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学堂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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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姜灵悦并没有怀疑什么，也没有怪姜萱直接说明单单不够她的。

    因为姜灵悦现在每天都要喝几碗自己熬的姜汤，所以对姜酒的需求可有可无。

    但一连三四天都是如此，再加上姜灵悦的人生经历，还是从姜萱偶尔的神情看出了异常。

    姜灵悦暗自思索了一番，猜测有两个原因，一是自己不像以前那样总是依赖着姜萱，说些恭维讨好的话。

    二是姜板牙那个老逼登说要给她调岗跑堂，这让姜萱觉得自己威胁到了她的位置。

    姜灵悦这样想并不是因为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是升米恩斗米仇。

    而是九灵大陆的环境就是如此，这里的凡人根本就没有上学的资格，成长环境大多都是极其恶劣。

    像姜萱这种能在自己力量范围内为同事谋点福利的，都是大好人了。

    所以姜灵悦对姜萱也无恶意，以后如果自己发达了，也会还对方人情。

    但姜萱现在又突然转变了态度，这就让姜灵悦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她不会以为姜萱是突然醒悟。

    没有那种文化传承，她拿什么醒悟，姜灵悦不是鄙视九灵大陆的人，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地方觉醒灵窍，只要觉醒了灵窍她就能修炼，不然凭借凡人之身她什么都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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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姜灵悦早早的就处在了工作岗位，但还没等她熬好第一锅姜汁就被人打断了。

    来人正是姜萱，她一来就接下了姜灵悦手中的勺子，笑着对姜灵悦说道：“小悦，你快去大厅吧，寨子里的灵师大人来接你了。”

    “嗯？”姜灵悦一头雾水。

    姜萱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只催促着她赶紧去，姜灵悦无奈只能出了酒窖往酒肆大厅走去。

    此时厅中已经有不少准备出寨打猎的猎户在喝酒，白姜寨的人酒量都不小，一两壶刚好可以暖身子，醉不到他们。

    老板姜板牙面色讨好的对着一行身着黑色劲装的人群，大厅里的猎户也都面色畏惧的低头闷声喝酒，不敢发出一丝过大的动静，显然对这群人非常害怕。

    见到姜灵悦从后堂出来后，姜板牙立马跑到她身边将她拉到那些黑衣人面前。

    “这就是姜灵悦，今年刚好十五岁，符合觉醒的要求。”

    姜板牙的话让姜灵悦眸光一闪，觉醒？

    九灵大陆的御灵师虽然都是在十五、十六这个年龄段觉醒灵窍和本命魂灵，但那都是灵师家族或者门派里的后辈，凡人谁会帮你觉醒。

    黑衣人中领头人低头看了看身高只到他胸口的姜灵悦，拿起手中的名单简单核对了一下就说道：“人我带走了。”

    姜灵悦被姜板牙推了一下，面色呆木的跟着这群人走出了酒肆，门外呼啸的寒风立刻让只穿着两件单衣的姜灵悦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赶快上车吧，外面冷。”

    酒肆门口停着一辆大马车，这马车造型不算精致，非常普通，唯一的区别就是做的很大。

    姜灵悦被催促的上了马车，车里如她所料坐着七八位和她一般大的少年。

    见姜灵悦上了车，车上的几人看了她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全都低头不说话。

    白姜寨分为外寨和内寨，外寨居住的大多数是凡人，只有少数如姜板牙这种实力低微又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弱御灵师。

    内寨的面积比外寨要小很多，但里面居住的大多数都是御灵师，内寨的凡人分两三种，一是御灵师的家人，他们虽是凡人，但也高高在上。

    二是御灵师家里的家奴，负责端茶倒水、洗衣叠被等各种各样的杂事，主要就是服务御灵师的工作。

    三是在内寨务工的外寨凡人，就如前身姜灵悦的母亲那样。

    姜灵悦安静的坐在马车里，马车在外寨转悠了一会，待车上已经坐不下人后径直往内寨而去。

    马车并不算平稳，在颠簸了半个小时进入内寨宽敞平坦的石板路后，姜灵悦才松了一口气，车里已经被颠吐了三个孩子，再加上为了防寒，车里的空气并不算流通，所以味道着实难闻。

    好在马车进入内寨后速度也快了起来，一刻钟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黑衣人打开车门，看到地上的呕吐物和车里飘出的难闻气味立刻皱起了眉头。

    一车小朋友立刻被吓得瑟瑟发抖，姜灵悦也跟着抖了两下。

    “赶紧下车去前面排好队。”黑衣人冷声道。

    姜灵悦第一个应声行动，她跳下车后先大口大口吸了吸外面新鲜冷空气，接着便往前走边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与外寨没几栋像样的屋子不同，内寨的建筑不仅精美而且布局也井井有条。

    眼前的建筑是座明黄大气的砖瓦大殿，周围满是手持利刃的侍卫，身上的黑色劲装与接姜灵悦她们来的那批人一模一样。

    姜灵悦抬头看向上面，殿前展开这一道横幅，横幅上写着四个大字：开窍大典。

    后面下车的人一个个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的景象，生活在外寨的凡人很少有见过这种庄严大气的建筑。

    姜灵悦收回目光后抬脚往殿中走去，同车的小朋友似乎把她当做了领头人，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跟在她后面。

    此时殿中的人数不少，但泾渭分明的呈两个区域，一边是与姜灵悦差不多大，但身着华服且有大人陪同的小朋友。

    另一边则是与姜灵悦一样，粗布麻衣，连干净都没办法保持，还没家长陪同的小朋友。

    姜灵悦自然是走到了同类这边站好。

    “爹，为什么这些贱民也能来参加学堂的开窍大典？”一位趾高气昂的华服少年指着姜灵悦这群人，声调之高毫不掩饰。

    周围，他的同类也一个个或冷眼嘲笑、或厌恶嫌弃的看向姜灵悦这边，仿佛她们是多么肮脏的东西。

    而姜灵悦这边则没有一个人敢和他们对视，全都委屈的低着头，一声不敢吭。

    姜灵悦也随波逐流，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九灵大陆的御灵师势力其实是有非常好的教育的，团结、和谐、友爱等等，他们都会学习，但在这些势力眼里，这些感情和美好品德都是用在同类身上的。

    而凡人是贱民、是奴隶，不是他们的同类。

    就像你上学时，有一条狗坐在你旁边与你一起听课，有些人或许不在意，但有些人会厌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