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大人的选择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
极狐在这片寰宇中挥下的一笔浓厚色彩必然会在历史中流传。可惜那些大多不是什么好名声，大概会被人亲切的称作人屠什么的。
“呼～哈～”艾司长叹一口气，解除了变身。连着创世之力的也没有继续使用了，脸颊上爬满了疲惫不停地喘着粗气。
“看样子，有点超载了呀。”右手尝试着握了握拳头只觉得全身疲软。
于是化作一道蓝光回到了极狐号中，脚一落地整个身体就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呼～这次的消耗，有点超乎我的想象了。”感受着体内消耗的七七八八的创世之力艾司苦笑道。
甚至于，再次使用创世之力都很勉强了。如果这个时候公司再围攻过来的话恐怕就真的会被抓住或直接杀死了。
这里可不是来打棚呀，存在之树的科技力是上一个世界所未能达到的高度，要不是未知力量对他的增强，说不定会会很难打。
就在艾司还在感叹这场战斗的磨损之时，口袋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艾司吃力的拿出手机点开一看，是艾丝妲发起的视频通话。而且通知栏溢满的未读消息还是红的醒目。
虽然对艾丝妲的来意有所猜测但还是选择了接听，“艾丝妲站长，吃了吗？”
“艾司！你怎么样了？没有受伤吧？”
“啊？”
“啊什么啊！我在问你有没有受伤？”艾丝妲继续追问。
艾司愣愣出神心头一暖，接着迅速起身坐在椅子上装出一副闲散的模样，笑吟吟地说道：“我怎么可能会出事？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那种程度的战斗只能算是热身而已啦。”
“没事就好……”听到那熟悉的语调后艾丝妲终于松了一口气。通过光幕观看了艾司的战斗确实是一边倒的局势，可是在尚未能够确定艾司的状态之前她都没法放心。
“不过站长大人，你是怎么知道我这边发生了大战的，公司还会把这种大败仗的消息公之于众吗？”艾司心里虽然感动但也很好奇。
“额……”艾丝妲突然沉默着，片刻后才缓缓道出真相。
“光幕，实时转播。”艾司略微思索就得出了答案，“阿哈！你这个颠佬！真就是闲的＊＆”
说完话还不解气，提起右拳就向前虚挥了几捶。
“不过公司的做法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心呀……”艾司的看法和其他人都差不多，只是他们都没有这样的勇气和实力发声。
“嗯，我知道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信仰琥珀王的公司突然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商人了。唯利是图就是一切了可那样是不正确的吧……”
可作为未来有可能成为公司高层的一员，家族盘庚在那里她也很无可奈何。
不过现在她所最担心的还是眼前的这个对什么都无所谓的少年。
“艾司你，这样做真的没关系吗？从此以后大概整个寰宇都会有人传唱你的大名了……”艾丝妲一脸担忧的看着他，粉嫩的俏脸上带着些许憔悴。
“艾丝妲……”虽然相隔星系之外，但艾司还是不难猜出这段时间这个小姑娘到底有多疲惫。
作为公司的大家族成员，不仅仅是要处理自己叔叔的事情，还有自己朋友留下的影响。
“抱歉啊，艾丝妲让你担心了，明明我才是长辈来着居然还让你一个小孩子这么费心……”艾司挠着头有些羞涩的偏过头说道。
“什么长辈嘛！艾司你真是的！”也不知道是为艾司的难得不好意思而惊讶还是为体谅后不知所措，艾丝妲的俏脸上浮上一层浅浅的粉红。
“额～难道不是吗？我可是活了上千年呀！难道不是长辈吗？小艾丝妲～”
“你！”艾丝妲纤手指着屏幕里的艾司一脸羞怒。这种打不到骂不疼的感觉让人无奈又气闷。
“放心好了啦，艾丝妲，不用担心，你知道的我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人的看法。”艾司摆了摆手还是熟悉的无所畏惧的无赖表情。
“而且……”
“而且什么？”
艾司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而且我可从来都没说过他们全部消失了呀～”
“嗯。我知道了。”
“等等，你是说你没杀他们！”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的艾丝妲一脸茫然的看着艾司惊叫出声。
“不，杀了，而且连所有的星舰都全部摧毁了，一个没剩下。”艾司摇了摇头。“但是，还有活下来的。”如果肆意发泄一番杀死所有人确实能解气，但他不希望打破某个平衡可能是宇宙，也可能是自我。
“那，你之前说的是什么意思？”
“该杀的人就要杀？但也有无辜的人呀。”艾司倒是一脸平静的看着艾丝妲说出了可以震惊她一辈子的话。
即使是在很多年后艾丝妲每次想起都是忍不住失神。
“……这，可能吗？我明明看到……”
“为什么做不到呢？”艾司两手一摊，神态自若语气轻松自在。
“可，这，这不科学！”憋了半天艾丝妲只能吐出这样一句，她可是亲眼目睹了那些人化作宇宙尘埃的，这句话在以往她看来属于未开化文明才会说出的话来。
“噗呲！科学？”艾司情不自禁的嗤笑出声。
“这么说，有什么不对吗？”尽管被笑话了一番但艾丝妲还鼓起脸颊气势汹汹的问道。
艾司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
在这个存在之树的宇宙中，如果是按照一般的科学的话怕是要解析不知道多少年？星神，还有未知的降临者，量子之海，世界泡……等等这一切都是存在的。
虽然艾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但他隐约能够感觉到这场旅行还远未结束！
存在之树的广袤无垠是人类所难以想象的，唯一曾经登上树梢的阿哈所见之物也没有其他存在知晓。
这种事情其实并不是什么特例。不过对于艾丝妲来说却是天马行空了。
“所以说不用担心就是了，那些活下来的人都会回到他们原本的地方。”
“艾司……”
被这水汪汪的眼眸盯着艾司又偏过头不敢去看。
“那，我去帮你澄清这一切……”说着就要跑向公关部。
“不用！”艾司抬手制止了她的行动。
“为什么？”
“时候未到。”艾司只是摇了摇头淡淡说道，眼眸深邃的透过舷窗看着星河之外的某个方位。
下一秒，他又变回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怎么样？是不是完全没有料到啊！”
“嗯。”
“总而言之，艾丝妲好好休息吧，不用担心了。”看着憔悴的少女艾司轻柔的说。
“嗯。”少女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挂断了通话。
在艾司看不到的地方艾丝妲才停止坚强眼角的泪珠滴落在地面溅起小小的泪花，那是喜极而泣的表情！
“太好了……太好了……”
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安静得只有她一个人声音。
而艾司这边在挂断通话后，也终于坚持不住了，抓着手机的手掌也无力的垂下。
和少女通话的这短短的半个小时仿佛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精力交瘁神采黯淡。
到底，还是心软了，杀伐决断差了些。而且这样一场战斗把自己家底都掏空了，这东西对他来说可不兴用呀！【不祥的力量……】
而且他也挺感谢那个女人的，至少人家有自己没有果敢。
所以现在，他要创造出第三个选项！不去选卡芙卡给出选择，小孩子的问题和他一个上千岁的大人有什么关系？再来一次也还是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