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平安符
江嫣刚走出去就被人迎面扇了个巴掌,“啊”,抬眼一看是陆媛,她捂住自己被打的脸语气愤怒又带着点迷茫:“你无缘无故打我做什么?”
“贱人!都有人告诉我了,你勾引林少是不是!这里谁不知道林少是我的客人,你一个新来的居然还想和我抢?”陆媛一张脸因为嫉妒看起来有些扭曲。
她觉得还不够解气,用手指着江嫣说道:“别以为你摆出这副模样就能搭上林少!他可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那天林少亲自说他喜欢的女孩叫……”说到这陆媛止住了话头,她想起来了那天走之前林堂栖的警告。
终究是跟了林堂栖有些时间,她还不至于完全昏了头脑,只是狠狠瞪了一眼江嫣,便踩着高跟鞋走了。
江嫣看着陆媛的背影若有所思,按照刚刚的情况来看,她应该是眼睛长得像那个姑娘,叫什么heng?既然长得像,那她为什么不搏一搏呢?连陆媛这种色厉内荏的蠢货都能得到青眼,她怎么就不行。
如果成功了,……思索间,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白天
姜姮托起一段链子仔细看着,大概是觉得她力气小,所以链子并不粗,只有她一根手指粗细。
想了想,她如往常一样用力拽着,还未来得及愈合的伤口伴随着新的摩擦又重新撕扯开,姜姮皱着眉努力忽略掉脚踝上的疼痛。
这么多天了,每天她除了看窗外几乎时间都花在铁链上面,终于她没了什么力气,蹲下身端详起了链子,这一看不禁有些泄气,也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她这点力气根本就没有办法撼动金属质地的链子,即使它看起来不粗……
重新靠回窗边,女孩摸着锁孔,要是有钥匙就好了……她不是没打过钥匙的主意,只是找到它的几率似乎不亚于她能挣断铁链。
钥匙会放在哪里呢?姜姮闭了闭眼,思绪有些混乱,思绪的尽头隐隐地是绝望。
笃——笃——
她下意识看向了门口,是玲慧给她送午饭了,看来她被关的太久了,连时间观念都变得模糊了,这并不是个好现象。
“你最近都住在这里,不回家吗?”吃饭的时候,姜姮有一搭没一搭状似随意聊着。
“明天星期三中午孙管家允许我们可以出去,所以我就想明天中午回去一下,因为我来的那一天就发现新拿的眼药水不见了,应该是路上比较匆忙弄丢了,旧的那瓶也快用完了,只能回去拿新的了。”说完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姜姮有些提不起精神,但还是顺着话头聊下去:“你怎么这么肯定自己是路上弄丢了?万一是放在家里根本没有拿呢?”
闻言,站在一旁的玲慧很果断地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呀,眼药水对我来说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天不滴我就会难受,所以我肯定每次出去都会确认了再确认,确保带了我才会出门,不然没有安全感。”
姜姮在一旁听着点了点头,后来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对于你来说,重要的东西是一定会带在身边的,不然会没有安全感是吗?”
“对呀,就比如手机呀或者一定要吃的药呀,哦对了!还有钥匙是肯定会带着的,很少有情况是会忘在家里的。”玲慧掰着手指头,像是在竭力思考。
听到这句话,她心里蓦地有些明朗:重要的东西会带在身上,不然会没有安全感……钥匙……那是不是说明开锁的钥匙很有可能被李怀敬一直放在身上呢……
想到这里她心跳的有些厉害,如果,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接下来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接下来玲慧和她讲什么都是心不在焉敷衍着,直到门被关上,她才轻笑出声。
晚上,姜姮一直在想该怎么样找到钥匙,以至于李怀敬已经走到她面前她都不知道。
思索间,姜姮突然感觉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她吓到一哆嗦,偏头看到李怀敬神色有些晦暗,她找补一样扯了一抹笑:“你回来啦。”说完主动转过身去抱住男人,手不偏不倚贴在了男人腰间西服口袋处。
并没有类似钥匙的轮廓,她有些失望,不过并没有显露出来。
李怀敬对于女孩的主动靠近有些受宠若惊,眼神立刻软下来了,平常沉稳冷静的一个人居然好似没有了思考的能力:“今天看到了一条项链,觉得很适合你。”
不等姜姮反应,项链已经戴在了她的脖子上。男人牵住她的手把她带到梳妆台面前:“好看吗?”他站在姜姮身后,看着镜子中用手摸着项链的女孩,眼睛微眯,嘴角也不由勾了起来。
是buccellati的粉贝母项链,女孩垂下眼睫,微微点了点头:“喜欢。”
“那就一直戴着好不好?”连同我对你的爱意。后半句他在心里默念,并没有说出来。
他深深看着镜子里的姑娘,骨节分明而又修长的手慢慢抚过她裸露出来的锁骨,然后向下,引得阵阵战栗:“你还记得以前送给我的平安符吗?我一直都带在身边。”
他的手上满是青筋,看起来危险而又涩气,姜姮视线挪到镜中男人的脸上,脑海里想着那句话:平安符,一直带着。她记得当初做那个平安符的时候是缝了个小袋子的,不会在那里面吧?
想到这种可能性,她心跳有些快,面上表演起了惊讶:“平安符?你居然一直带着吗?”
看着李怀敬从衬衫口袋里拿出那枚平安符,原来在这里……
“你看,我没有骗你,从你送给我那天我就带着了。”说完亲了亲女孩的后颈。
在黑暗中姜姮掐着自己的手,努力让自己清醒,不知过了多久,旁边是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她伸手轻轻推了推,没反应……
又等了一会,确定是睡着了,她小心翼翼拨开他揽着自己的手臂,怕行动间链子的声音将李怀敬吵醒,姜姮小心挪着,睡前她留意了,衬衫在床凳上。
太暗了,她有些看不见,心没有来地无比慌张,但也只能在床凳上慢慢摸索,终于她摸到了。
“小姮。”她手一抖,猛地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