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乡遇故知
男主作为太子,占了当皇帝的先机,上位必定是权利的交替,不仅仅是坐上皇位这个人的权利迭代。
太子当上皇帝,肃清势力,来了一场大换血,良国走向海清盛宴。
福禄侯再次出场也是因为他作为旧势力的其中之一,稳保地位,连有光环加身的男主都没动得了他。
像这种有实力有背景,最重要的是没有当女主的舔狗,又美又强还拒绝女主的人设,夏十冬认为这是夏微雨改命的突破点。
不是说夏微雨见了福禄侯,就一定会喜欢,一定会放弃一直坚持的东西。至少走出这一步,她就已经在改命了。而不是像书中所写那般,执拗的认为女子定了亲就不能被退亲,至死也要和渣男纠缠。
阮氏十四为君妇,十五得长子。大抵夏招不把阮氏当人,半年过去阮氏就又怀上了夏微雨。肚子空了没一年的时间,紧跟着夏袅袅也来了。
连生三胎造成阮氏身体亏损虚弱,尽管中间休养了两年,怀夏十冬时身体依旧不好,几次差点小产。后来又难产,受够了罪,这才没有第五个孩子的出现。
夏十冬今年冬才十四岁,夏微雨长她几岁,满打满算,夏微雨也才十九。
可在良国,夏微雨的年纪已经是个大龄剩女。
福禄侯长夏微雨整整八岁,已经是个二十七岁的成熟男人。听闻丞相千金求见,这个节骨眼上,他让下人带夏微雨从后门进府,在前厅见客。
夏微雨不说,谁也料不到她和福禄侯认识。
“臣女见过福禄侯。”
福禄侯随手指了个位置。
“夏小姐无须多礼,坐。”
夏微雨过去坐下,接过侍女递来的茶,提起茶盖轻抹茶水却不喝。
“臣女做客外祖家已有段时日,从外祖母口中得知侯爷也在祁州,想着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便来拜见侯爷。”
她并非空手来,而是带来了她箱子里最贵重的一幅名画。
福禄侯身份特殊,先帝在世时,纳了太后进宫。那时先帝已年过六十,而太后不过十三岁。
初入后宫的太后位份低,只是个小小婕妤,也没有子嗣傍身,时常被后妃们欺负。
彼时的皇帝也只是个在后宫里不受重视的普通皇子,他死了生母,便养到了当时还是婕妤的太后名下。那年,年幼的皇子只有十岁。
先帝长寿,活到了七十五岁。
十五年间婕妤升上妃位,坐上四妃之首的位置。
不受重视的小皇子也成长了文韬武略,样样拿得出手,在前朝颇有建树的王。
这一年先帝过世,夺嫡之争的结果揭晓,贤妃成了太后,治王成了新帝。
而这时,太后已有身孕,太后在生下孩子后,为其子取名叶拾骄。其姐成婚多年无所出,得知太后生下一子,便求到太后跟前。太后为使姐姐夫妻和睦,遂将刚生下来的小皇子叶拾骄过继给了姐姐。
而后叶拾骄改名换姓,随太后的姐夫一族姓慕,取名慕扬骄。
新帝为显仁德,特封太后其姐为仁和公主,如此身份来抚养慕扬骄,便不算委屈先帝遗腹子。
丫鬟把名画转交到慕扬骄手中。
慕扬骄看到画轴上的印章,便没有把画展开。“夏小姐出手大方,此来只为见所谓故知?”
夏微雨放下其实会烫手的茶盏,把烫红的手藏在了衣袖里。
“侯爷见谅,只因臣女身在异乡,听闻有认识的人也到此地,才是想寻来说说话。”
侍女挑灯,恐前厅不够亮,还多点了几盏油灯。
慕扬骄的指尖轻点过桌面,拿起筷子夹了点心尝。“本侯一介武夫,是有什么地方让夏小姐误以为可以听得女儿家心事?”
夏微雨的目光在慕扬骄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停顿,又快速移开视线。那枚扳指上刻有章,算是慕扬骄的一枚私印,她以前见过。
“此事正是侯爷才听得,却算不得什么女儿家心事。侯爷入祁州,定知道这些天闹得沸沸扬扬的土匪案。要说这祁州人杰地灵,好山好水好风光,历来都是风调雨顺,也不犯什么忌讳。”
“不知今次从哪里冲出来一伙匪贼,掳走官家女眷,却也不说想要什么。外祖母说给臣女听时,臣女只觉庆幸当时没有去参宴。”
“可大表姐和侯府几个姐妹就不那么幸运了,尤其二舅家的大表姐还怀着身孕,到了即将生产的关键时候,最怕受惊。外祖母担心姐妹几个,想到臣女身份,便让臣女来见侯爷。”
“臣女不好不应,只得带了压箱底的画来求见。不过侯爷尽管宽心,臣女绝不是来让侯爷难做的。”
慕扬骄挑眉,“如此,夏小姐夜晚前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