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迟狗,拿命来!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
一道黑影蹑手蹑脚打开客卧房门,溜了进去。
卧室昏暗,黑影借着手机屏幕那点光,看向床头桌上两部手机,直接忽视白天见过的那个手机,手伸向旁边那个。
手机有密码,那道黑影先是输了床上人的生日,手机没解开。
连续输了好几次,再错下去手机会被锁定,眼一闭,心一横,直接死马当活马医,输入自己生日。
很意外的手机开了。
点开相册,迅速把那段视频删掉后把手机放回原位。
转过身回去准备离开,床上传来沉哑的嗓音,“岁岁,我电脑里有备份。”
江知羡:“……”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江知羡直接朝床上的人扑过去,双手掐住他脖子,“迟狗,拿命来!我之前就说过,小心哪天我脑子抽谋杀你,你偏不信,非要惹我。”
口是心非的女人。
嘴上放着狠话,手却掌握着力道。
迟砚书调笑,“岁岁,你这样杀不死人,或是说你舍不得杀我。”
房间太过昏暗,江知羡凭借感觉一口咬下去,刚巧不巧咬在迟砚书脸上,留下一排牙印。
“迟狗,我咬死你。”
二人距离近到几乎为零,呼吸交错,清新的果香钻入鼻腔,迟砚书喉结滚动,一个翻身把身上女孩压在身下,把人裹进被子里。
黑暗掩饰欲望。
“江知羡,给你两个选择,乖乖回房间睡觉,或者就在这里睡。”
再让这小祖宗折腾下去,今晚他是别想睡了。
迟砚书一旦叫她大名,她就知道不能闹下去了,否则后果会很严重,挣开被子束缚,快速离开房间。
她走后,迟砚书睡意全无,进了浴室。
即便是人走了,那清洗的果香仍萦绕在鼻间,被子上尽是她的气息。
迟砚书压抑心底异样,那躁动的心完全不受控制。
另一边主卧,江知羡一样没睡,不同的是她是被气的。
在床上翻滚、捶打、抓头发,等发泄的差不多,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写了一篇小作文点了发送。
发给的人正是“狗头军师”,长达五百字的小作文在控诉迟砚书罪行和一些没有什么威慑力骂人的话。
江知羡从小到大的教育,让她说不出过分骂人的话。
小作文里出现最多的就是“迟狗”“混蛋”“不当人”这些话。
谢阮:【迟砚书太过分了,心疼我岁岁宝宝。】
江知羡:【废话少说,出主意。】
谢阮:【还是那句,作天作地,还有你要注意你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留下把柄。】
谢阮:【有时候我竟一时分不清你是真想跟迟砚书离婚,还是在秀恩爱。】
江知羡:【!!!我是真想离婚,没秀恩爱,跟狗秀也不跟迟砚书秀。】
谢阮:【在你眼里,迟砚书不就是只狗吗?】
江知羡:【???!!!!!】
迟狗迟狗。
可不就是狗吗?
江知羡被迟砚书气的没有休息好,次日十点起床还是留下了黑眼圈,偌大的客厅几乎摆满了前两天网购的东西,够她拆一下午。
早餐和午餐合并,吃过饭后,江知羡坐在地毯上拆快递。
护肤品、奢侈饰品、包包。
还有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房间装饰品。
觉得还不够,又吩咐李阿姨去买了鲜花。
给别墅里增添了一些她喜欢的摆件,从原本的冷色调变成暖色系。
弄完已经下午三点,把李阿姨买的鲜花插进花瓶。
江知羡字典里没有将就二字,不管要在这里住几天,都要住的舒心。
毕竟,她也是交了一年房租的。
迟砚书下班回来,扫了一圈屋内装饰,是那祖宗的风格,唇角扬起宠溺的弧度。
江知羡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放在餐桌上,“砚书哥哥,菜做好了,今天可是我亲自下厨。”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怎么可能亲自下厨。
“砚书哥哥”四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迟砚书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洗完手,在餐桌前坐下,看着面前堪称完美的饭菜,眉尾轻挑,“岁岁第一次做饭就做这么好,值得表扬。”
“我很有做饭天赋的。”
说这话江知羡没有一点心虚,饭是李阿姨做的,菜是她端上餐桌的,四舍五入饭是她做的。
迟砚书夹了一道菜放进嘴里尝了下味道,“你做的菜怎么和李阿姨做的味道一样?”
神色僵了下,“我跟李阿姨学的,味道差不多很正常。”
迟砚书看向李阿姨,“是吗?”
江知羡丝毫不慌,在迟砚书没回来之前,她已经跟李阿姨串通好了。
李阿姨点点头,“是的,先生。”
迟砚书若有所思点头,挑眉看向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女孩,“那我就当是你做的。”
江知羡才不管迟砚书怎么想,她献殷勤就是有事,过程不重要,结果是想要的就行。
在迟砚书对面坐下,低着头酝酿了很久的情绪,说话时嗓音染上哭腔,“砚书哥哥,你跟我离婚吧,有一件事没跟你说,其实我是同性恋,我喜欢女孩,不离婚你不会幸福,我也不会幸福。”
说的跟真的似的,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但凡换个人就已经被骗了。
迟砚书放下筷子看她,“哦?我们青梅竹马死对头这么久,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女孩,记得你出国第一年,过年在家时喝醉可是哭着喊着要嫁给我的。”
虽说这件事是醉酒后发生的,但她记得。
因为那次两家长辈都在场,家里长辈时不时把这件事拿出来调侃一番。
“醉酒后的岁岁说的话做的事跟我江知羡有什么关系,我喜欢女孩也是跟你领证后才意识到自己对男人不感兴趣。”
胡编乱造只为离婚。
迟砚书审视的目光让她无比心虚。
“那晚抱着我亲怎么解释?”眼底透着几分玩味。
“药物作用。”
“药物只会激发你身体的某种感觉,你潜意识想靠近我。”迟砚书一本正经跟她分析那晚的事情。
江知羡:“……”
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差点被洗脑,江知羡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点,“不管你说什么,又或者之前我做了什么,我现在就是喜欢女孩。”
迟砚书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就算你喜欢女人又怎么样,结婚证在一天,你就要跟我耗一天。”
江知羡:“……”
这男人真是块石头,又臭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