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醉酒
对于苏挽风的嘲讽，黎问野置之不理，敏锐抓到他的重点。年轻有为，有钱有颜有事业，家境优渥除了母亲掌控欲望比较强，他想不出来任何其他他会要逃避的点。
“是因为苏”
“小野！”苏挽风适时打断：“你想想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吧！”
“那你把合同给我，看看是她的救命稻草还是催命符。”
苏挽风心说他这点出息，手头倒是没停，从保险箱找出来递过去。
黎问野看着合同上的条款，眉心拧成中国结。他没办法说苏挽风有错，这合同，搁谁最困难的时候都是救命稻草。
“她是最拼的一个，在耀威，你佛系点上班，拖个八九年吃吃底薪也无所谓的，正常点五六年也能完成。”
苏挽风看他不高兴，给出点小提示。
想起手机里看到的云南老板聊天记录，看完合同一下就能说通了：“你是说，她着急走？”
“我什么都没说。看完就还给我。”
苏挽风答他没有抬头，黎问野眯着眼一下就明白老哥的小九九。
“哥，你应该也不想让她走吧。不然公司得少多少业绩，我可看了，原标3000万，她这四年不到就只差几百万了。”
苏挽风要做成绩给董事会看，不然一直由苏以兰掌控耀威，他们都是被挟持的那个。
说完自己一愣，如果当初云海的项目谈下来，她就可以走了。
“我是希望人才能留下来，但是她要走，我也不会阻拦。”
“合着耀威那么多公司，将我安排这边是想借刀杀人？哥，你是知道我们以前的事吗？”
他扫了文件里其他人的合同，许多都是高考后或是大一大二签的，独她一人高三就签了。加上最近他哥的反应，黎问野放下文件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
苏挽风抬头看他：“成语不要乱用。”
黎问野的手有些颤抖：“苏姨是不是去学校找过她？”
苏挽风挑眉，倒还不算笨。
“哥，谢谢。”他将合同放回桌面，临走问他：“如果我放她走，你会怪我吗？”
“不会，放她走，你的损失大过我。”
大不了他多招两个有能力的进来做她一个人的业绩，但是人走了，黎问野再想找，就不知有没有机会了。
他晚上没再去医院，在蒋经涛的酒吧里窝在角落一杯又一杯。
“人呢？”蒋经涛从美人堆里接到店员的电话，麻溜就起身穿衣开车过来。
黎问野趴吧台上，一手转着酒杯，眼睛没有焦距不知道看哪儿。
“怎么，白月光又伤到你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眼球转了转，看向蒋经涛。
“没有，是我伤她了。”
“那你出息了呗。”见他将头埋进手臂，赶紧将人拉起来：“啧，不能喝就别喝。起来！”
半拖半架算是将他弄上了车，上车便开始哼哼。
“怎么了？又怎么了？！”
蒋经涛真是服了他了。
“怎么办呐，阿涛！我该怎么办呐！yue”
“你真是我爹！”他开去洗车行，拦了辆的士，人家死活不载，蒋经涛只得给苏挽风打电话。
二人在夏日的热风里吹着，许是吐完头不痛了，黎问野又开始问他：“你说，我该怎么选？”
“选什么？题目都不说就让我作答？”
“帮她，她会开心，但是离开了，我去哪里找？不帮她，她要是恨我怎么办？”
“恨你总比忘了强。”
“阿涛，你这爱太畸形了。上次，上次你还跟我说，对她好要用她喜欢的方式。”
“得了，人就是自私的。你在国外那么多年不是想人家想得要死要活的，如今有机会摆在你面前，装什么清高啊？恶不恶心呐？再说了，”蒋经涛抻了抻快要滑下去的他：“你们俩高中不挺好的嘛，万一你能给人幸福呢？”
黎问野睡着般不再回复，苏挽风在路边开得慢。这蒋经涛做事真不靠谱，定位也不定准点，他只能顺着这条路一家家找。
看到目标，摁了摁喇叭。
“哥，你可算来了。妈呀，胳膊要断了。送我一程呗~”
苏挽风无语：“他怎么回事？”
“不知道，一下班就去了，喝了个把钟。”蒋经涛鼻子嗅了嗅，眼神暧昧：“哇，哥，你这啥香水啊，有点温柔又有点魅惑。”说完他冲着后视镜挤眉弄眼：“咱哥有女人了是不？”
苏挽风黑着脸打开窗户，到他家十字路口就将人轰了下去。
送黎问野回富江小区，上楼遇见冷欺雪，后面还跟着几个帮提行李的安保大汉。
“你不是还住院吗？”
“苏总？他怎么了？”
她走上前去摁电梯：“医生说没什么事儿，平时注意点就行了。”
用包挡着让他们先上。
“他情殇了，喝了不少。”
没想到“情殇”二字能从苏挽风嘴里说出来，冷欺雪挑了挑眉，有些想笑。
“丁力控制起来，安保就不用了。我没得罪那么多人。”
“行。”
一路沉默各回各家，黎问野靠着苏挽风，在车上睡了一路，虽不说清醒，倒也有点意识。
听着二人说话，垂着眼各怀心思。
冷欺雪不顾黎问野的阻拦，以最快的速度上班，只是在看到合同提交上的名字，脸色不好。
“苏总，四局那个单什么意思？”
“问野谈下来的，算他的业绩不过分，跟你两个月了，干活自然是要全上手才行。”
她心下一沉，苏挽风明知道自己很在意业绩的，这是摆明了跟黎问野一队了。虽然按公司规定做的也没问题，她的订单小欣跟进的也是要分业绩的，但就是心里憋屈。
“冷助，你没事吧？”
小欣拿着签单过来，正好遇见她满脸不高兴出来。
“黎问野呢？”
“去朝日啤酒了。”
“他们提前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告诉黎总了，他说他会转告。”
小欣极少被她吼，如今有些委屈，她只是不想打搅冷欺雪病中休养。
“收拾下朝日的资料，我们也去。”小欣忙拿了包就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