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噬心刻骨
江知羡喘不过气,伸手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本身男女力气就有悬殊,何况她被迟砚书吻的浑身酥软没有力气,更是推不开。
迟砚书将她的手控制在头顶。
薄唇从唇瓣离开下移,停留在锁骨处。
亲吻、轻咬。
留下一片痕迹。
她微仰着头。
原本清澈的眸子迷离的半眯着,眼尾泛红,呼吸急促。
这晚,除了最后一步没做,其余的都做了。
迟砚书有所动作,江知羡察觉到危险,她急促的轻喊出声,“迟砚书……你别……”
没说完的话被封近吻中,半分钟后,唇瓣分开。
迟砚书眸子幽深,看着她神色变化。
她挣扎了下。
迟砚书极力在隐忍,声音沙哑,透着股威胁道:“别动。”
江知羡被他震慑住,没再敢动。
噬心刻骨的感觉令她欲罢不能。
不知过了多久。
她轻颤。
脚趾蜷缩。
重重的咬在迟砚书的肩膀处,留下一排很深的牙印。
过了一会儿,她反应过来,捞起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不敢去看身边穿着白衬衫的斯文败类。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此刻正玩味盯着她看。
简直是禽兽。
不对,是禽兽不如。
她一身狼狈,而他激情过后仍旧一丝不苟。
闷声骂道:“混蛋。”
迟砚书低笑了声,进了浴室,给她时间去接受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听着浴室的水流声,很久之后,她坐起来,随便扯了件什么衣服给自己套上,进了衣帽间,找了件非常保守的睡衣,进了客卧浴室。
在心底不知道把某个禽兽暗骂了多少遍。
好在那禽兽还有一丝理智。
她本就洗过一次澡,这次只是简单的冲洗掉身上的黏糊,很快就从浴室出来,回到房间后,浴室里的水流声还在继续。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哪里是真洗澡,分明是压下某种感觉。
堂堂迟总也不行,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可听见浴室门响的时候,她还是无法去面对,只好装睡。
迟砚书又怎会不知她害羞了在装睡。
关掉房间的灯,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侧身把她抱进怀里,嗓音带着笑意,“害羞了?”
她干脆不装了,反正已经让人给看穿了,瓮声瓮气的说:“你那样——还不给人害羞了。”
“我怎么样?”他明知故问。
江知羡恨恨的用手肘在他胸口戳了一下,“禽兽!”
他哑声问:“喜欢吗?那种感觉。”
她回想了下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不讨厌。”
能说出不讨厌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喜欢她是真的无法说出口。
在羞耻中沉沉睡去。
迟砚书把她抱在怀里,在她额头烙下一吻,“晚安。”
次日。
江知羡醒来身边人已经不在了,她习惯的看两眼手机在起床,点开昨晚没有看的消息。
谢阮:【你还好吗?】
谢阮:【怎么不回消息?】
谢阮:【不会被迟总吃干抹净了吧。】
谢阮:【有空回个话,把你丢下就跑是我对不起你。】
江知羡握着手机,看着“吃干抹净”四个字陷入了沉思,吃干抹净倒是没有,最重要的一步没做,不过也快吃干抹净了。
江知羡:【你个叛徒!】
江知羡:【托你的福,我哪哪都好。】
那边人没回消息,这个时间点大概率还在睡。
餐桌上,某女一脸怨气。
迟砚书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含笑看她,“怨气还挺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昨晚我对你做了什么。”
“你难道没做吗?”她一脸怨气的瞪他一眼。
“那你说我做了什么?”他漫不经心的反问。
她不说话了,这种暧昧到极致的话让她怎么说出口,虽然说是持证上岗,但两人正式在一起没多久,情到深处还差点火候。
昨晚迟砚书的意图是有那么一点带着惩罚的,蹂躏她到顶点,要给不给的折磨她,就没见过他这么坏的人。
上班的时候,江知羡收到顾歌的消息。
顾歌:【中午有时间来店里,我有重要事跟你说。】
江知羡:【好。】
今天天气明明是三十多度,江知羡却不能穿漂亮的裙子。
白衬衫西裤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昨晚暧昧过后残留的痕迹被一并包裹。
谭懿打量了她几眼,“换掉小裙子,有不一样的韵味,今天是女霸总风格。”
江知羡扯了下唇角。
这个女霸总风格她可是一点也不想要,还是喜欢裙子。
见到她谭懿就觉得她这一身很怪,却又想不起哪里怪,这时候她终于意识到了,“你不热吗?”
江知羡随便扯了个理由,“还好,这两天有点感冒。”
“我这里有感冒冲剂,你喝一袋好的会快些。”谭懿担忧道。
她温和的笑着道了声谢,“我已经喝过了。”
中午的时候,她跟迟砚书说了一声,去了顾歌那里。
顾歌给她做了一杯咖啡,在她对面坐下,说:“这几天我店里总是来一些奇怪的人,我多留了个心眼,去调查了一下,你猜怎么着?”
“那些人是成家的还是桑家的。”江知羡平静的问。
“全是桑家派来监视你的。”顾歌不知道桑玲跟她的那点事情,也不知道桑玲喜欢迟砚书,只记得那天她和桑玲在她的店里针锋相对,就多注意了一点。
“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知道,但桑家派人监视你,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你要上点心。”顾歌提醒道。
这点江知羡自然知道,“我知道,谢谢你。”
“不用谢,我一开始是怕他们对我的店面做不好的事情才去查的。”
“你把结果告诉了我,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的。”江知羡抿了口咖啡,笑着看她。
迟砚书走进咖啡店,真想让它立刻马上倒闭,自从这个祖宗跟顾歌熟络起来后,去休息室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他想干点什么都没机会。
都暗示那么多次了,偏偏这祖宗一点也意识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