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灌钢法和水力锻锤
杨辰带领徐宁等人首先来到山寨仓库，挑选了1000套最为精良的皮甲和兵器。
接着，众人前往马厩，将缴获的百匹战马全部调拨给徐宁，毕竟山谷面积过大，否则谷内沟通会极为不便。
杨辰等人到达之时，戚继光木台已搭设完毕，一群山民站在台前，面色凝重。
杨辰走上台，看向下方神色不安的山民，声音洪亮清晰。
“吾乃大汉乐浪郡别部司马杨辰，昨日吾设计剿灭狼头山匪。
我知诸位皆是受山贼胁迫才投身山寨，我等只诛首恶，对你们可既往不咎。现今，我给你们两个选择。
其一，将你们带入县内登记入册，恢复为民，此后赋税依照大汉律令。
其二，成为我的私人佃户，你们原有的耕种土地仍归你们，后续开垦的土地也由你们耕种。
我可以保证，对你们将与我军士兵一视同仁，耕种所得我收五成，且无其他苛捐杂税。
现在你们可自由选择，你们的财产可随意带走，愿意留在此地的站在原地不动，不愿意的站到左边空地。
杨辰挥手示意让十八骑和1百名士兵，将刚才说的话重复宣传。
一刻钟后。
杨辰见左方空地空无一人，满意一笑。
杨辰再次对众人高声说道。
“甚好，现在我宣布，你们皆是我的子民了。昨日，我军俘虏山匪1748人。
这些人过往是否作恶，我并不知晓。现在，我让他们每百人一队上台，你们仔细辨认。
若有平素欺压你们的，可指出来，我将按罪恶程度予以惩处。
若无问题，他们便服劳役，只要开垦满百亩土地，就可重新编户为民。”
杨辰指着徐宁和杨文二人，面沉似水，声如洪钟。
“我将处置他们的权利交予你们，日后若遇恃强凌弱之事，我身后二位定会为你们做主。
今后他们将坐镇山寨，守卫我们的家园。”
一个时辰后，四十余名山匪因作恶多端被查实，当众处斩，其余100多名山匪开荒土地加倍至200亩方可编户为民。
处理完为恶山匪后，杨辰继续宽慰众人。
“我不会一直让你们成为我的部曲私兵，但凡为我立功者，或是种田能力出众者，我都会予以嘉奖，日后粮食缴纳仅需三成税即可！”
杨辰言罢，带着戚继光转身离去，将余下之事交予杨文、徐宁二人。
一行人往西行至最后一户民居旁，杨辰转身凝视戚继光，神色沉稳。
“元敬，在此建个城主府如何？此地正处新迁居民与原山民中间，日后处理事务也会便捷许多。
戚继光环顾四周，点头表示赞同。
“主公，于寨门处安排800人，将营地驻扎在山寨聚义厅处。
城主府这边安排200人守卫即可！”
杨辰颔首勒马转身，命十八骑去寻觅山谷瀑布或水流汇集之所。
如今此地安全无虞，杨辰欲发挥穿越之优势，发展生产力。
杨辰回到房间，执起毛笔，开始书写。
东汉之时，炼铁技术已然颇为发达，有高炉炼铁、炒钢法，亦有灌钢法雏形。
甚至东汉南阳太守杜诗发明了水排，以水力驱动进行鼓风。
然而，仍有诸多可改进之处，只要改进其中一项，便可大幅提升炼铁效率。
首当其冲便是灌钢法，将生铁水灌入熟铁条中，使碳元素相互渗透。
熟铁加碳，生铁减碳，即可炼成钢，形成内部韧性强，外部硬度高的复合结构。
通过控制生铁和熟铁的比例，可得到不同含量的钢。
这一过程迅速无比，近乎瞬间完成。相比之下，汉代为获取百炼钢仍需不断锻打渗碳。
如今生产效率大幅提高，钢就不再稀有。士兵皆装备百炼钢，其战力之恐怖，可想而知。
唐朝军队之所以强大，正得益于灌钢法。用灌钢法制造的铠甲重量更轻，防御性更高，还可打造明光铠等唐十三甲。
此外，灌刚法亦可用于铸造唐横刀、唐陌刀，其坚韧锋利，举世无双。
陌刀兵列阵前行，如铜墙铁壁，近身肉搏时威力巨大，一刀挥下，人马俱碎。
骑兵随后突击，弓弩手仰射压阵，压迫感十足。
装备双边马镫、马蹄铁、高桥马鞍的骑兵，手持百炼长枪和横刀，冲锋陷阵，势如破竹。
敌方武器与横刀一碰即碎，其杀伤力令人胆寒。
第二点改进是活塞风箱，多数人年幼时在家中炉灶旁都曾使用过。
杨辰儿时冬季用炉灶取暖时，还曾拆开观察过。此物品虽构造简单，确是鼓风炼铁的重大技术进步。
第三点是欧洲的水力锻锤技术，其原理也不复杂，即利用水流冲击水车，水车转动带动锤子捶打。
可以同时带动几十上百个锤子不断捶打，在砸碎铁矿石或者谷物等等东西之时都可以用到。
这种装置开启后可24小时不间断打捶打，不仅可用于砸碎铁矿石或谷物等，还可用于其他领域。
汉代时人们靠手打铁，而这种装置开启后可不间断作业。
17世纪时，西欧的武器作坊只需四名工匠相互配合，利用水力机械，六个月便可生产出上百把性能优良的枪支。
同时代的明朝，一名工匠打一个火绳枪的枪管都需耗时一个多月，制作一把完整的枪则需两个月。
水力锻锤技术直接提升了八倍多的生产效率。
杨辰画好改造所需的三张图纸，谨慎地用布帛包裹好，此时十八骑赶来。
“主公，这位是狼头山的老村民，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他带我巡视了谷内的十几处瀑布。
“好的，老人家，此次你立了功，我提拔你为亭长。”
杨辰沉稳地扶起要行礼的村民，而后对十八骑说道。
“我们一同去查看一下，确定位置后立刻开始建造工厂。”
杨辰满怀热忱，写了一份任命书给村民，让他交给杨文。
这亦是一种拉拢之法，反正即使他不任命，也有人担任亭长一职，即已有人立功，杨辰便赏赐于他。
如此不仅可以安抚刚被俘虏的山民，也能让手下更加积极干活。
由于狼头山四周皆悬崖峭壁，杨辰选择了一处十里范围内有四个小瀑布的地方建造工厂。
杨辰刚购买了1000名百战精兵，系统内粮草不足，上次充值了5万，山寨的粮草还剩下12万粮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粮草5万石。”】
【“叮咚，宿主剩余金8150，粮草石。”】
哎，粮到用时方恨少啊。
杨辰轻叹一声。
山寨的库存仅有7万石粮草，仅够7000人吃到秋收，好在山民自己有粮。
杨辰骑马来到选定的炼铁厂荒地，开始购买。
【“叮咚，恭喜宿主花费石粮草，获得农民6000。”】
【“叮咚，恭喜宿主花费6000石粮草，获得普通木匠20名。”】
【“叮咚，恭喜宿主花费石粮草，获得铁匠80名。”】
【“叮咚，恭喜宿主花费600石粮草，获得医匠2名。”】
【“叮咚，宿主剩余金8150，粮草1495石。”】
须臾之间，六千余人列于杨辰面前，此乃杨辰首次购置如此规模之人。
实则，系统予杨辰最大之益处，非武将文臣，亦非士兵，而是这些农民。
但杨辰亦知，若无足够之权势地位，难以护农民安心发展。
杨辰遂先安排六千人清理炼铁厂内之杂草树木。并遣杨一传唤杨文，令其负责后续统筹安排。
又命玄冥十八骑等十七人前往城外，将前些日所购之铁匠及木匠悉数带回，其中各有一高级工匠。
另遣两医匠改善医疗条件，杨辰拟于工厂及城主府附近各设一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