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扫楼
没想到好几个围着要微信的，时刻谨记【人脉及即资源】，来者不拒。
那个冷静的姑娘，叫范文周，等到最后才加他。
临走补了一句：“冷经理会不高兴。”
黎问野回家了才get这句话的意思。
冷欺雪独自吃着面，见他迟迟归家，冷不丁说着：“加了不少吧？”
“是呀，我都加了。”厨房残留着她煮面的烟火气，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总不好开口让她来给自己煮，毕竟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只是在拧了半天炉子后，他放弃了，打开手机外卖平台开始点餐。
吃饭听见她房间里打电话的声音，大概是和苏挽风汇报最新的进展，同在渠县有业务的客户寒暄，以及让小欣帮忙查些东西。
【哥，她跟你说什么了？】
【小欣，欺雪让你查啥？】
苏挽风：【你自己不会问她？都共处一室了，能不能有点长进？】甩了个文件，又丢下一句：【有事直接问她，别找我，否则拉黑。】
紧接着苏挽风的文件，小欣也整理好发了过来。前者是她写的企划书，后者是他同学的一些情况。
【黎总，我目前查到就这些，如果有补充的再和你同步。】小欣转手就拉了个群，在群里发完消息，了他和冷欺雪两人。
仔细翻看了她的企划书，大概能明白她目前开发的流程。
“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啊？没有。”
“好，没有那就明天一起去扫楼。”
“扫楼？”
“这不是有不明白的吗？不问打算自己百度？”
不然呢，什么都问，显得他在她面前很白痴。冷欺雪笑着去洗漱，留下他一个人在客厅悄悄百度。
看了扫楼膜拜的视频，他不确定自己有那个勇气，代入一下站在办公室中间介绍还没人理就尴尬地扣除三室一厅了。
听见她出来，忙一把抓过她的手腕，还带着刚出浴室温润的氤氲湿气。他可怜巴巴地仰望：“真的要去吗？”
当然可以不去啦。
“不然你就打包回a市吧，我不需要帮不上忙的人在这儿。”
“啊！！真的好尴尬！”他抓住的手顺着手腕下滑变成抓着她的手腕，大叫一声一副要哭的模样就磕了过去。
额头压着她的手背，一如从前他撒娇的模样。只不过冷欺雪垂眸看破，轻轻抽开。原本暧昧的瞬间，被她冷淡的声音打断。
“早点休息，明天十点从公司出发。记住，我这里，不要闲人“”回了房间，她看着自己的手背良久，等到自己本来的温度也消失了些，才自嘲地抚过。
黎问野一夜噩梦，都是自己傻乎乎敲门进去问人家公司需不需要咱们公司的业务。不然就是一无所获被她赶了回去，从此一别两宽徒留自己一人神伤。
吃完早餐到公司，带着眼下一片青黑。她安排好两个新入职女孩的工作，就带着他去了附近最新的写字楼。
“您好，去b1024兴起科技，谈业务的。需要登记吗？”保安眼睛从手机里挪开看了他们一眼，摆了摆手：“上去吧~”摁开了门禁。
“如果遇到要登记的怎么办？”
“那就登记，不过信息可以半真半假。”
“你以前做过吗？”
“嗯。”当时耀威刚转型这一块，带他们的老大都是这个套路，你可以不做这种拓客方式，但是你一定要会。那个时间进来的，基本都跑过。
黎问野这副样子，在国外绝对不是读的商科，更像是学艺术相关的，她记得高中的时候他就爱写歌。
冷欺雪！你记这些干嘛？！
黎问野见着电梯上映照她的模样，眼神纠结，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柔声提醒：“欺欺，我们到了。”
她摁着电梯门没走：“黎问野，纠正一下你的称呼，要么叫我全名要么叫我冷经理。我们现在的关系不需要让别人产生不必要的误会，走吧。我先带你过两家，再分头行动。”
冷欺雪见前台没人，直接敲门进去。不给任何说话的机会，黎问野没空委屈，赶紧跟上。
“您好，美女，请问咱们公司人事行政部门在哪儿？”
“这里就是，是来面试的吗？”
黎问野打量着这家还没他们公司前厅大的公司，除了大通铺似的工位，就一个办公室一间会客室。
冷欺雪递过自己的名片：“我是耀威科技冷欺雪，渠县办事处负责人，公司主要做”
“不需要。”说话的女生一听是推销的，忙皱眉推回她的名片，也不听冷欺雪继续说话，只专注着看自己的电脑，实际页面上半天没有翻动一页。
不少人看了过来，冷欺雪就像视频里的人一样，站在公司的中间迎接着大家各样的眼神。他难以想象她那么骄傲不肯屈服的人，在刚出社会的时候是如何面对这样的场景，一时心酸非常。
“你！”黎问野有些火大，不理人也可以好好说，这什么态度。冷欺雪一把揽住他的腰身，带着往外走：“不要闹，走！”
碰壁是常事，她不觉得有什么。如果自己的尴尬或者如何能给对方留下印象，留下名片或者联系方式，也许在某一天就会成为自己的业绩，变成自己的钱，这才是攥在自己手里的东西。
“这就受不了了，等会你怎么去？”
“你别去了，我知道怎么做，后面我去！”他信誓旦旦的模样真的很认真，好像当初他承诺会保护自己一辈子一样。
眼角带了笑，松开搂着他腰身的手：“我再带你一家，咱们再分头行动。”
刚上班的老板见着两俊男美女在门口说话，进到一半又迈回来：“你们俩，干嘛的？”
冷欺雪见他夹着包，一身名牌，方才的行政见他立刻起身。忙双手递出名片笑着介绍：“老板您好，我是耀威国际渠县分部负责人冷欺雪，您公司做软件系统的，这是想来贵司看看有没有合作机会。”
“哦！a市的耀威，听说过。不过不巧，我这会儿要等个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