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权衡利弊
他们排查过看病登记的医院，上保险需要填信息的保险公司，开户需要身份信息的银行，玩电脑需要身份证的网吧，住房需要身份证的酒店等等等等。
但还不够，那不是全部，还有很多很多能留下个人信息的地方。
“秦队，你看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查？”郑言问道。
这是目前最大的问题，也是梨省警方的瓶颈。
到现在秦宇基本了解了此案的信息，也了解了警方调查了哪些方面。
基本的调查，疑点之处郑言基本都查过了，也算是给自己省了不少事。
此案从面上来看，并不难。
作案过程很清晰，寻找目标，找到时间强奸并杀害目标。
目标的选择是根据年龄选择的。
作案地点也经过了筛选，在合适的地点完成犯罪，清理现场，然后离开。
看起来很简单，一点也不复杂。
但就是因为太过简单，没有线索，才更难查。
秦宇没有回答郑言的问题。
此刻他心中还有问题在思考。
或者说是在权衡利弊。
根据推断，五天后还会出现一个受害者。
那么现在的调查就不仅要调查凶手了，还需要保证受害者的健康。
他现在应该把重心放在保护受害者，还是寻找凶手呢？
或者说两个工作同时进行。
现在的时间紧迫，不管是保护受害者还是寻找凶手，都是难题，都需要时间。
郑言也不着急，安静的等着秦宇的回答。
他清楚，秦宇需要时间来思考答案，来做决定。
梨省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而且秦宇刚刚来，他需要时间来思考。
很久之后，秦宇抬起头说道：
“依据郑队长的推测，抓到凶手有多大的难度？”
郑言脸色凝重的思考了片刻后，说道：
“很大很大！”
“我们现在连凶手的基本信息都没有调查出来。”
“年纪，身高等都没有线索。”
“职业就更不用说了，根本无处查起。”
“但从五个死者身上找共同点也很难。”
“怕是也要花费不少的功夫。”
“就剩五天了，很快就过去了。”
到最后，郑言是在提醒秦宇。
五天了，可不敢有新的受害者了。
秦宇点头说道：
“我跟你想的一样。”
“凶手我们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查他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但现在时间紧急。”
“我们只能从个死者这个方向下手。”
“我们往深处调查五个受害者。”
“她们互不相识却死于同一个人手中，她们之间一定存在着我们没有发现的相同点。”
“只要我们查到这个相同点，我们顺藤摸瓜就可以锁定下一位死者的身份了。”
“到那时，不管是派人保护，还是待在她身边守株待兔，都可以。”
“到那时，郑队长应该怎么怎么做最好。”
“调查相同点吗？”
“秦队还是认为凶手选择目标是有条件的，对吗？”郑言说道。
“对。”
“从死者与死者死亡之间相隔的时间，同样的死亡方式，还有年龄的规律来看，凶手有很大可能是提前谋划过的。”
“但凶手的杀人动机，我们还没办法知道。”
“所以，从死者入手是最好的方法。”秦宇说道。
听完秦宇的话，郭庆生偷偷松了一口气。
秦宇猜测是凶手预谋杀人，不是他们调查出现了纰漏。
“行，就听秦队的。”郑言说道。
他调查了各种线索，从各种方向去查，但什么线索也没有，什么也没有查到。
他现在已经乱了，感觉什么都该调查，但却找不到入手点。
秦宇首先是有能力，再其次还没有入局，他还没有自己这么焦虑，或者说乱。
旁观者的建议，秦宇的建议，他会采纳。
毕竟眼下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他现在就跟那无头的苍蝇一样，不知道何时才能不碰壁。
“好，我去卓灵大学调查那两位大学生。”
“剩下的就由郑队长来调查了。”
“之前调查的资料还不够详细，需要深挖。”秦宇说道。
“秦队长这话的意思是？”郑言说道。
“我们不止要调查有可能留下身份信息的地方，还要调查她们的性格特点，朋友，业余爱好，交往过的男朋友，以及他们的追求者，甚至是小时候的经历等等。”
“只要是跟死者有关的，能问到的，都需要问出来，记录下来。”秦宇说道。
郭庆生惊讶的说道：
“秦队长，这么查的话，工作量挺大啊。”
听秦宇这意思，连小时候都要调查，那岂不是追溯到刚出生那会儿了？
五个人，最小的死者，也有十九年的经历，这么查下去，何时才能查完呀。
秦宇笑着说道：
“郭队长要是闲累的话，可以在警局好好待着，郑队长自然会安排人手去查的。”
郭庆生尴尬的说道：
“额不是这个意思，我的就是怕五天不够用，来不及”
秦宇还没有说话，郑言就一个冷眼过去：
“少说话。”
说完，换上笑容看着秦宇说道：
“抱歉，秦队长，让您看笑话了。”
秦宇无所谓的说道：
“没关系，他是太着急了而已。”
从职位，职责来说，他并没责任帮梨省破案，自己只是来帮忙的，就算没有破了这个案子，自己也不会被追责，所以他并不着急。
从案子本身来说，此案的凶手太过残忍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杀害了五个年轻女孩，刚听到的时候自己都被吓到了，凶手太猖狂太疯狂了，他不会继续放任此人在外面继续杀人。
“是是是，他着急了，太着急了。”郑言瞪了郭庆生说道。
其他人听着两人的谈话，不敢说话。
秦宇也没有再说这件事，而是摆了摆手，示意说正事。
秦宇再次跟郑言说了几句话后，便离开了市局。
现在这个时间，去卓灵大学查查，应该能查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边秦宇刚离开，郑言就带着郭庆生进入了办公室。
“郭庆生，说话的时候长点脑子吧。”
“平时不注意就算了，今天这可是安江省的秦宇。”
“他现在才多大？”
“以后前途不可限量，要是以后成了你的领导，有你的罪受。”郑言说道。
“不，不至于吧，我就是问了一句话而已。”郭庆生说道。
“人家都那么安排了，你听着就是，你那是问了一句？那是在怀疑人家。”郑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