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具骷髅

    “你好？”我问道，看着骷髅，希望尽管困难重重，它不会有敌意。由于我们的身体也非常奇怪，也许它是聪明和友好的。

    骷髅充满仇恨的目光锁定了我，它的眼睛里闪烁着冰冷的饥饿和空虚。它的下巴嘎嘎作响，虽然它没有嘴唇，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它在对我发出恶毒的冷笑。它举起刀刃，毫不犹豫地向我冲来。

    骷髅并不友善。

    莎莉娅抬起手，手掌直指骷髅。那双紫水晶般的眸子，仿佛在闪烁着光芒，如同夜空中的星星一样闪烁。我很困惑，然后才想起莎莉亚提到过她的世界里存在着魔法。

    莎莉亚是要使用魔法吗？我突然感觉，如果有一个强大的法师在身边的话，骷髅的威胁就大大降低了。相反，我开始感到兴奋。我即将第一次目睹真正的魔法！不是像把我带到市场那样难以理解的魔法，而是那些不属于我的第一个世界的华而不实的非凡能力！

    进而……

    什么都没发生。

    “嗯？”当骷髅直接向我挥剑时，莎莉亚完全困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我很震惊，但在骷髅杀死我之前成功地摔倒在地并滚到了一边。

    莎莉亚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然后她把煎锅猛地砸在了骷髅的脸上。虽然没有造成明显的损伤，但骷髅却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然后，她把我扶起来，然后我们两个就开始逃命。

    “我的魔法不起作用了！”萨莉亚说道，她的声音中仍然充满了震惊和困惑。

    “我注意到了，”我说，感谢创造市场的人，让我在跑步时不需要呼吸，也不会感到疲倦。不然的话，一分钟后我就会累得气喘吁吁了。

    我们两个沿着街道狂奔，原路返回。已经从莎莉亚的攻击中恢复过来的骷髅看起来比之前更加愤怒，追了我们。双方跑得都不比对方快，所以它与我们保持同步，总是相距几步之遥。

    我们奔跑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我开始意识到这不会有任何进展——如果我对不死生物的基本了解是正确的话，我们距离骷髅不会再有任何进展，而且双方都不会感到疲倦。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时间站在骷髅这边，因为莎莉亚和我最终会耗尽成就并“饿死”而死，而骷髅也许能够永远继续下去。战斗不是一个选择，因为我不知道如何战斗，而逃跑似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它离我们太近了，无法找到躲避它的方法

    我们需要一些东西来打破这种僵局。

    “你有什么想法？”我转向莎莉亚问道。

    “我正在努力，”萨莉亚说，在寻找生存之道时，她不断地向不同的方向摇头。

    “你觉得它能爬吗？”她问。 “它身上没有肉，所以它的手握起来应该不太好吧？”

    “或许？我最近看到了很多我不明白的事情，所以也许它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但值得一试吗？”

    “那我们就来试试吧！跟我来！”

    萨莉亚向左冲去，径直走进一栋看起来很现代的房子的前院。然后，她立即开始爬上房子一侧的排水管。几秒钟之内，她就爬上了房子的一侧，到达了屋顶。

    我没有时间用目瞪口呆的眼神看着莎莉亚，尽管我很想这么做。当我看到萨莉亚移动时，我就躲开了，开始为自己的生命而攀爬。我的动作比莎莉亚慢很多。我紧张地看了一眼骷髅。

    太近了！我惊慌失措，差点失去了一个把手。在我摔倒在地之前，我稳住了自己。然而，骷髅已经准备向我挥来，我已经无处可躲，已经落入下水道的半途了。

    还没等我多想，莎莉亚的煎锅就撞在了它的头上，把骷髅摔倒在地。我抬头一看，发现莎莉亚看到我的情况后又从排水管里滑了回来，并及时向我伸出援助之手。当她爬回屋顶时，她对我笑了笑。

    莎莉亚给我买的那几秒钟，我就爬上了管道，然后从屋顶的边缘摔倒，摔倒在瓷砖上。即使我不需要呼吸，也不累，但过去一分钟我所经历的恐惧和压力远远超过了我之前经历过的任何事情。我静静地躺在屋顶上一会儿，陶醉在我还活着的事实中。

    与此同时，萨莉亚捡起了我掉在地上的煎锅。她向建筑物的一侧望去，举起煎锅，威胁性地旋转了一下。然后，她的表情越来越古怪，放下了煎锅。

    “莎莉亚？”我开始感到紧张。我原以为她的计划是，如果骷髅爬上屋顶，就把它从屋顶上敲下来，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放下煎锅。即使它无法攀爬，正如萨莉亚所希望的那样，准备好煎锅以防万一会让我们更安全。她是不是受到了某种精神攻击？为什么她的表情变得这么奇怪？我站起来，靠在大楼的一侧，试图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在那里，我看到骷髅躺在地上。

    啊？为什么它还没有爬起来？

    骷髅爬了起来，然后抬头看着我们。我想知道为什么现在慢了这么多。在莎莉亚之前打倒它之后，它几乎立刻就爬了起来，而且看起来伤得并不严重。它的下巴愤怒地拍打着，向我们发出死亡般的怒视，然后转向排水管。骷髅将两只手放在排水管上，然后尝试模仿我们的动作。它的动作比我们慢，但当我意识到骷髅可以复制我们时，我的心沉了下去，即使是以非常有限的方式。即使慢一点，我们也得想办法处理这个事情，否则它可能会永远困扰着我们。然后，骷髅将一只脚放在了建筑物的一侧，开始尝试向上攀爬……

    并且摔倒在地。我突然发现它的姿势有些熟悉……

    它转向我们。它的下巴愤怒地打响了。它再次给了我们死望的目光？然后又重复了之前一模一样的动作，准备爬上屋顶刺我们。也就是说，直到它的脚离开地面，然后它就翻倒在地，以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姿势落地……它重复了第三次，然后是第四次。

    然后第十次

    然后第二十次、第三十次、第四十次都失败了。每次它掉到地上时，它都会模仿几乎完全相同的动作，从来没有从以前的失败中学到任何东西，从来没有尝试任何新的东西，也从来没有更接近成功。

    那个追赶我们几分钟的可怕生物突然看起来不再那么具有威胁性了。

    “你觉得我们安全吗？还有，你这样的贵妇，是怎么学会爬这样的排水管的？”我看着莎莉亚问道。由于骷髅看起来不会很快出现在这里，我的紧张感慢慢消失了。

    “我年轻时……是一个有点活泼的孩子。我的父亲总是坚持让我表现得像一个正派的淑女，这样我才能嫁到一个好的贵族家庭。我……我不想和一个我以前从未见过的人结婚。当我九岁的时候，我对这个问题有一个相当……可疑的解决方案。每当父亲提到我未来的婚姻时，我就会爬上庄园里的树，向他扔苹果。他不高兴，所以在我第二次这样做之后，他让园丁把树砍掉了。”萨莉亚说道，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渴望的光芒。 “我一直以为我恨他试图让我嫁给一个我以前从未见过的人，而且他总是为了家庭的利益而催促我早点结婚。”她的眸子失去了怀念的光芒，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皱起眉头。 “当他去世时，我意识到我有多么想念他。即使他活着的时候我们从未相处过，我……我也不希望他消失。”她叹了一口气，似乎终于回过神来，回到了现实。 “无论如何，我认为我们目前是安全的。这东西看起来不太聪明。它总是在同一个地方犯错误。它已经失败了四十六次……连续失败了四十七次。我认为它不会很快出现在这里。”

    我们站在大楼的一侧，看着骷髅再次跌倒在地。一次又一次。终于，我再次打破了沉默。

    “你认为它会永远继续尝试吗？”

    “嗯……”莎莉亚看着骷髅，耸了耸肩。鉴于她的演讲出人意料的正实，当我看到她的耸肩时，我感到措手不及。 “也许？很难说这东西会如何反应，但考虑到它奇怪的持久性，如果它只是在永恒中继续尝试，我不会感到惊讶。”

    骷髅又在地上翻滚了十六次。此时，我们俩都非常确定这具脑死亡的骨头不会很快就到这里来。

    它从未从之前的错误中吸取教训，这一事实令人鼓舞——这意味着欺骗我们发现的任何其他骷髅应该是相当容易的。不过，这也意味着骷髅很可能不会自行离开。它会一直追着我们直到一方死亡。

    “我开始后悔来到这里了，”萨莉亚看着我们脚下地上的骷髅说道。 “我们的成就仍在慢慢蚕食，距离我们的身体恶化只有几个月的时间。这意味着我们已经面临两个不同的问题，如果我们不解决它们就会致命。如果我们被困在这里，我们就无法解决这两个问题。”

    我检查了剩余的成就量，当我发现它又减少了几个成就点时，我感到非常紧张。据我粗略估计，我每天可能会失去大约 1 个成就。简而言之，如果我们被困在这个屋顶上八天半，我就会永久死亡。这给了我一些回旋的余地，但远没有让我感到舒服。

    “嗯……”我皱起眉头，环视着我们被困的屋顶。屋顶又漂亮又平坦，这让我们很容易走动而不会滑倒，但它没有任何可以用来逃离困境的松散物品。邻近的建筑是一座中世纪的小屋，我怀疑它能否承受我们的重量，而邻近的另一个屋顶距离我们太远，无法尝试跳屋顶。

    然后，我低头看了看脚下的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