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渣男,别太无耻!
话被秦默淮打断,勇气和愤怒似乎也被轻而易举的打断,慕尧听到秦默淮声音的时候,就已经吓得说不出话。
秦默淮带给他的恐惧,刻在了骨子里。
慕尧冷不丁笑出声,反正他这辈子都被秦默淮毁了,他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夏鸢,明天中午十二点,我在香州中文大学附近的coco咖啡馆等你。”
那是他们谈恋爱时,经常去的咖啡馆。
秦默淮的声音低磁阴柔,“下午两点见面,她还要吃午饭。”
说完,就帮她挂断了手机。
夏鸢的背僵直。
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
这个慕尧比赵寒商还要阴魂不散。
秦默淮的大掌顺着她背,“死遁前你怀孕了,死遁后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我知道你没有跟慕尧联系过。”
哦no。
如果为她开脱,只需要讲一句‘我知道你没有跟慕尧联系过’,又何必提起死遁的事。
他心里对她死遁还是有一点点怨言的。
吃了秦默淮嘴巴那么多次,夏鸢也能把他的心思摸透一二。
白嫩湿润的指腹轻轻攥着他衬衫,撒娇。
“阿淮,你想要听听我的真心话吗?”
“当然。”
秦默淮调整好姿势,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凤目锐利阴翳,似乎说错一个字,就会被他吞吃入腹。
暴君!小心眼!
夏鸢眼下就好像那个松了发髻,宽了衣裳,挺着巍颤颤的雪白小腰爬上龙榻,还要御前奏对的小妃子。
“虽然家里穷,但我遇见过不少男人和诱惑,只需要我点点下巴,就能荣华富贵。”
“从小就有怪叔叔,拿着漂亮裙子和糖果,差点骗我去他家做坏事。长大后,有钱的男人心疼我打工赚钱,想用钱帮我摆脱困境,实则包养。”
“…所以我初来乍到,把你当做猎物攻略的时候,你心疼我、给我花钱、帮我解决困难,在我心里跟他们无异。”
这种心里话,哪怕再亲密的关系,都不应该讲出来。
毕竟人心经不起考验。
夏鸢眼眸柔润,怯怯媚媚地看向秦默淮。
秦默淮凤目戾气加重,握紧的拳头忽然松开,她太柔弱了,会吓到她。
干净温热的手掌伸过去,夏鸢并没有躲避,软白脸蛋甚至贴着他的掌心蹭了蹭。
秦默淮:“我没有气你,我在生自己的气。宝宝,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宝宝,懂得如何保护好自己,你刚开始对我有戒备心是对的。要怪,只能怪我们不在同一个时空,否则我能从小护你周全。”
夏鸢抵着他的额头,柔软的红唇轻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忽然意识到了,你对我来说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
一句话把秦某人钓成了翘嘴。
“从什么时候我尝到了爱情的甜头呢,我竟然开始回应你的感情。猎人怎么能喜欢上猎物?我一直用批判的心态看待这段爱情。”
“你曾经怒骂我天然渣,这一点是没错的。我既享受你的一往情深,又pua自己,只要我不爱你,我始终是猎人、始终占据优势。”
“我对你的依赖日益加深,我猎人的面具裂开许多破绽和缝隙,突然有天,我脑子里冒出一个可怕的问题‘我没有秦默淮了该怎么办’。”
“夏鸢曾反复、清晰、审判这段感情,得出的结论都是我无可救药爱上了秦默淮,并非慕尧胡言乱语的病。”
秦默淮听得入迷,眼睛都不敢眨。
“老婆,你这番话准备了多久?”
“没有准备,全是心里话,你不相信?”
“我信!”
迈巴赫抵达圣海庄园,两人牵手,甜蜜地走进别墅。
留下刚睡醒的榛宝。
你们是否遗忘了一个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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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老师授完课后,夏鸢和榛宝四手联弹了一首小星星。
钢琴是夏鸢半工半读时学会的,琴行老板夸她有天赋,一学就会、曲中有情,可惜没有从小开始学。
夏鸢却觉得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如果从小被挖掘出弹琴的天赋,那会给奶奶增加多大的负担。
亲子互动结束,夏鸢陪榛宝一起阅读绘本,哄他睡觉。
奶嘟嘟的脸蛋睡意惺忪,小手握着安抚巾,稚气的凤目强撑着,小声说:“妈妈,你爱不爱榛宝?”
“很爱很爱你!”
榛宝恍然大悟,稚声稚气道:“妈妈,你分一点点爱给爸爸,爸爸身上有很多伤,悄悄告诉你哦,爸爸还会哭。”
夏鸢抿着唇不笑出声,秦默淮啊秦默淮,连小崽崽都知道你是一个哭包。
秦默淮站在儿童房门口,也不知道听见了多少。
夏鸢连忙拉着他的手走远,在秦默淮挑眉的时候,立马送上一枚香吻安抚。
“榛宝说的都是实话。”
“嗯,但他不应该打趣他的父亲。”
夏鸢语噎。
差点忘了,秦默淮从小生活在一个大家族里,一言堂、大家长、冷酷无情、独裁专制是他身上撕不掉的标签。
秦默淮只纵容夏鸢在他头上胡作非为,再不允许第二个人挑衅他冷酷如君王的威严。
“我不管,不准你欺负榛宝,我怀他有多不易,你亲眼所见。”
“那子债母偿。”
浴室,充满雾气的落地玻璃镜,凌乱的手指印……
翌日。
夏鸢浑浑噩噩起床吃早午饭,如果不是秦默淮抱着她,她连去餐厅的力气都没有。
王伯和小睛,稍微站的远一点,她都看不清楚。
昨晚秦默淮情到深处,说她是敲骨吸髓的艳妖,皮肤更白,嘴唇更秾,似乎真的要漂亮一辈子。
如果她没记错,秦默淮哭了。
呵呵,真是鳄鱼的眼泪!
谁家疯批男主,哭的越狠,越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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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秦默淮开车去见慕尧,夏鸢变成顺带的了。
coco咖啡馆,夏鸢松开安全带,说:“我先进去会会他,如果慕尧想搞事情,面对我更容易露出马脚。”
“好。”
秦默淮答应了,反正里面都是他的人。
慕尧很瘦,眼窝凹陷,曾经阳光开朗的大学校草,如今变得阴森暮气。
“好久不见,慕尧,我记得你画画很好,想成为自由画家,去世界各地采风,出画集、办画展。这么多年过去,你实现自己的愿望了吗?”
有人记得你曾经的骄傲和梦想,一句话令慕尧溃不成军,“鸢鸢,我很想你,我真的很想你,我…我没有实现自己的梦想,我这辈子被秦默淮毁了!”
“我好不容易回国,就是为了见你,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秦默淮囚禁你多年,你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不是爱情,这是病!我们才是真爱!”
夏鸢:“慕尧,做人别太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