炼魂
禹纹涛轻声说：“我愿意作污点证人，供出索狐班的罪证，只求大侠饶我一命。”
张诚哈哈一笑：“真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你必须相信我，否则他的哥哥就白死了，他处心积虑当卧底这么多年也徒劳了。”
禹纹涛道，眼里透出一丝狡黠。
张诚突然表情凌厉，“我看未必！”
“你要干什么？”禹纹涛大惊。
“离火炼魂术！”张诚伸出手抓住禹纹涛头顶。
这是他刚修炼的秘籍，正好拿此人试试。
禹纹涛瞬间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直翻白眼、牙齿打颤……
各种记忆如同影像般出现在张诚的神识。
当影像传递完毕，张诚推开他大惊失色。
禹纹涛所做的恶行大大超出了张诚的想象。
尽管张诚近期接触了太多人性的恶，可当读取了禹纹涛的记忆，才发现这世界远比他想象中的可怕和邪恶。
无数的家庭、无数的妇女儿童都毁在了禹纹涛的魔爪。
禹纹涛逐渐清醒过来，惊恐道:“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
在得知对方曾经做出的伤天害理的事后，张诚对眼前的人已经是咬牙切齿，更别说还有丝毫怜悯之心。
“你这样的人渣，死千次万次都不足惜，其他跟你一同作恶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说完他使出全力朝禹纹涛脑袋拍去……
方世贞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眼看张诚要下死手，
惊喊道:“不要！”
可已然来不及。
只听“啪”一声，禹纹涛的脑袋重重砸在后面的墙上，接着不再动弹。
血水、肉泥和脑浆大片流出，禹纹涛的眼睛到死还睁得大大的，一副震惊的神情。
方世贞张大嘴望着这一切。
他不敢相信禹纹涛就这样死了。
死得如此干脆。
虽然大仇得报，可他心里有着太多不甘。
禹纹涛该死，但该死的人不仅禹纹涛，还有禹纹涛背后的势力。
“张诚！”
方世贞嘴皮颤抖,“为什么？”
“既然你如此强为何不能留活口呢，你知道他掌握多少线索和信息吗？”
“对不起”。
张诚淡淡道，
“我不是警察，我没有义务查什么线索，
我只知道他恶贯满盈，他还惹怒了我，他该死！”
“你……”方世贞满是悲愤却说不出什么。
良久他跪了下来双手撑地，面朝地板，心里浮现出曾经的往事：
五年前。
滇南警官学院门口的餐馆。
“来，咱哥俩来上一口。”
方天成倒了一杯酒递到方世贞面前，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我不会喝酒。”方世贞道。
方天成大大咧咧靠着椅子，
他举起酒杯说：“凡事都要有第一次嘛，是爷们就得来一口。”
他跟方世贞碰了杯便一饮而尽。
“哥，你得好好找份工作。”方世贞道，“爸、妈都不在了，这些年我知道是你一直在赚钱供我读书，可是如今我读了警校，今后很可能成为一名警察。”
方天成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下去，
正色道：“我知道你看不上我现在的工作，但你要知道社会总有阴暗面，这些阴暗面也存在所谓的秩序，
我知道现在这种守赌场的工作会让人不齿，可毕竟赚钱多嘛，我要供你上学，最近又给你物色了一个嫂子。”
“哦？”方世贞来了兴趣，“哥，你是该成家了，该有个人管着你。”
“所以么，你也不用担心。”方天成道，“我也打算换个工作了。”
“是吗？”
“嗯，最近有个进出口的工作，看上去很适合我，就是得经常离家。”
“只要是正当工作就好。”
方天成若有所思，眼神掠过一缕忧伤，“肯定是正当工作，我打算做个三五年，赚差不多就收手。”
方世贞听了眼前一亮，主动倒上一杯酒。
“哥！为你的新工作，敬你一杯。”
……
接着一晃来到两年前。
滇南警官学院的阅览室。
方世贞正在读《犯罪心理学》，突然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喂，请问是方世贞吗，我是你哥的同事，他出了事……
一家大小都没留下活口……”
后面的话他再没有听进去，整个人呆坐在那里。
哥哥一家竟然没了，连小孩都没放过，到底是什么样穷凶极恶的歹徒做的。
再后来一个头发花白，面容刚毅的神秘人找到了他，那个神秘人道：
“其实你哥哥，方天成的真正身份是一名警察，是我们派到贩毒集团的卧底，本来一切进展得很顺利，可是我们还是低估了这贩毒集团的能量……”
方世贞这才知道自己之前一直数落的不务正业的哥哥居然是一名警察，
是一名令人尊敬的人民警察，
最后牺牲在了毒贩的仇杀中。
“能不能让我去，我要为哥哥和他的家人报仇。”
“你可要想好，踏入此路便没有回头的余地。”
“想好了，我要完成我哥未完成的事情。”
后来，在一年的特训后，方世贞来到这个监狱……
“哭什么呢你？”张诚的话打断了他的回忆。
方世贞抹掉眼泪，恨恨看着张诚。
“你这人是怎么搞的，他要杀你，我帮你杀了他，现在不是该庆幸自己还活着吗？”
张诚说，“要不是我，今天你就死在这儿。”
“你知道吗，我卧底监狱一年，只为找到索狐班贩毒线索，只为给我大哥一家报仇。
可是，现在唯一的线索、知情人都被你杀了。”
方世贞垂下头，泪水大滴大滴落在地上。
“谁说他是唯一的知情人？
难道你没想过，他所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
张诚抱着手道。
方世贞一愣，止住泪水。
“你说什么？他都告诉你了？”
但随之摇摇头，“不，不可能，禹纹涛这种人狡猾无比，他怎么可能会把所知情况告诉你，哪怕他告诉你了，如何知道是不是真的。”
“真不真查一下便是。”
张诚说，“你这自以为是的家伙，我真是烧香惹鬼叫，好心不得好报。”
方世贞想：事到如今也没其他办法了，说不定他真在自己昏迷期间，用什么手段套到了话。
“那好吧，我这鬼不叫了，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