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说说也就罢了
傍晚十一点。
喝尽兴的秦宇，给黄厅长打了电话，汇报自己这几天的工作结果。
“老黄啊，跟你说个事呗！”
“这边案子已经破了。”
“破了啊，哈哈哈，厉害，还得是秦宇你呀。”黄厅长笑着说道。
之前魏泰宁打电话的时候，那语气着急的要命，听过案子的一些情况后，他也意识到这次的案子非常的难。
不过，秦宇还是没有让他失望，甚至超出了他的预期。
听到秦宇报喜的电话，他很想马上给魏泰宁打电话，想‘敲诈’他一回了，哈哈哈哈。
“我现在正在跟郑队长喝酒，明天我就回去了。”秦宇说道。
“好好好，不着急，喝好啊，多喝点。”黄厅长笑着说道。
多喝？奇怪，破案期间喝酒就算了，还多喝？
秦宇疑惑了。
“好吧，我去喝了，挂了哈。”秦宇说完就挂了电话。
多喝酒什么的，也不知道黄厅长什么毛病。
郑言看着挂断电话的秦宇，笑着说道：
“黄厅长一般不怎么限制你吧。”
秦宇奇怪的问道：
“怎么这么说？”
郑言说道：
“就你这个年纪的人吧，想法不少，而且挺超前。”
“肯定不会被那些规矩束缚。”
“特别是查案的时候，有自己的风格。”
“肯定会跟老一辈的刑警产生冲突。”
“你能力这么强，黄厅长肯定也不舍不得骂你，处罚你。”
“所以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呗！”
“郑队长倒是看的通透。”秦宇惊讶的说道。
其他先不说，就敖义的事情，黄厅长确实放了他一马。
听着秦宇的话，郑言笑着说道：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特例。”
“有能力的人总是有特权。”
“就我们梨省那几个学历好，能力好的人，仗着上级惜才，都快上天了，根本没办法关。”
“秦队长，在这上面，你已经是好的了。”
“不过，话说回来，不管如何，大家的目的都是为了破案，是用一颗正义之心。”
“只要不过分，没有什么大的过错，都好说。”
“现在这时代，培养一个好的刑警挺难的。”
秦宇好奇的打量着郑言。
郑言这番话，倒是让自己对他的认识多了一些。
果然啊，这省厅刑侦队长不好当。
不是混混就能上去的。
几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好不热闹。
秦宇也喝的尽兴。
喝到最后，话题回到了本案的凶手吕智勇身上。
这样的凶手，在监控密布，法律完善的时代，已经很少有了。
“郑队长，你可得好好的审啊。”秦宇提醒道。
“吕智勇目前看起来跟疯了、入魔了一样，但能做出这么大的案子来的人绝对不简单。”
“这个你应该很清楚，五个人的现场，我们都没有查到他的线索。”
郑言神色认真的说道：
“秦队说的对。”
“这人看起来像是疯魔了，但心里肯定比任何人都清楚，也很聪明。”
“放心，我会好好审问的。”
秦宇把两人的酒杯倒满，随意的说道：
“已经很多年没遇到这么大的连环杀人案了。”
“郑队长，也很久没遇到了吧。”
郑言哭笑一声说道：
“不瞒你说，我第一次遇到。”
“梨省这几十年来，从没有一次被杀这么多人。”
说着，他叹了口气，说道：
“虽然在秦队长的帮助下抓到了凶手，但他杀了五个人，那五个人的性命是确确实实的不在了。”
“等审讯完吕智勇，我得检讨检讨了。”
“上面会怎么处理，我就管不了了。”
秦宇没有说话，因为他也解决不了这件事。
检讨不检讨的，处罚结果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除开案子的复杂程度，说的难听点，吕智勇在郑言的眼下，连续杀害了一个又一个的人。
不管怎么解释，这一点是真的。
如果此案从一开始就是他负责，他想他绝对不会让凶手杀害五个人的。
这跟能力有问题，没办法避免。
幸好现在抓到了凶手，阻止凶手继续作案，也算是立功了。
有功有过，这不好说。
“杀了五个人”秦宇轻声念叨了一遍。
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即开口问道：
“哦，对了，郑队长，你这几年有没有听说过其他的大案，也是死了四五个的案子？”
“哦，不是峰市发生的案子，是其他的地方。”
“不在峰市啊”
“我想想啊，死了四五个人的案子”
“哦，我想起来了。”
“好像是棱市来着吧，有过这么一个大案。”
“但好像并没有死人，而是失踪了。”郑言想了想说道。
听着秦宇的话，秦宇眼神一变，紧接着问道：
“是失踪了五个孩子吗？”
“对对对，就是孩子。”郑言一拍大腿说道。
“秦队怎么突然问这个案子，是要去查吗？”
“这失踪案，还是儿童，大概就是拐卖了，这可不好查。”
刑事案件中，失踪案件是最不好查的。
失踪案件中，关于拐卖的更是难查。
因为那些人不会将孩子卖在附近，而是卖到的别的地方。
边境，偏僻小山村等等，分散在全国各地。
有时候追着线索跑上多个地方，也不定能查出什么线索。
喝完酒瓶里最后一口酒的曹洛，适时说道：
“tm的，那些拐卖儿童的人贩子，不得好死。”
“他们就该处以死刑。”
因为人口拐卖，多少个家庭支离破碎，多少个父母终身走在寻找孩子的路上，可到死也寻不到自己的孩子。
郑言看了愤怒的曹洛一眼说道：
“愤怒有什么用，咱们说说也就罢了。”
“真正放在审判场上，还不是跟强奸犯一样，判个有期，无期的就算了；没有造成人员死亡，怎么会判死刑呢？”
“别的不说，就强奸犯来说。”
“如果真的给其判一个死刑，那对于其他的受害者来说，却不是一个好消息。”
“这处罚，看似的轻了些，实则却保护了受害者的命。”
“强奸案的受害者，最多只是丢了清白，要是上升到死刑，他们丢的可能就是性命了。”
“反正杀人，强奸都是死刑。”
“对于拐卖儿童，也是同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