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悲惨下场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这孩子的伤势挺重啊!得尽快给他找一些疗伤草药敷上才行。”
范成望向那位老者,见他身体消瘦,背部微驼,须发皆白,感觉应该有五十多岁的样子。
众人七嘴八舌的道:“咱们这里啥条件,伍叔你也不是不知道,疗伤的草药上哪去弄啊?”
那老者叫刘伍,只听刘伍又道:“大家都是穿越过来的,谁的身上可带有云南白药啊?要是没有这些疗伤的药,恐怕这孩子屁股都已经打烂了,会被细菌感染的。”
这时众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露难色。
正在大家都无计可施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声音道:“我这里倒还是有些云南白药,拿去给他涂抹伤口吧。”
众人眼光都望向说话那人,正是范成。
刘伍一脸温和的道:“你有这东西可当真是太好了,小丁这孩子总算是能捡回一条命。”
刘伍嘴里说的小丁正是刚才被打的那个少年丁文浩。云南白药在这里可是稀罕物,在这采石场中除了元霸虎和那些打手们不是穿越过来的,在里面干活的一千多号人都是穿越过来的。
在穿越的这些人中,也有很少的人手里有云南白药,但是他们为了自己,是不愿意拿出来的。
范成将云南白药交给刘伍,刘伍将药瓶打开,均匀的撒在少年已经被打烂的皮肤上。
范成看见丁文浩整个屁股都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样子,暗暗心惊,这里的人下手可是真狠。花满楼不过对自己只是一顿的拳打脚踢,和这里的残忍程度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丁文浩慢慢的从昏睡中苏醒过来,随着药面撒在肌肤之上,带来阵阵的灼痛之感,丁文浩发出阵阵的呻吟声。
刘伍声音低低温和的道:“小丁,你忍耐一下,在给你的伤口上药,等过几天伤口就能愈合。”
丁文浩听如此说,便强忍着痛不再发出声音。
刘伍给丁文浩上完药后又找了一块干净的布敷在伤口上面,做完了这一切,刘伍也是松了一口气,轻轻的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丁文浩趴在大通铺上,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眼泪开始扑簌簌的落下。
刘伍知道丁文浩刚来这里还不到三个月,性格有些懦弱,但不知他为何今日竟然有勇气想要逃跑,想想也觉得非常的奇怪,屋里这么多人,又不好去问他。
刘伍看到丁文浩流泪的样子,道:“不要哭了,你这条命之所以能够保住,还是要感谢刚才拿药的这个小兄弟。哦!对了,还不知道这个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呢?你是新来的吧?”
范成道:“我叫范成,今天刚来到这里。”
丁文浩艰难的抬了抬头,嘶哑的声音道:“多谢范哥的活命之恩,待小弟伤养好之后一定会报答范哥的。”
“这倒不用,不过是举手之劳,小兄弟你还是安心的养伤吧。”
正在大家说话间,院中突然传出一阵铜锣的声音。大家纷纷都拿着一个粗瓷大碗,然后朝着院子里走去。
刘伍看范成呆站在那里,道:“敲锣就是吃晚饭了,你还没有碗吧,我去给你找一个来。”
刘伍说罢,在大通铺下面给范成找出一副碗筷来,范成拿在手里跟着刘伍朝院子里面走去。
院子里面已经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范成排在刘伍的后面。
轮到范成的时候,打汤的那个人看见范成是新来的,拿汤勺的手故意的抖了抖,明明是一勺可以打一碗的,那人一抖勺子一半的汤撒在了外面,盛到碗里的汤只剩下了一半。
来到采石场本就都是苦命人,苦命人何必要为难苦命人。
人就是这样,往往都是社会最底层的人相互为难,比如:小区保安难为送外卖的。只有人在社会的最底层,才能看出赤裸裸的人性。
打汤那人咧着嘴朝着范成坏笑,范成知道这小子故意使坏,心中暗思:“好小子,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是不知道小爷我当年是干啥的,我可是坏人的祖宗。跟我玩这套,看我也坏坏你。”
范成想到此刻,手中拿着汤碗向前迈出一步,假装立足不稳,向前跌倒,手中的半碗汤借势向打汤那人扬去,顿时扬了那人一脸的汤汁。
范成站稳身体后,转回头跟打汤的那人道:“抱歉,没站稳。”
众人看见打汤的李狗子被范成泼了一脸的汤,跟一只落汤鸡似的,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李狗子本想捉弄一下新来的范成找点乐子,不想被范成反摆了一道,这面子往哪搁,越想越气,顿时满脸怒容。
李狗子将汤勺往汤桶里一摔,怒道:“妈的,小崽子,毛都还没长齐呢,竟然敢戏弄起你老子来。”
李狗子说完便奔范成冲了过来,范成见李狗子冲自己过来便站在那里不动。
刘伍看见这一切后,急忙向范成喊道:“范成,你别惹事,快跑。”
这时,李狗子已经冲到范成跟前,五指紧握,猛的一拳挥出,朝着范成的脸部打去。
范成当年上学的时候可是体育课代表,篮球打的好,一米八的身高,英俊潇洒帅气,想当年在篮球场上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在当体育课代表的时候专门练习过散打格斗,一手擒拿术玩的特溜。
范成见李狗子一拳朝自己的脸部打来,脑袋一歪闪过,右手顺势抓住李狗子的手腕,脚下180度转向,左手同时也抓住李狗子的胳膊,双手用力一个过肩摔,顿时将李狗子重重的摔倒在地。
这一幕在场的人都看得惊呆了,大家本以为范成得罪了李狗子,打起来范成一定会吃亏的,不曾想吃亏的反倒是李狗子。
“这小子行啊!看来是练过。”
“不过他一个新来的,竟敢挑衅老人,一会儿不会有他好果子吃的。”
“管他那,这里生活这么苦,难得有点乐子,等会瞧好戏就得了。”
院中有两个人在那里窃窃私语。
这一跤摔得不轻,疼的李狗子在地上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