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心猿意马
姜姮只是看着，眸光有些闪烁，依旧是默然，她现在只盼望背后的那人可以松开她。
仿佛是老天听到了她的心声，李怀敬手机响了，他挂了电话便放开了姜姮：“抱歉，公司有急事处理，你在家等我，一会我就回来。”
笃！笃！笃！李怀敬刚走后不久，便有人来敲门，姜姮打开一看，是刚刚叫自己夫人的佣人。似乎是得了奖金，她看起来格外殷勤。
佣人递来纸笔“夫人，先生走之前吩咐我来问问您有没有什么忌口，或者有没有什么喜欢的菜式。”
姜姮接过纸笔并没有写，只是对着佣人笑了笑：“江浙菜就好，我不太能吃辣，其他的就没有了。”说完，她将纸笔重新递给了佣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王，您就叫我小王就好。夫人，您真好看，性格也好，难怪先生花了这么多心思。以前主卧基本上都是黑白两个色系，大概十几天前就开始重新布置，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要我来说才算是有了人气。”
闻言，姜姮抓到了重点：“十几天前？”那不就是在校庆之前……原来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吗？他就那么笃定自己会嫁给他，如果没有奶奶的那件事，他又要拿什么逼她呢。
从始至终，她就没有选择的余地，无论她遭遇了什么，又或者没有遭遇什么，最终都会是一个结局。她是，怀谦也是。
“小王，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去忙吧。”姜姮突然感觉有些无力。
“王媛媛。”楼底下一个四十多岁穿着工作服的女人看见小王下楼，赶紧喊她，“单子拿来我看看，马上就要准备晚饭了，我看看夫人有什么忌口。”
她抽过单子，看了一眼，疑惑出声“怎么是空白的？”
小王看了一眼女人，叹口气：“啊呀，章姨，别提了，我刚刚上去，夫人也没写单子，就口述了一下，没什么要求，就江浙菜和不吃辣。”说完她看了看四周，把章姨拉远了点。
“我一开始看夫人有点不高兴，又看夫人和我差不多大，看上去也就20，有意想逗夫人开心，就和她说了先生十几天前就为了她布置主卧，本来想哄夫人开心的，结果夫人看起来更加不开心了！我是不是闯祸了？”
小王有些不安，说到底她也才20出头，并不懂这些弯弯绕绕。
章姨拍了拍小王的肩膀，“你啊！别想太多，先生和新夫人看着都不是会计较这些小事的人，你干好自己的就行。”
两人正要各干各活的时候，忽然看见姜姮从楼上下来，赶紧迎上去：“夫人，您有什么需要吗？以后就按铃就好。”
姜姮摇了摇头，“没事，我回学校拿点东西。”
到了庄园门口，管家安排了一辆车。
快到学校的时候，她让司机停在了离学校有点距离的地方，倒不是因为别的，这车太显眼了，怕到时候被有心之人发现加以揣测。
回到宿舍，大家都不在，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洗漱等日常用品那里都有，需要带走的也就作业、课本、还有……她望向被她搁置在书架高处的首饰盒子。
姜姮取下盒子，擦了擦落灰。她知道自己应该割舍下这段记忆，可是……最终，还是把盒子放在了包里。
“啊呀！今天那个八珍豆腐好好吃！”外面传来喧闹声，接着门被打开，是舍友回来了。
她下意识用右手遮住左手的戒指，“宝！你这是要搬出去住吗？”舍友看着姜姮的包问。
她点了点头：“在学校外面租了个小单间。”
“哦～”舍友们一阵起哄：“还是住校外好，能天天看见你男朋友！”
姜姮勉强笑笑，“那我走了。”
走在路上，姜姮听到微信铃声在响，拿起手机一看是楠楠，楠楠是她从初中开始就一起玩的朋友，现在在中国美院读书，几乎每天都要通视频电话。她接起来：“楠楠。”
“姮姮啊！这几天你都没给我打电话，我有点担心你。”
姜姮听到她的声音有些想哭，她冷静了好一会才说道：“我没事，就是这几天实验室的事情比较多。”
她边走边说，来到了刚刚下车的地方，她隐约觉得车和之前送她来的那辆不一样，也没多想就拉开了车门，瞬间她待在原地，里面赫然坐着李怀敬。
“喂！姮姮，你怎么不说话了？”
“啊，我现在有事先挂了。”姜姮有点被吓到了，赶紧找了个理由挂了电话。
她硬着头皮坐了进去，一想到旁边那个看似清冷矜贵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恍惚，在这几十年的人生规划里，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生活。
天已经有些暗了，姜姮望着窗外影影绰绰的路灯，心底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到了秋水山庄，李怀敬接过她的包吩咐小王拿到卧室。说完他拉着姜姮的手走到餐厅。
“小姮，今天做了江浙菜，你是k市人，应该喜欢。之前一起在奶奶家吃饭，我看你做了糖醋里脊，猜你应该喜欢吃，就让厨师做了。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他边说边给姜姮夹了一块。
一顿饭下来几乎都是李怀敬在旁边给她夹菜，她也不拒绝，夹什么吃什么。
李怀敬哪里不知道姜姮这副样子是因为什么，他敛了敛眼底的情绪，看姜姮吃的差不多了就拉起她的手上楼。
“我看你包里有很多书，以后就放在书房吧，我找人搬了张小书桌在里面。”
时间还早，姜姮索性把书放在书房后就开始看书；李怀敬也坐在一旁处理公务，他微微蹙眉，修长的双手翻看着文件，立体英挺的五官在灯光的映射下仿佛镀了一层光，认真而专注。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李怀敬看着文件，试图让自己全神贯注，可是鼻尖却一直能嗅到旁边女孩身上的体香，足以让他心猿意马。
可是身旁的女孩毫无察觉，仍然在看着书。
李怀敬想了想起身走了出去，回来时手上端了一杯豆浆，他将杯子轻轻放在女孩旁边：”别太累了，你不能喝牛奶，我给你拿了豆浆，是阿姨现打的，我给你加了一点糖。”
说完便出去了，他怕自己要忍不住了……有她在旁边自己很难工作下去。
姜姮看着递到眼前的豆浆，小声道了句谢谢，便拿起来喝。哪知道喝的太急了，有些呛到，她放下杯子小声咳嗽，手上也有些溅到。
她走出书房，找了间洗手间，想把手洗一下，谁知刚打开门她瞳孔骤缩，有些失声喊了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