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暗流涌动
翌日，一处茶室
“您真是好手段啊！要是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这一切竟然是您的手笔，真是好计谋。”周崇行看着对面的人满脸恭维。
对面的人对于他的突然转变，笑笑没说话，只是倒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良禽择木而栖，周崇行这样也无可厚非。
“呃……不知道您叫我来是？”见他不说话，周崇行其实隐隐也猜到了。
“你是领头人物，现在没了李怀敬，就不想再进一步？”那人笃定，这样切实的利益周崇行绝对会心动。
果然，闻言，周崇行开始正色起来：“您细说？”
听完，他有些犹豫：“可是这么多罪名会不会……”
“就是要他没有翻身的机会，这样你我才能高枕无忧。”
周崇行望着对面那人说话间扭曲的神色，汗毛不禁竖起，谁能想到这背后的人会是他呢？
不过他没忘记今天来的目的，便又开始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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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姮啊！你怎么还来了？”陈教授望着准时到来的姜姮，面露惊诧，她总以为自己丈夫出了那样的事情会没有心情干别的东西，没想到姜姮居然还是来了，而且是带着改好的方案。
对于陈教授的这句话，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本来约的不就是今天吗，为什么会这么惊讶。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把手里打印好的纸质版封面递过去。
粗略看了一遍方案，陈静心中纳罕，她是真的惜才，也是真的欣赏姜姮。这越欣赏也就不免心疼。
那天宴会上的事她全程都看见了，她平常只一心钻研学术，对这些豪门秘辛一概不了解。
没想到像李怀敬这种，她一直觉得做事雷厉风行、手段了得的人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和昏了头一样，震惊之余也不免感叹真是一对怨侣。
“方案这次可以了，做的非常好！”陈静顿了顿，斟酌了一下，还是没提李怀敬。按照那天的情况来判断，这姜姮还真不一定会关心李怀敬的事情，估计恨都来不及：“只是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你别太拼了，适当注意休息。”
陈静自然是不相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只是不论事实也好，陷害也罢，都不是她能随意定夺的。
“谢谢您。”姜姮知道这是在让她别为了李怀敬的事情多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礼貌回答。
“那陈教授，我先走了。”向陈静道别后，她出了门，在门口恰好遇到了要进来的人，就往旁边让了让。
“刚刚这是谁啊？能让你亲自指导倒是稀奇。”走进来的中年男人看了几眼背影，语气很好奇，他和陈静共事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她带除自己博士生以外的人，这女孩看着年轻，最多也就是研一。
陈静叹了口气，这话可不好回，只是摇了摇头，话语间模棱两可：“别小瞧人家，她实打实是个人才。”这背后的关系也是实打实的硬，要不然就算再有能力也是见不到自己的。
就算李怀敬现在出事了，可她倒是不相信手段如此了得的人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再说了，蒋家也不是好惹的，说话还是小心点为好。
见陈静这样讳莫如深，中年男人大概也知道这姑娘是有背景的，他就也没继续往下问。
研究所离她学校很远，姜姮除了上下班没有让司机接送自己的习惯，一路都是坐的公交车，除了麻烦点，其他也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她没想到，在这里都能听见关于李怀敬的事情，姜姮坐在公交车的最后，听着前面几个人的议论。
“你看新闻了吗，那个什么上市集团的执行董事被抓了哎！”
“当然知道啊！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不过你说的太难听了，什么叫抓啊，那是协助调查吧，再说了人家不一定做过这事。”
“你啊，三观跟着五官跑，看人家帅就给他开脱，谁说上的帅就不会犯法了？不过是真的帅，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那几人就笑开了。
姜姮移开目光，看向窗外，算算也有快两个星期没看见他了，也不知道现在进展怎么样。
李怀敬平常低调，并没有很高的曝光度，上次的不利报道也是很快就压了下去。
这次不一样，这次舆论李怀敬没有机会压，再加上大概是因为他这次在新闻里出现的照片，所以话题讨论度尤其高，走到哪都不免听到这样的议论声。
姜姮没有刻意去想，也没有刻意去听，但在日常生活中总是避免不了被迫想起他。
公交车慢，她几乎默默听了一路这样的交谈，终于在三个小时后到了江大。
在实验室那层的楼梯口，很巧，遇到了怀谦，又或者说是李怀谦他故意在那里等姜姮。
“你还好吗？”好歹是自己亲哥哥，出了这样的事，就算是两人之间有这样的仇怨，李怀谦一时之间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只是最担心的还是姮姮，一开始他很担心她和他们的事情被报道出来。
可他发现，就算李怀敬的过往一切都被扒了出来，唯独关于她的是一条报道也没有，看来是真的下了大功夫的，被保护得相当好。
李怀谦低头看着姜姮，发现她脸色不太好，忍不住伸手扶上了她的眼睛。
姜姮没躲，抬头看向怀谦，笑了笑：“哪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呢？”
“你担心他吗？”看着她和哥哥朝夕相处，李怀谦每天都有危机感，忍不住问了这几天藏在心底的问题，虽然他了解姮姮，她认定了的事情是很难再改的，可是他害怕。
“担心。”面对怀谦，她没怎么想，将这两个字说了出来。
闻言，李怀谦心一下子就沉寂了下去，就算是做了心理准备，还是不勉心痛，他的手慢慢从姜姮脸上拿开，笑了，笑得苦涩。
人是复杂的，坦白来讲，这两年多她不是对李怀敬毫无感情，也许是在接受mect治疗失忆后的那一场烟火，也许是知道他创立了基金会之后。
“可是，如果让我主动选，我的选择只会是你，无论以前、现在还是将来。”李怀敬爱自己吗，毋庸置疑是爱的，但这份爱她承受不起，却又逃不掉。
死寂的心在这一刻鲜活了起来：“好。”有这句话就够了，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有这句话就够了，即使他知道姮姮根本没有主动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