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交易出意外
杜荷虎也没看他比划,开始吃饭。
陈十安也是对他有意见,吃饭的时候就一直盯着他,但手里剥了蒜,还是给他放到碗里。
杜荷虎一抬头,陈十安就给他比划了一个吃饭的手势,说:“吃饭!”
杜荷虎庞大的一个,拿着落在他的手里,小了不止一号的碗,看着碗里的那个蒜瓣儿,开始吃饭。
他果然懂了。
陈十安站在那里,看着杜荷虎照着他的意思,把那个轮子给修好了,简直喜上眉梢。
这个哑巴,脑子聪明不说,动手能力也强。
在杜荷虎修好了轮子,站起来的时候,陈十安一边比划一边说:“你真聪明!”
杜荷虎依旧是不管他比划的手势,将修好的轮子试了一下,发现竟真的十分牢固,心里暗叹,他好聪明。
杜荷虎拉起板车,陈十安正要跟他一块儿走出院子,却发现杜荷虎似乎是犹豫了一下。
陈十安察觉到了,依旧是比划着问他:“怎么了吗?”
这一次,杜荷虎终于看向他的手。
陈十安又比划着问了一句:“怎么了?”
杜荷虎将自己的视线挪开,眼里没什么情绪,然后在板车上,留出来的那一小块儿前头拍了拍。
陈十安看了一下那个地方,又看了看杜荷虎,想到了什么,就是有一点儿不确定,“你让我……”
话说到一半,陈十安记起了什么,比划着,重新说:“你让我坐在这里啊?”
从杜荷虎的眼里确认了什么,陈十安朝着板车过去,比划着调侃说:“你是心疼我,还是怕我再让你背啊?”
陈十安坐上之后,看着杜荷虎,一时兴起,而且兴致高涨。
杜荷虎拉着他,走了。
一出院子,浩浩荡荡的一车,因为昨天陈十安让了利,让村里人挣多了钱,甚至都有人能对他露出一个笑脸儿了。
但昨天连一只野鸡,一只野兔都没有捉到的,眼红的基础上,嫉妒更盛,不甘心地又拿着笼子上山去了。
他们这一走,后头就嘀咕了起来。
“阿虎对他他媳妇儿挺好的啊,让人坐车上呢。”
“可不吗,想来也是,他媳妇儿能挣钱,以前的事儿又没个准儿的,也是能过去了。”
“啥叫没个准儿啊,不是你说阿虎他媳妇儿跟个汉子跑了吗”
“我啥时候说了!”
车上还放着蒲扇,陈十安坐在上头,给自己扇着风,倒也惬意自在。
时不时的,他还朝着拉着板车的杜荷虎的后背扇上几下,仗着杜荷虎看不到,敷衍到表情都不认真,问他:“阿虎哥,热不热啊,我给你扇扇。”
才扇了两下,陈十安就自己受不住热,又把风扇到了自己的脸上,一条腿就这么荡在下头,一晃一晃的。
乡间小路,这一沿路几乎是荒无人烟,陈十安也就放开了。
在前头拉着车的杜荷虎一路都没回头,这一会儿见陈十安没了什么动静,嘴里也不喊热了,就回头看了一眼。
一看就让他的眸子一紧。
陈十安正一手撑着板车,一手拿着蒲扇,半仰躺着,已经把自己的外衫完全脱了,大片米白的颈子袒露无遗,两条赤白的胳膊格外的晃眼。
就连里头的那件里衫都被他掀了起来,露出他那平坦光滑的小腹。
他却浑然不知这有什么的样子,直落落的太阳底下,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子懒洋洋的自在劲儿。
见杜荷虎看他,陈十安这才摇着蒲扇,掀开自己被晒的有些睁不开的,薄薄的眼皮子,又撑着身子朝着他过去,拿着蒲扇摇着,给他扇风,问他:“你热不热?”
杜荷虎一手扶车,一把攥住了他摇蒲扇的腕子。
陈十安一怔,皱眉问他:“你干什么?”
杜荷虎将板车放下,抓着他的腕子的手却没有松开。
而后,杜荷虎竟在陈十安的跟前儿蹲跪了下去。
陈十安看着他那欲言又止的眼,又紧锁的眉宇,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这才想起了什么。
他笑着对杜荷虎说:“这不是一路也没见什么人嘛……”
杜荷虎不怎么看他,将他的里衫朝着下头扯了扯,遮住了他的小腹,又箍着他的腰,从他的屁股后头,将他的外衫给扯了出来。
他错开着脸,没看陈十安,就要把他的外衫给穿上。
陈十安一双眼睛一直看着杜荷虎,眼里的笑意与玩味儿根本藏不住。
在杜荷虎将他的外衫披在身上,身子还来不及撤离的时候,陈十安就这么贴着他的耳,笑着问他:“生气了?”
杜荷虎手一顿,刚要离开,陈十安却朝着他伸了一下胳膊,让他替自己把衣服给穿上。
杜荷虎蹲跪在那里,庞大的一只,比坐在上头的陈十安还要高上一截儿。
陈十安眼里带着固执,就这么伸着胳膊,让他给自己穿。
见杜荷虎不情愿,陈十安吊儿郎当地看向别处,刚被披上的外衫也从他的肩膀上松松垮垮地斜下来,他的肩头眼看着又要裸露出来。
终于,杜荷虎的手,还是朝着他过去了。
杜荷虎一脸的阴沉,扯着陈十安的外衫,要给他穿上。
陈十安倒是听话,他要自己抬胳膊就抬胳膊,他让自己抬哪只,就抬哪只。
陈十安就像是一个古装娃娃一样,任他摆弄。
杜荷虎的大手,替他扭着小扣子,说别扭也别扭,说和谐也和谐,这么一个糙汉,竟也能把他收拾的整整洁洁的。
陈十安打着手势,说:“好啦!”
说着,他还十分不客气地用自己的脚踢了一下杜荷虎的小腿儿,催促说:“走吧~走吧~”
一个镇令而已,家里成个亲,也不该摆这么大的阵仗。
杜荷虎跟陈十安带着野鸡野兔,到了的时候,发现里头一早就已经忙活的热火朝天了。
见他们车上的野味,开门的那人都是一惊,连忙叫人:“镇令,来了来了!”
常有德后头还跟着一个五官周正,神色严肃的年轻人,一看就有那么一点儿身份,而且怕是读过不少书,就连常有德都对他恭敬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