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小单
质问明显蒋经涛拉开电话保护耳朵，掏了掏：“别看到雄性就紧张，你家那位能看上你，想来也不是吃我哥这类型的。”
“什么意思？说我弱鸡？”当初她可是很喜欢摸自己肌肉的好吗！
“放心吧！”他赶紧挂了电话，冷欺雪是看不上蒋凯，但是蒋凯不一定啊。所谓，有得必有失，反正他也没问。
蒋凯之前接触过一些公司，要么看不上他，要么他看不上人家，要么钱不够，要么对方实力不够，不然就是设计瞧不上，再不然就是要同时雇好多家，他就想找个还不错的一条龙。
蒋经涛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还以为推荐的是什么半吊子，没想到跟冷欺雪沟通后，对她的专业性肃然起敬。
冷欺雪顶着他热切的眼神，沟通尚算愉快。
她现在也不挑什么，听他描述是难搞了点，预算也不是很多，不过再小的苍蝇也是肉，自己麻烦点儿嘛，小事。
“好，我今晚整理出来发你看看，如果合适的话，蒋老板想什么时候签合同都可以。”
“这么快”不少对接人吐槽蒋凯事儿多，他以为她会拉扯一下，没想到冷欺雪如此干脆，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
“价格需要跟你老板报备吗？工时要去跟技术协商吗？”
“不用，毕竟做了这么多年，什么价格该排多久还是有点数的。到时若有什么问题，我们再联系。”
冷欺雪加了他微信，起身握手准备离开，黎问野车停门口眼观六路。看着他俩相谈甚欢，想来合作应是顺利。见着人出来，马上下车开门。
“冷欺雪，上车。”这话是看着蒋凯说的，冷欺雪没理他，只是对着蒋凯说了句：“再联系。”
黎问野对蒋凯不熟，对方却是知道他的。蒋凯见黎问野一副护犊子的姿态，当下便偏不走了，扭头问她：“要不我送送你？”
“不需要。”黎问野一把拉过她的手往车门处走，连推带抱地将她塞了进去。
蒋凯笑着给蒋经国发了消息：【你怎么不说是有主的？】
【黎问野去了？】
【你等着jpg！】
【哥，别！是你没给机会，不是我不说。合作谈得怎么样？】
【还行，比之前的几家是好点。】
【那不就完了。】
蒋凯可是抱着附带泡妞的心思来的，计划落空有些失落：【介绍几个漂亮妹妹弥补我一下！】跨步上车长扬而去。
冷欺雪看着摩托屁股。淡淡道：“我有事，前面放我下车。”
黎问野从后视镜看她，冷欺雪将头撇过去，看着窗外。
“呵~”前两天还抢得积极，今天问这话什么意思：“别说你是想帮我。”
他没回应。确实之前做法欠缺考量，他也不知道如何圆过去，只能老老实实在路口放她下车。
开走停好，赶紧下车步行原路返回。
看着冷欺雪进商场，看着橱窗里的东西慢悠悠踱步。
他以为是她喜欢，后来发现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男士的也看，女士的也看，小孩的也看。
他不知道的是，她只是为奶奶多看两眼。
老人收纸皮的时候，曾经在外边橱窗久久站着，冷欺雪找到她的时候，奶奶笑盈盈地看着她说：“我家小雪生在好人家就好了，穿这衣服一定很漂亮。”
她有钱了，也没有买过这么贵的。
只是心烦意乱的时候，时常来看。奶奶的离世，她一直没有大哭过。
只是在路上某个瞬间突然发觉，原来亲人已不在身边。
“你好，拿个甜筒。”
“美女，你好几个第二个半价没用呢~”“没关系，放着吧。”
甜品站员工看了她一眼，奇怪但没继续说这事儿。
她在客服中心旁的凳子坐着，小口小口舔舐着，盯着面前的一块地砖，默数着今天经过几个人。
“你的癖好还真是诡异。”
沈娇娇来买点日常护肤品，又见着冷欺雪傻子似的在中间坐着，依然是那个融化到脆皮上的甜筒，3元一个。
冷欺雪没理她，沈娇娇施施然坐下。
“你到底在看什么？”这句话她想问很久了，明知她不太可能回答，还是耐不住好奇。
【我在看这块地砖。】
啊？沈娇娇没想到她难开的金口今天回答她了，一时来了兴趣，购物袋放在她的脚边，起身也拿了个甜筒。
沈娇娇每个月都能在某个商场与冷欺雪遇见，最开始她还以为沈娇娇跟踪她，后来发现这人不过是爱去各大商场专柜薅羊毛。明明现在挣得不少，还是抠得要死。
二人居住圈范围差不多，遇见也是正常
沈娇娇自顾自说着：“那个蒋凯你知道是黎总介绍的吗？”
冷欺雪的视线有一瞬间的聚焦，不动声色地开始咬已经泡软的脆皮。
沈娇娇扫了一眼：“看来是不知道了，害，你可真好呀，还有人介绍业绩。多少钱的单子？”
冷欺雪白了她一眼，吃下最后一点尖尖，开始擦拭手指：“有什么话直说。”
听她这么说，沈娇娇也不是什么婆婆妈妈的人：“你知道长城建材那边的徐老头吗？给我恶心死了，一个人的视线怎么能做到如此猥琐呢？往常那些碰一下的我都觉得还行，这个光是看着我，就够让人头皮发麻了。”
沈娇娇平时就吐槽吐槽工作，但是不常说自己的项目。
“怎么，需要帮忙？”
沈娇娇见撑着凳子往她那边挪了挪屁股，讪笑着：“你那单多大的？要不咱换换？我那个有600。”
“我那个只有50。”
沈娇娇的脸色一白：“这么少！”她本琢磨着跟她换一换呢。
想想老头猥琐的眼神，她咬了咬牙：“换不换？帮我拿下来，分你200，都谈好了，就差签合同。”
她眼神一亮，语气淡淡：“300！”
“你！”沈娇娇气不过，这死女人真会狮子大开口。
见她眼神发亮，突然反应过来，凑过去低声问道：“你就差300了？”
她没承认也没否认，大头搞定了，剩下的几十万差得也不多。等项目实施尾款打完，能在今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