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演场戏
想给外室母女洗白,得问问夏十冬是不是个能忍气吞声,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父亲作为使臣去他国邦交时,记得母亲为祈求平安归来,不分日夜亲手绣了平安符,还请了愿闻大师开光。父亲走后,母亲更是在佛前日日跪拜。”
那回十魄还随夏招出行,保护夏招安危。“不如我亲自走一遭,去办妥此事。”
夏十冬拉住十魄常年练剑,布满老茧的手。“咱们安排的再好,哪儿有愿闻大师亲自爆出来的精彩。你将那只纸鹤寄回愿闻大师手里,是时候让他还还人情了,是吧?”
十魄看不透夏十冬的想法,这次想求个明白。“为什么是愿闻大师?”
夏十冬眉头一挑,理所当然的说道,“他自个欠下的人情,这次不用,等到什么时候用去。”
她实在没办法告诉十魄,他们全是书中人,马上就要成一群恶毒配角。书中的愿闻大师人设是女主舔狗,这次不把纸鹤用了,下次再想用纸鹤,愿闻就是自杀,也不会做对女主不利的事。
换句话说,愿闻的不确定性太大,有机会让他还人情,那就用掉。将来是敌是友,各自看立场做事就是,也不需要谁来讲什么旧情。
老夫人又派人来唤夏十冬等人,还想喊上阮氏。
夏十冬几人住的小院,由她心腹看守,说什么做什么,只有她才能做主。她不想让母亲和姐姐们知道的事,她们就不会知道。
她独自来见老夫人,见人就哭。“亏得外祖母还惦记着,母亲整日把自己关在屋里,连我们姐妹几个都不愿意见,约摸是讨厌我们姐妹几个姓夏,记恨着爹,连带着连我们也恨上了。外祖母你说这可如何是好,要不然请外祖母给我爹修书一封,让我爹来祁州一趟?”
老夫人拍着夏十冬的背,夏十冬到来就一通诉苦,打乱了她的思绪,她只得先安抚夏十冬的情绪。“傻孩子,你还有外祖和外祖母,舅舅表兄们啊。你母亲想不开也只是暂时的,只待等你母亲想开了,她亲笔写信给你父亲才有用。”
夏十冬就仗着自己年纪小,好一个天真烂漫的年纪,装蠢都不会有违和感。“母亲什么时候才能想开,冬儿来外祖家好些时日,早都想家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去?”
老夫人好几次想掀夏十冬的帷帽,几次三番都没成功。不是夏十冬防范不让掀,帷帽戴得怪异,好像黏在了头上一样,她根本扯不开。
她一直想看看夏十冬究竟毁容到了何种地步,扯不掉帷幔,她就趁夏十冬扑在她怀里,方便动作,伸手去拉帷帽的帘子。
夏十冬任由老夫人拉扯两下,巧妙拉开老夫人的手捏在手中,哭哭啼啼唤了声外祖母,担忧的问,“父亲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老夫人收收心神,应付夏十冬。“你们是他的骨血,他再如何混账,也不可能不要你们。若你不放心,回去劝你母亲写书信寄给你父亲,到时也好知道你父亲是个什么态度。”
夏十冬犹犹豫豫道,“可是母亲连我说话都听不进去,也不愿意理我,会肯给父亲写信吗?”
老夫人继续诱导,“她气恼你父亲,说到底是因为心中还有你父亲。只要她肯同你父亲重归于好,你很快就能回家去。”
夏十冬一副信以为真的样子,说道,“那好吧,我这就去劝说母亲。”
老夫人被忽悠的忘了原先找夏十冬是为什么,就这么放着夏十冬离开。
夏袅袅在等夏十冬,自上次和于世双有了肌肤之亲,回来后她就一直在谋划如何在于家米粮生意中获利。夏十冬回来,她叫了夏十冬进自己房中。“外祖母又找你说什么了?”
夏十冬说,“左右不难应付。”
夏袅袅既知侯府嘴脸,就不会龟缩起来,让幼妹独自面对侯府的算计。“上回于世双可是说会登门给我赔不是,怎么多日过去不曾见动静,其中可有侯府手笔?外祖母如何说?”
夏十冬细心观察夏袅袅的表情,提到于世双,夏袅袅的眼神并不自在,有些藏着掖着的意味。“他是真的没有来过,二姐若是在意这件事,想必外祖母乐于安排你们见面。”
夏袅袅沉默片刻,提起茶壶倒茶。“倒不是在意,上次你说的生意一事,于世双说可以让我在祁州练练手。我想好了如何得利,才是要见于世双一面。”
夏十冬皱眉,难道夏袅袅和于世双发展到那种地步,是为了这件事?
“二姐怎么真要和于家谈及利益,那时我提生意不只是说给于世双一个人听的,你怎还误会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