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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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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钟粤努力扯了扯嘴角。

    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可我并没有感觉到。”

    “felix,其实我明天……”

    钟粤的话还没说完,他双手轻轻一扯,身上的浴袍变成了落肩款,下一秒,她的身体就被他一整个翻转过来,臀部抵在了浴缸边缘。

    炽热的吻如星星之火顺着侧颈一路向下迅速燎原,所到之处皆烫得钟粤身体发颤,连推开他的力气都化作了嗓子里无意识的轻哼。

    沐浴球散发的苦艾香充斥着整个空间,木质调混合醇厚的酒香,不甜,也不可爱,却很符合她此刻只想陷入迷醉的心情。

    “别。”钟粤撑在背后的手酸软异常,声音飘忽得简直不像她的。

    “别什么?”

    他闻言停下动作,可身体仍旧半跪在地上,下巴微扬,唇色殷红,眸子里都是明晃晃的占有欲。

    钟粤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把视线落在他颈间松散的领带上。

    她从没有见过他穿正装的样子,眼前的他给她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如果说之前的他在她面前是散漫的、随性的、玩世不恭的,那现在的他就是严肃的、认真的、义无反顾的。

    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他改变了,还是说他从来都是如此,只是她一直都没有看清过他。

    “别这样……”钟粤的脸红得不能再红,“浴缸的水刚放满,我还没来得及泡澡呢。”

    “这样啊。”何嘉佑挑了挑眉,嘴角的坏笑一闪而过,“那刚好一起吧。”

    他单手扯掉领带扔到一边,又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god”钟粤立刻将脸别到了一边去,无语地抱怨道:“何嘉佑!你烦不烦啊,我明天一大早还要出差呢!三个小时的飞机,下了飞机还要坐几个小时的大巴,我需要休息,休息!你懂吗?”

    “是吗?”何嘉佑将衬衫也扔到了一旁的地上。

    在灯光的映照下,他面容俊美,皮肤白皙,肌肉线条自然流畅,美得就像古希腊雕塑大师手里的一件艺术品,哪怕只是看一眼都是顶级的视觉享受。

    搞得钟粤每次事后都不敢细想她曾对这副身体做过什么。

    不然心底就会升起一种类似暴殄天物的感觉。

    “那这是什么?”

    一个海豚模样的小玩具骤然放大出现在钟粤眼前。

    “何嘉佑!”钟粤疯了似的开始去抢他手里的东西。

    整个人都变成了绛红色。

    她只是……只是想放松一下就赶紧睡觉的,谁能想到他会突然回来啊!而且他怎么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的!正常人不是只会觉得那是个抽象化的摆件吗!

    就这他还好意思说自己跟她之前是什么纯,情,处,男?

    “这玩意功能全吗?”他将它放到她的面前,距她的唇只差毫厘。

    钟粤僵在原处,羞窘得脑子里嗡嗡响,根本不知道此刻该作何反应了。

    “宝贝,你相信我,我一定比它更贴心,更厉害,更能……让你舒服。”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眸子里都是笑意。

    “何嘉佑,你欺负人。”钟粤气急,眼泪瞬间充盈了眼眶。

    然后她也不跟他抢了,而是倔强地转过身去,抬腿就走。

    何嘉佑这才慌了,手臂一揽又将她捞回了怀里紧紧抱住,“生气了?我逗你玩呢。”

    钟粤不说话,只是哭。

    “你别哭了,我错了。”何嘉佑将那个小海豚悄悄放到背后的架子上,只轻声哄着:“宝贝,我真错了。”

    他稍稍歪着头,认真地看着她。

    的确,有点子纯情。

    钟粤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你真错了?”

    “嗯。”

    “那你错哪了?”

    “我……”何嘉佑不敢再提和小海豚有关的事,一整个卡了壳。

    “那我换个问法,今天是你让张梓希去机场接你的吗?你本来是打算怎么陪她过这个生日的?还有,谁让你把她送的花抱回你和我的家的?我们一开始可是说好的,只要你跟别的女人有染,我们的合约就自动结束的,你是不是想好了要和我分手?”

    何嘉佑眯了眯眸子,实在没想到她倒打一耙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到这种地步了。

    不是她压根没把他放在心上,见有人撬墙角高兴得把自己精心挑选的花都双手奉上,顶着大雨都要逃跑,巴不得他真和那女人发生点什么事她刚好可以拿着钱全身而退吗?

    现在怎么都变成他的问题了?

    她要是但凡对他有一点心,又是怎么做到把他推给别人后,还能惬意地听着音乐泡着澡,和别的男人打着电话谈笑风生的!

    她这是把他当傻子了吧!

    “那花真是张梓希送的?”何嘉佑气极反笑。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钟粤理直气壮地反问。

    “……”何嘉佑咬咬牙,“可张梓希告诉我,这花是你送的,是祝我和她小别胜新婚共度良宵的。”

    “她真这么说?”钟粤眼皮一跳。

    她不是都跟张梓希说了嘛别告诉何嘉佑她来过机场了嘛……

    “钟粤你告诉我什么叫小别胜新婚?嗯?”

    何嘉佑越靠越近,目光逐渐汇聚在她的唇上。

    “我……我承认我是去过机场……我就是太在乎了才会落荒而逃的,毕竟和张梓希相比,我什么都没有……我和你之间本来就是不平等的关系,我根本就没有介入你因果的资格。felix,对不起,我不该对你产生不该有的占有欲的。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钟粤的眸子再次被泪水充盈。

    眼前的家伙心思太玲珑,如果不是这种逻辑合理的台词和生动自然的演技,恐怕不足以骗过他。

    既然他这么喜欢玩这种要死要活非你不可的感情游戏,她当然有义务奉陪。

    毕竟,别的剧本杀游戏可没有给npc提供百万年薪的!

    “来不及了,你已经介入我的因果了。”何嘉佑果然被她的眼泪蛊惑,再也记不起本来要质问她什么。

    他只是温柔地将她脸上咸涩的眼泪吻进唇齿之间,像对待这世上最易碎的珍宝。

    最后,他抱着她双双落入漂浮着云朵般泡沫的热泉里,一次次地向她证明,他也像她那样深沉而热烈地喜欢着她。

    不为什么。

    也和他们相识的时间长短无关。

    他骨子里就是个孤傲而感性的人,轻易不会爱上谁,一旦认定,就再难改变。

    “下次还敢把我往别人怀里推吗?”

    “不敢了。”

    钟粤求饶。

    折腾到凌晨三点,她才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梦都没做半个。

    第二天早晨钟粤被闹钟吵醒的时候,何嘉佑依旧呼吸绵长酣睡着,看来是真的累了。

    “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男人”钟粤隔着空气做了个刮了刮他鼻子的动作,轻轻坐起了身。

    然后,她才发现,他们睡的竟然是他的房间!

    说实话,她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进他的房间!之前都是他陪她睡在客卧的。

    今天怎么了,她的一句喜欢就让他放下防备了?

    钟粤四处看了看,却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作为五星酒店总统套房里的主卧房间,毋庸置疑它的硬件软装都是最好的,但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

    她原来还以为他房间里有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秘密呢。

    比如他私下是个异装癖什么的。

    但结果显然很令人失望。

    钟粤嘁了一声,光着脚下了地。

    然后,她就感觉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硌着了。

    她自然而然落下视线,瞬间被入眼的东西给恶心到了。

    那是一个类似于旧毛巾的东西,黑乎乎脏兮兮的,不仅已经粗糙发硬了,上面好几处甚至还破了洞……

    “做卫生的阿姨也太不小心了!抹布也能落在总统套房里!”钟粤腹诽道。

    何嘉佑这人一向洁癖,要是被他看见这个东西……

    保洁阿姨估计要遭殃。

    因为出身的问题,钟粤没办法阻止自己对对底层劳动人民的怜悯心。

    所以,尽管心里也很嫌恶,她还是硬着头皮把那个东西捡起来,扔到了客厅的垃圾桶里。

    半个小时之后,她拖着行李箱出了门。

    何嘉佑还在睡。

    因着怕吵醒他,她连关门的声音都放得很轻。

    一个多小时之后,钟粤顺利和同事在机场碰了面,直飞昆明。

    飞机起飞前,她发微信给他:「我要飞了哦,三个小时后联系。」

    「真羡慕某人可以在家睡到自然醒,我只能飞机上补眠了。」

    「我把郁金香插瓶里了,但愿它们都能活到我回来的时候。张小姐胡说的,我的花从始至终都是送给你一个人的。」

    「关机了哦,在家乖乖等着我。」

    发完这些连自己看完都浑身难受的文字,钟粤向空姐要了个毛毯,并戴上眼罩。飞机还没进入平流层,她就已经入了梦。

    梦的内容光怪流璃,她什么都没记住,只感觉自己一直在失重飞翔。

    再醒来,已是三个小时后,飞机已经开始降落,空乘正在提醒所有旅客收起小桌板,系好安全带。

    一起出差的同事是个三十七八岁的姐姐,姓朱,她一睁眼她就忍不住打趣道:“小钟啊,你这昨晚上干嘛去了,累成这样。”

    “没,就最近睡得不太好。”钟粤笑笑,打开了一旁的遮光板。

    飞机已经开始在城市上空盘旋,底下的楼房都跟火柴盒似的,归归整整排列着,连道路上行驶的车辆都清晰可见。

    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难免觉得新奇,赶紧拿出手机来拍。

    “朱姐,不知怎么了我耳朵好像闷闷的。”

    飞机着陆前,钟粤还是把难言之隐说了出来。

    “耳朵闷?嗐,那是压耳朵了,你试着做几个吞咽的动作,看看能不能好点?”

    钟粤听话地照做,果然缓解了很多。

    “第一次坐飞机呀?”朱姐关心地问道。

    “是。一直在省内上学,没什么机会去外地。”

    “唉,不是我说小钟,你长得这么漂亮还单纯得像张白纸似的,以后可别被坏男人骗了啊。”

    钟粤笑:“那我小心点。”

    朱姐是个很好相处的人,除了分寸感弱了点之外,其他都很好。

    钟粤预感自己接下来的两三天都会很顺利了。

    然而她错了,因为飞机刚落地,她的电话就被人打爆了,还是被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苏闻礼。

    电话一接通,对方就对着她一通输出:「钟粤你昨晚都对三哥做了什么啊?」

    钟粤一脸懵:「你什么意思啊,我做什么了?」

    这个苏闻礼向来看她不顺眼,在得知他们俩在一块后,他可没少在背后劝何嘉佑离她远点。

    也不知道她怎么得罪他了。

    还是说他也喜欢何嘉佑?

    他们家还真有点意思,为了拉拢他这个将来最可能继承家业的人,两个嫂子都开始不遗余力往他身边塞人了,大嫂好歹塞的还是个妹妹,这二嫂……是不是有点剑走偏锋了?

    难怪刚开始何嘉佑跟她介绍苏闻礼的时候,说的就是他暗恋他。

    「没做什么洗手间会一地的水?没做什么三哥会发烧到三十九度?」

    「他发烧了?」钟粤想了想,觉得他应该是昨晚在外面淋雨的时候就着了凉,后面又到后半夜才睡……

    都怪她太粗心了,早晨他睡得那么沉,她都没想着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那麻烦苏先生你陪他去一下医院好吗?我人现在在外地,赶不回去。」

    「医院我自然会陪他去,但现在这个还不是最要紧的事,我想问问钟小姐你,走之前拿了他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苏闻礼的语气很急躁。

    「你讲话给我客气点啊!我只是出个差,我又不是跑路了,我拿他什么东西了?而且你觉得他什么东西是我拿得走又不会被发现的!」

    钟粤也急了。

    他这话讲得未免也太过分!

    「你自己看吧!」

    对方随即给她发了一段视频过来。

    视频里的何嘉佑正失魂落魄地站在一个环境恶劣的垃圾收集站前,看着一群人翻垃圾。

    很快,就有个满身脏污的人凑上前来,小心翼翼地说道:“三少……应该是,不可能找到了……我们已经把酒店垃圾汇集的点都翻遍了,也没看见您说的那个,那个……”

    说话的人似乎很为难,头上汗都下来了,也没那个出来。

    难怪苏闻礼要打电话问她,看来他是真不知道何嘉佑在让人翻什么东西。

    钟粤思忖了一下,酒店,垃圾……莫非,他找的是今天早晨她扔的那块“抹布”?

    啊?

    这……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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