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现状
跳出通道之后并没有摆脱那份异味和狭隘之感，甚至是更甚了几分。
来到下层区的艾司感受着下层区的一切，最后只能得到这样的感受。
世人以为眼前的光亮会是一份希望，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空气中传来的驳杂气息刺激着鼻翼，昏暗的光线就像是摇摇欲坠的旧灯忽明忽暗。
只这短短的数分钟之内，艾司就深刻的体会到了下层区的苦境。毫无生机，毫无希望！出生在这里的小孩子估计连阳光都没见过吧……
这里是下层区，如果是在玩游戏的话大概会有些刺激；但现实是，他停在一个地髓熔炉旁，看着金黄色的光泽散发而出。
整个地下世界，也都是靠着这种装置维持供暖；可矿物质加热会释放有害气体，这是基本的常识，可不要说什么一点点不会有太大影响。
但，如果是数月，数年呢？下层区本来就是地下城的性质，封闭环境中空气含量可不比上层区，基本含氧量不足都需要机械维持。
七年时间里，被阻断了大部分生存资源的他们还能留有多少可以使用？显而易见的答案，甚至艾司猜测那位地火的领袖也是知道的，苟延残喘着……
然后秩序崩坏，静静地等待死亡！当然这一切的结局都建立在没有开拓者这一变量的存在。
“真是的，连一点阳光都没有呀……”艾司抬头看着冰冷的“天空”，语气无奈又惋惜。
刚才从他的身旁路过了几个小孩子，只一眼艾司就已经认出那是虎克小军团。稚嫩的笑脸上透着一股希望的气息，小家伙一边跑过一边大口喘着粗气。
看到这一幕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娇气，这样的空气下层区的居民仅从被隔离那天开始已经呼吸了七年了甚至更久，他仅仅只是呼吸了一个小时不到就捂住了口鼻。
“渍！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娇贵了！”撒开捂着鼻翼的手掌，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昏暗的环境下，只能依靠地髓发能带来一点灯光，但实际上很多地方都无法装上一盏灯。
一个城市的建设程度只从公共设施就可以看出一部分了，随意瞥过一眼看见了几个流浪者在街灯下偷取灯泡，周围人也都选择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想想也是，流浪者居无定所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要是招惹上了恐怕会被彻底记上，以后的日子如果牵连上了家人才是麻烦所以能避则避要是看不下的也最多去找地火。
可惜，天外之人的艾司就不会有这些顾虑。
“喂，不用这样弄吧，好歹也是公共资源呀。”艾司把手搭在一个流浪者的肩上，想要劝诫一番。
流浪者还以为是被某个地火的成员给抓获了，回头一看结果眼前只是一个小孩子，气势凌人甩开他的手掌，“关你什么事？”说完就催促着上头的人加快速度。
“唉～怎么个个都不听劝呢？”艾司属实是无语至极，回想起来似乎自己想要和人家讲讲道理的时候，也没有人愿意听。结果也是印证了那句话老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而艾司也没有继续惯着他，轻轻地把手搭回那个人的肩头，“嗯，干什么……”话音未落，他只感觉从肩膀上传来一阵疼痛，随后被一股巨力抛出身体被重重的砸在墙面激起一片灰尘。
片刻后，从灰尘中传来一个嘶哑的吼声，“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给我上！”那人趴在地上还有余力立刻命令起同伴。
其余的流浪者这才反应过来，只因刚才艾司的动作太过迅速，这时才纷纷从腰间掏出一把把锯刀袭来。
然而，刚才就没能跟上他的动作现在又会有什么奇效呢？果不其然，艾司只是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握力加大，“啊！”伴着一声惨叫锯刀应声而落，一脚将其踢飞落在远处。
“你们是想和他俩一样？还是……”艾司话未说完漠然的看着他们，剩下的也都识趣赶忙丢下了手里的锯刀，架着被打伤的两个逃离此地。
最先被他扔飞出去的人在被架走的时候还在死死盯着他眼眸中带着浓浓的杀意，似乎想要把少年的面貌记下方便日后报复。
“好厉害的小家伙。”
“是地火的吧。”
“真是好样儿的！”
周围的人也都毫不吝啬的献上了自己的赞叹，不过眨眼之间少年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呼～真是麻烦呀……”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艾司回头看了一眼。他这是来找地火当事人的，至少现在不要暴露出来会更好。
随后就离开了这里，磐岩镇的气味虽然难以入鼻，但长时间的适应还是勉强能够接受的。这个时候艾司不免有些佩服起了开拓者，这位爷似乎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能毫无违和感的好好生存。
曾经，艾司甚至怀疑过对方是不是阿基维利的转世身什么的。毕竟那份打不死的无敌身躯实在可以称的上是寰宇之中的bug之一了。
给点命途之力都能进化，这位开拓者大人可谓是命途多舛呀！
“啊！可恶，磐岩镇比我想的还大不少呀！罪恶的米忽悠误我！”接连几声的抱怨没能让艾司的心情好点。
他走着走着忽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岔路口，周围人迹罕至灯光昏暗。“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埋伏的上佳之地呀。你们说对不对呀？”背对着身后淡淡开口问道。
紧接着，从各条小道中陆陆续续走出一群流浪者手持着长戈、燧枪，艾司一眼就认出和银鬓铁卫是同一款只可惜是旧式，而且锈迹斑斑。
“我就说，报复来得有点快呀～”艾司转过身看着把他围堵起来的流浪者军团。眼眸中没有一丝恐惧反而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领头的一个人。
“还记得我吗？小鬼。”领头人右肩上缠绕着一圈圈绷带，坐在轮椅上杀气腾腾的看着他。
“哦，是你呀！伤好点了吗？”
“拜你所赐啊，又浪费了我不少功勋。”领头人咬牙切齿杀意更甚。
“呵！功勋？你们流浪者还有那种东西？”艾司语气嘲弄将扑面而来的杀意视若无睹，漫步向前几步和流浪者们对立而视。
“你，这是在找死！”领头人双目赤红显然已经彻底被激怒了，当即大手一挥，“上，给我废了他！”
得到命令的流浪者们也面色潮红兴奋的向着那个少年冲去。
艾司始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到一把长戈落下离他仅有一掌的距离，他的身体才“慢慢”做出回应。
这缓慢如蜗牛的动作明明能看够看清楚每一帧，但身体就是反应不过来。【动呀！给我动呀！】斩向艾司的流浪者在心里大喊试图催动身体。
然而当感受右脸颊上传来的巨力伴随着一股疼痛席卷全身，他已经飞了出去砸在墙面上了。
随后是越来越多的流浪者被当做皮球踢入各条街道的墙体中，一时之间平日狐假虎威惯了的流浪者们呆愣住不敢还手甚至有人开始后退。
“不准退！给我杀了他，不准……”可任凭领头人怎么呼喊都有人往反方向逃走。
提着燧枪的人也在这个时候慌乱的扣动了扳机，结果被艾司随手抓住脖子的一个流浪者挡住了。
当他想要开出第二枪的时候眼前一黑，已然失去意识了。
数十人的“流浪者军团”仅仅在几分钟之内就被一个少年撂倒。其中不乏生死不明者。
在处理完所有的流浪者后艾司才把目光转向了坐在轮椅上的领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