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途中遇黑衣人
“边城?”
想要回宫,边城是必经之路,陈国皇帝也是看准了时机,雷雪天气,连马匹都不好走,更何况是人?
殊不知,他们商朝新君就是那个从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庄二得到命令后,快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的时间,又回来,躬身道。
皇上,一切准备就绪。
眸眼微动,庄虞转身,拿起旁边的剑,快步走了出去,庄二见状,挑眉“哎呦…”一声,一把扯下屏风上的蓝色貂毛披风。
皇上…等等,外面寒风太大,把披风披上。
…
宫门外,琅琢王立于将士前方,见人出来,神色微松,快步走上前去,沉声开口。
虞儿……此行须得小心,那陈国皇帝既然敢明目张胆的抢了莲丫头,怕是留有后手。
父王放心,儿臣自有斟酌。
庄虞淡淡应道,没有多余表情,持剑的手一凛,翻身上马,扬声道。
出发边城,誓要砍下陈国皇帝人头。
砍陈国皇帝人头…。
砍陈国皇帝人头…。
将士一声接一声的高浪延伸上空。
庄虞拉过缰绳,垂头看着下方严峻又带着慈祥的脸,扬起许久未见的笑,道。
父王不用担心,儿臣一定会带您媳妇儿回来的。
庄二听闻,绷了几天的眉,也松展了些,呲牙附和道。
太上皇,有属下在,一定会原原本本的把皇上和皇后娘娘带回来的。
琅琢王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庄虞夹着马腹,扬长而去,后面庄二以及几位琅琢王的心腹也紧跟而上,再后面的将士似打了鸡血般,轻抽马屁股,留下蹄声远去。
希望能把莲丫头带回来啊!
琅琢王凝视着还有些许背影的队伍,喃喃自语。
一旁的李公公听闻,赶紧垂头走近了些,道。
太上皇还是回寝宫吧!外面天凉。
琅琢王点了点头,落漠的转身进了宫门内。
…
另一边,楼莲舟虽闭着眼靠在车壁上,却清醒得很,清醒的程度已经到达,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茶台上的那碗热汤里,过去了这么久,礼安只喝了两小口,尽管楼莲舟闭着眼,但也能清楚的感受到。
两小口就意味着,刚才她放的佐料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也就是说,想要逃走,须得硬碰硬了。
刚才赶车那小子说什么边城,那就在边城走人好了,人多趁乱离开,或许更好。
就这样,楼莲舟静静盘算着,礼安却时不时的瞄向眼前的女人。
尽管她冷眼相视,可依然改变不了半分对她的情意。
“咕咚……”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前方的马匹也开始有些暴躁怪异,扬起头不停嘶叫,楼莲舟猛的睁眼,刚要起身,礼安比她快一步走出去,道。
出了什么事?
…
“唰……”
千俞拔出长剑,鹰眼谨慎的扫看周围,道。
公子小心,周围有异。
噗…噗…噗…噗…噗…噗。
话音刚落,林子中,一群雅雀似受到什么惊吓般飞走。
…
侧耳倾听,楼莲舟很清楚的听到来人不下几十人,而且全是高手,掀开车窗的布,楼莲舟遥视了一眼朦胧的山中,拧起柳眉。
显然,来人不是殿下,倒像是……。
…
留下马车内的女人,陈国皇帝,你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楼莲舟心里刚想,马车外便响起了嚣张的声音。
…
听闻,楼莲舟瞠舌,她没惹恼谁吧!怎的都要她的命?不过,来人是谁?又为何要抓她,这么下去,她是想逃,似乎也没什么机会了呀!
掀开车帘,刚要探头出去,一张大手猛的又将楼莲舟推进了车内,丝毫不给叫嚣的人半点机会,紧接便听到礼安那不急不缓的声音。
想要带人走,须得过孤这一关。
话落,礼安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伸手在马车门口摸索长剑,楼莲舟见状,一抬脚,长剑顺势落在礼安手上,礼安一怔,侧头呲牙笑道。
多谢楼姑娘。
…
楼莲舟没说话,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静静的品着茶水。
话说,马车外局势紧张,而马车内却悠然自得,仿佛现下紧张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管对方是什么人?既都是来抓她的,何不让他们双方斗一斗。
楼莲舟拿起一颗树莓,直接扔在了嘴里,一边嚼一边点头,好像似在无声的说。
这玩意儿真好吃?
…
马车外,一群黑衣蒙面的人虽气势汹汹,可怎么也不动手,这不禁让礼安感到奇怪,一直未说话的千俞,眉宇间轻挑上扬,眼神传递了一种无声之意给对面的黑衣人,当即黑衣人持起长剑便挥了过来。
尽管是不经意的眼神,但还是被楼莲舟发现,持着茶杯的手就这样停在唇边,足足停留了十秒之久,丹唇这才缓缓勾起,很有深意的笑了笑。
有趣!
真有趣!
这主仆俩的想法不在同一频道上啊!不过?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楼莲舟思考之际,马车外已经在哐哐当当的刀剑声响个不停,老嬷嬷颤着身子蜷缩在车帘处,老脸上骇然不已,楼莲舟见状,一把将老嬷嬷拽进了马车,老嬷嬷回神过来,准备给楼莲舟道谢时,眼前哪里还有什么姑娘,面色一喜,双手合十,嘀嘀自语。
菩萨保佑,让姑娘赶紧回商朝吧!两国百姓也能有活路。
…
寒风夹渗着雪花,落在冷冽的剑身,瞬间化成了水,千俞一边抵抗着无数长剑,眼睛又不停的扫向马车内,刚才那抹快速的身影,此时已经不在了,薄唇微勾,一个眼神朝黑衣人射去,瞬间,刚才还打得热火朝天的,不过一息之间,百名黑衣人如烟云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礼安神情微凛,忖思了片刻,快速转身掀开车帘,瞳孔一震,胸口起伏不定起来。
马车内,哪里还有楼莲舟身影,只有颤颤巍巍的老嬷嬷。
人呢!
此时的礼安,就如同那即将发怒的雄狮。
老嬷嬷不断摇头,道。
不知道,姑娘何时走的,老妇真不清楚。
一旁的千俞收起长剑,道。
楼姑娘许是逃了。